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对我有意思 (第1/3页)
她分不清是羞是怒的含糊音,从他指缝溢出,手心还被她的热气呵得暖乎乎他又得寸进尺“江小姐愿意忍吗”江娴在五秒钟内,用露着的那半张脸,表达了所有想说的话全是问候族谱的文明话他当然知道这女人想说什么,不猜都知道,他嚣张不改“如果忍不住,也可以在我耳边悄悄叫”她被顶在墙上,他寸步都不移,两幅身体牢固相抵,他压得极紧,如果可以,势必要把她融入血rou江娴罕有能和现在相比的羞耻感,骗局,都是骗局,就应该把点心扣那扑街服务生脑袋上,来什么来,上辈子脑子进的水还没排干净是吗“可以还是不可以”乌鸦轻狂邪笑,为了弄出想听的答案,他又逼近,早就没有空间,她便更被压迫独属于他的气味强行入侵,她鬓角渐渐出现一层薄汗,还不止,她全身都在燥热,呼吸的幅度也很大,远远超过正常频率,酒味是混合的,她分辨出辛辣的白酒,还有洋酒的古怪味儿,真不知道这家伙喝了多少,是趁醉装疯逗她吗,还是他很清醒,就是单纯想调戏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她羞红着脸点头,代表可以头重重一沉时,她好像烂醉了,思维不复存在,为什么答应,是怕拖延太久时间被人看到吗,还是怕举止亲密,大醉的他做出什么出格事吗又或者就是她的本心谁知道呢酒的后劲儿在窜,乌鸦唇舌发热,汗珠遍挂肌rou,他松了手,还她言语自由,但未曾退后半寸,勾起来的情.欲该怎么熄,他尝到不能抗拒的滋味,嗅她的体香,品味她的神情,害羞也好恐惧也罢,居然能使他中了情的蛊江娴拼命吸新鲜空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缺氧,把脑子憋坏了,竟问出一个自相矛盾的问题“怎么是你”她不敢放松,左闪右闪想要拉开距离听她这么问,乌鸦表现出夸张的惊讶,就像面对一只弱小的猫,他轻轻松松控制住她他盯着那双既失措还娇怯的眼,水光潺潺,若真是清澈的池水,该会照出他的戏耍“看来这艘船上还有江小姐另一个情夫,是我的错,让江小姐空欢喜了”他这人惯会取笑,可此时并不是顺她话说那么简单,听她像嗔责又像抱怨,他顿时心头不满,怎么,难道他没猜错江娴得来不易的一丝安定破碎了“你放什么狗屁,哪跟哪啊,怎么就情夫了”得到猎物的回应,狩猎者自然得意,乌鸦语气从容,像在表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又不是没碰过男人的小女孩,怎么会一见我就脸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小姐对我有意思”愕然的江娴很想张嘴反驳,可是把词汇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出半句合理回答,最后那句至关重要的话,他说得极重,怕她听不清,或听错一样明明是半真半假的话,少女怎么就为此怦然,深棕长卷发慵懒披肩,眼梢微微吊起,唇不饰红妆,却嫩红欲滴,它还是被紧紧地咬着她内心茫然一片,没忘记他之前的话,侮辱靓坤的口味,也侮辱她,现在又是搞什么,为什么要和她扯关系很飞快的一秒中,她差点全盘托出试问对于痴痴迷恋过的人,谁能有自控力况且,那是对她来说不可能的人她舌尖麻苦,心亦是如此,悸动是成疯成瘾的,足够抵消全部哀愁,心在催促她诚实,逼她不计前嫌,也不计后果可是,她怎么能她仍然把逃避当作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对你有意思,你想太多了,我跟谁都这样,你不是什么特例,再说了,我才认识你几天,怎么就对你有意思了”她驱赶不应该存有的贪恋,强迫自己刻薄一笑“你也清楚,我不是单身,这种不明不白的话不要再说,我怕招人误会”亲自将界限划清,她甚至快被痛楚击垮,但能怎样,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苦苦熬着嵌入天花板的菱格琉璃光辉难掩,四散夺目金光,乌鸦站在明处,却仿若置身昏暗,他没有显然的反应,但眼眸里同样不该存在的澎湃灭下了刚才的问题,他到底想听到哪一种回答或许他根本不该问但怎么就冲动了,怎么就急于得到一个答案他逆着金灿的光向后抽离,嘴边倏而生了笑,犹如正', '')('江小姐对我有意思 (第3/3页)
