("真正的好戏 (第1/3页)
命”他骤然停笑,狂暴的冷视一如厉鬼“就像三年前你害我那样”“不,不,不要”字符男吐字模糊,血混合着脓水,漫流他全脸谁要是说动物世界的争斗太残忍,那大概是没看过这一幕,乌鸦眼中浮起的残暴之意,正好比追逐猎物的雄狮,他手指紧蜷,牢牢控住字符男的手,刀刃白光粼粼,只要稍前一寸,便能冲进刺青杂乱的胸膛观众鸦雀无声,针落地都能听见声音,他却稍作停顿,头也不回地大叱“陆崇,把她眼睛捂上”心神专注的江娴还未反应,眼前就一片漆黑,她说了什么,到底敢看还是不敢看,全被观众爆裂的掌声与高喊淹没,乌鸦遗世独立,缓缓慢慢放开手,就像打开闸门,新鲜的血流好似无休无止的江河大海,四通八达地倒泄,污渍片片的海绵垫子被血覆没,那是延续的支流,是野蛮生长的野草,更是一段旧仇的终止点再看字符男,已经没了气息,惊心的血疤凝满脸,头朝一边歪去,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表情,惧怕、无望、不敢置信尸体汩汩冒血,令人憎恶的家伙终于归西,驻扎心内的刺终于拔出,乌鸦长舒一口气,惬心的笑容便是最好的收尾他翻出擂台,泡沫栏杆被拉动,转而弹回原位感慨之余,他纳闷字符男咽气之前反复嘀咕的话,是三声的jing,气若游丝的他来来回回呢喃,直到气绝身亡荒唐的遗言,乌鸦无从猜测,索性抛之脑后登上二楼,一脸泪痕的女人早早相迎,乌鸦胜利归来,她不禁又涌出泪,可究竟为什么,该不该,都是没有答案的,或许有关他的事,她都说不出理由,讲不出对错“江小姐这模样,像极了乖巧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女人”与她无异,乌鸦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可能习惯了生杀苍茫,突然间有个女人关心他的死活,会为他的安危流泪,是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当然,除去她,他身后也有前赴后继的痴迷者,但他在乎吗,在乎过吗,能让经年流连花丛的男人感到新奇,那朵花必定非同小可江娴的泪戛然而止,狗嘴吐不出象牙,更何况乌鸦嘴,不说混话就不是他了可她该如何掩饰关心“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医院”此话出口,她心蓦地一震,棋牌馆那日,靓坤为她用手挡刀,那时她也焦急万分,冒傻气逼他去医院白驹过隙,光阴荏苒,情字多蹉跎乌鸦推开递毛巾的陆崇,像有急不可耐的事,几经翻找,他拾起手表,掌心干涸的血痕很醒目,而那不如人意的指针更醒目他恨铁不成钢,郁闷短叹“五分四十五秒,我输了”江娴这才明白他叹哪门子气,真是服了他,不把生死攸关放眼里,这种毛毛雨小事,竟然让他一直惦记她夺走手表,拿热腾腾的毛巾为他擦拭尘土“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天天净想着占便宜”她既羞又气,明显加重了力度,乌鸦没有伤口,血也是从字符男身上沾的,但他入戏极快,呲牙咧嘴嘶了声要么说江娴傻呢,他演什么她信什么,赶紧关切询问“碰你伤口了吗,要不要紧,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但这只鸟是故意的,享受着她的关怀情切,他开始无理取闹“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江小姐的心可真狠,拿我的rou当铁板搓”江娴急出一脑袋汗“这附近有哪家医院,我们赶快去”这不是乌鸦想要的结果,他丢开毛巾,往沙发上一瘫,眉毛拧成一结,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江娴惶然追', '')('真正的好戏 (第3/3页)
过去“你说话啊,到底有没有事”“江小姐有所不知,打拳不比打架,受伤就是内伤,外表看不出来,但一旦发作,立马就会一命呜呼”乌鸦胡诌得像模像样“那怎么办”谁能给江娴一面镜子,让她看看是谁哭得梨花带雨“如果江小姐愿意履行诺言,那我应该就能痊愈”很近的接触,乌鸦很想抱她,但身上太脏,他没有动急得抓心挠肺的江娴算是醒过来了,兜这么大一圈儿,他特么不还是想占便宜吗,她利索地抹去眼泪“不履行,你自便吧”她旋身想要走远些,不能让气氛再暧昧,往后甩的胳膊忽被拽,亲眼看过凶杀激进的拼搏,再与他肢体接触,她有一刹间走神,这双手,能砸碎人的鼻梁骨,能让人痛不欲生窒息,能果断用武器了解一条命这双手,竟然也能温柔待人,能轻轻捧起她的脸,能抱住水中挣扎的她,能抚慰她的所有坏心情“江小姐日夜陪伴一个男人,不会觉得腻吗,反正你不说我不说,没人能知道,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这个吻乌鸦是要定了,灯光错落,他裸着的前胸仍挂血痕,肌rou线恰如其分,那骇心动目的血红,氤氲一瓣瓣妖娆的红花秘密,江娴为这二字失魂,守得住吗,瞒得住吗,愧疚吗,残忍吗单论她个人意愿,你猜她想不想他已经降低要求,亲脸,那算是半个初吻,她想到前世,曾经也憧憬过会怎样交出初吻,在哪,跟谁,兴奋还是平静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竟会是他未尝不可,但终归不能是现在她该怎样搪塞,怎样都不对,于是她便不说话“江小姐多聪慧,懂得兼顾前路与后路,哪怕某一日前路不再光明,也能有退身步可走,但未免太轻敌,今朝不笼括人心,来日该如何利用呢”乌鸦气定神闲,撒了手,给她抉择的时间,两方静默时,他的心划过莫须有的空虚和落寞,对他而言极为难得的情,怎么就要用钱财来维持,不过不值一提,如果某日真能留住她,什么方法都是方法同一时间,江娴也有不可察的情感,不怪他,是他们相识的方式不正确,大环境又太现实,靓坤也是这样,恨不得把银行卡的数字怼她脸上,这大概就是他们独有的法子用假话来探真心,她玩得得心应手,翩翩旋身,香水还未完全挥发,后调香甜不腻,她长发飘然,挑起的笑是偷心利器“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断定我有朝一日必会无路可走”“断定”乌鸦咬着一支烟,歪头点上“你也断定我会来找你”江娴将碎发撩到肩后乌鸦稍一怔“这么说,江小姐有其他选择”这回换江娴演好戏了,他投来火热专注的目光,她无所谓,掰着手指头数,嘴里还喃喃着,好像真在细数有多少个选择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乌鸦竭力忍受,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气他,还是当真坦率,不过无论那样,都够他受的江娴停下动作,佯装闻味道“醋味很浓,你闻到没有”“何止,还有恨不得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味道”她的明媚风光,灭了他的怒火,那天初遇后他真是涨见识,原来真有个一个女人,一动一静都在勾人魂儿江娴掩唇,狡黠地笑“所以说,乌鸦哥堂堂八尺男儿,心甘情愿当我后路呀”“随时欢迎”乌鸦斜着嘬烟,烟圈平缓上升再幻灭这次换江娴欺负人了,那将近半分钟的不言语太熬人,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就是不肯回答最后,她说那我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