在融化的寒冰,一分一分暴露原始形态“我还以为江小姐拿到字条时就猜到是我,所以才会赴约,看来是我多想”他犹记得刚才的心情,该怎么形容,他不知,但看见她,他心间缺失的一块好似被填补到头来,原是他自作多情他想要无所谓,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的身份就摆在那儿,他应该嫌脏,甚至唾骂都可以但那股失落竟很真切极其不希望承认的事,怎么被他直接扒开,江娴心口针刺疼痛,穿越后的每一天,她都谨慎再谨慎,今天的莽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肯定的是,如果他们不曾相识,她断然不会对一场无名的邀请抱有希望这是事实,可惜她懦弱,不敢承认可就算是他,她也不该有希望,浮沉乱世,她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靓坤信任,呵,好苍白的两个字,对靓坤有不过分,但对他,怎么会平白产生,是疯了吗乌鸦把她的沉默理解为负面答案,眼波没有再相遇,她也没看见他一闪而过的失望仅仅是一闪,他哧地笑,牵强地推翻自己的不自然“江小姐的专一让我敬佩,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江娴的头怅然深垂,没有勇气直面他,对方已经收声,她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双脚沉重地挪了挪,走出他挡下的一圈阴影,光洁闪眼的楼梯就在面前,她的步伐怎么艰难了乌鸦望着她的纤纤背影,长呼了口气“东区107包间,去找他”江娴后颈一凉,腿像被灌铅“我不明白江小姐选择他是为了什么,不过不关我的事,但出于好心,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乌鸦慢步追上她江娴僵住了,话怎么也绕不出口乌鸦不自禁触碰她披散的长发,细腻柔软缠于手指,他想去贪恋,可最后还是收了手“江小姐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记跟的人是谁,还有他的身份、地位对你有哪些利,又有哪些弊”他说江娴当即惨白了脸“我不明白”这不在乌鸦意料中,他认为的她,只是年龄小,长得纯,而非不懂人情世故,不明江湖危险,毕竟跟的是黑.道大佬,这池脏墨定会沾染她现在看来,他该有所改观了长廊清冷寥寥,他清朗声音掠过“男人的争战无休止,招数层出不穷,会不会牵连无辜,很难说,其实江小姐拥有的归属并不安稳,但我是外人,不好多说,我也只是怜惜美人,不忍心看江小姐被卷进战役,香消玉殒罢了”讲到这句,他不能不讥笑“这世道太乱,远远不是女人能够掌控的,江小姐,享受宠爱和富贵的同时,可别忘了保全自己”尾音还没落地,他已先一步踏上楼梯,额前发丝飒然飘动,行走很疾速,卷起朔风阵阵江娴失魂凝望,直到他完全消失,这是什么意思,战役,哪里来的战役,又怎么会牵连她他还让她去找靓坤,这又是为哪般她还想再思考,身后突然出现人声,男男女女的说笑声,越来越近她兀自一颤,下意识被他刚刚的话牵引,放弃回房的路,果断跑下楼梯,前往东区不长的路,她快揣不住这颗心,它跳得太厉害越靠近东区越热闹,奇怪的是并非寻常繁华,宾客及服务生乱成一团,嚷声吵声比天还高她预感不妙,揪住一个过路的陪酒女,问这是怎么了“客房楼层突然大停电,听说碧螺湾还有一间房被撬了锁,最可怕的是还有枪声,哎呦,今天来的可都是大人物,这是要出乱子啊”陪酒女满脸愁容人海混乱,江娴被挤到一边,她扶住玻璃展柜,勉强站稳,四周乱,她的大脑更乱,客房整整有两层,太多太绕,为了方便区分,也为了提高档次,每个区域都有特定名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和靓坤的套房正是位于碧螺湾区停电,撬锁,枪声,陪酒女的话如同炼狱魔音,刺穿她脆弱的神经线,视线开始旋转,急促徘徊的一张张人脸正在扭曲她躲避嘈杂路人,心惊胆落时想起他刚才的点拨,骤地恐惧倍增,背靠的瓷砖仿似突然间生长倒刺,钻进她的皮骨她忍受翻天的恶寒推开那些陌生脸孔,脑里只剩他口中的包间号在狂响,腿脚似上满了弦,磕绊都不管,一股脑往前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