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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不开的野兽,撕咬,吞食着她她满心满脑都是可怕的梦,所以没注意到门槛,脚尖一跛,她被绊倒,向前摔去她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不料,一个精壮炽烈的怀抱接住了她她冰冷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暖意包裹,鼻尖吸进一阵陌生的男人气息,清爽好闻她猛将头仰起,当目光触及对方脸孔时,她震惊,十根手指倏地蜷缩,密密麻麻的汗渍沿掌纹蔓延抱她的男人身材高挺,挑染金棕的长发遮住半只眼,却隐不去目光中的狷狂,高扬的下巴长着短短胡茬,性感的小麦色皮肤,浑身肌rou紧实健壮,一棱一角都充斥力量感出于保护的本能,他的手臂环着她腰身,女孩的体香无孔不入,使他壮实的双臂情不自禁越收越紧一如魂不附体的她,看见此等姣好容颜时,他的心亦是汹汹一震,五官过分的精致,肤色白若清雪,唇瓣樱红,以及过于清凉的睡衣,苗条腰线隐约勾勒,两团白花花的rou欲遮欲露他来拜访靓坤,无非是被骆驼指派,上次赌坊股份的事没谈拢,骆驼不甘心,所以叫他和笑面虎二登门急于求成的骆驼怎会想到,他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因为这座宅子里,有个令他好奇的人但他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刚见面,收获就这么大出格的姿势,火热的四目相接,落在他人眼里、世俗口中,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可是,他们两个谁都没动弹,谁都没做出结束拥抱的举动书房的音响还在播放歌曲“今天能共你一起爱你柔情没法避当天无限热爱牵起说我知爱恋滋味柔情在今天为他奉献似玻璃窗已看清睇见柔情在心中万千又似太空的星星在旋转心已穿全是你的箭吻我留下做纪念…”曲调悠扬抒情,字里行间皆在调情江娴心中的小鹿快要蹦出天际,她忘记挣扎,任由他骨节清晰的大手覆盖在自己背上乌鸦,她心中声音在念终于见到你了,她又滑出一颗泪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明明天方夜谭,却比磐石更坚硬的爱都是她赠与他的见面礼她凝望那张咫尺远近的脸,终于为情绪找到出口,如同堤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这双透露jianian诈与狂妄的鹰眼,她曾看过千遍万遍,可都是通过手机或电脑的屏幕阴差阳错的良辰今夕,她终于有幸亲眼见识它的威力论可怕程度,纤毫不输靓坤的精明世故,与其经过岁月打磨的老练相比,他具有的是轻狂傲骨,是不掩饰不隐藏的骄纵她还没做出下一步行动,是像个疯子似的拉住他的手,如泣如诉过去的五年,还是窘迫地掉头绕走,她还没来及选择,就被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唤醒,接着,她被从后面拽住胳膊,任她想或不想,都已然脱离了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靓坤近乎失控,眼眸赤红,牢牢将她束缚在臂弯中,此番展露无余的狰狞,对他而言很罕见“你他妈的抱够了吗,也不看看是谁的马子”乌鸦无畏一笑,猖狂调戏“我要是说没够,阿坤你就能割爱吗”向来以心计为刃的靓坤,罕有将狠恶溢于言表的时刻,今朝不同了,对方踩中的是他的底线战火在无形中', '')('你抱够了吗 (第3/4页)
纷飞,殊死一搏的对垒即将展开,李家的马仔们纷至沓来,皆对乌鸦怒目相视乌鸦显而易见处于劣势,该圆滑些,免得生事端,可怎么就郁结难耐,尤其看这对鸳鸯难舍难分,这小妞,一眨眼功夫钻两个男人怀,亏她还哭得出来江娴在危乱关头迅速清醒,趁着刚赶来的笑面虎喋喋不休劝乌鸦,她挣脱桎梏,面朝靓坤,把还没散去的红红眼圈,濡湿泪痕,通通展现出来果然,靓坤被她的可怜打动,脾气降下许多,但怒意仍在盘旋,他克制着,边小心翼翼揩去她眼泪,边问哭什么,睡得好好的怎么跑下来了“我做噩梦了”再次触及那场梦,江娴心有余悸,话语夹着哽咽她这么做当然正确,但目的呢,究竟是为乌鸦开脱,还是不愿靓坤因她而生事,她也想不明白英雄难敌美人泪,靓坤忽略所有,重新抱住打颤的她,手轻拍她后背,柔情地哄着好温馨的一幕,乌鸦的唇挑起讥笑的弧度,逐渐冷静了,可气焰依旧阴戾,大可当成笑话看待,但怎么着都不是滋味笑面虎的绰号真不是白来的,简直名至实归,他忙得像个陀螺,在两边来回转,劝乌鸦,安慰靓坤,句句是公道话,漂亮话,真正的口灿莲花“行啦,两位靓仔,要我说就是芝麻粒大小的事儿,阿坤,你马子脚底抹油似的往这跑,这小子正好要出门,啪叽,这不就撞上了吗,要我说,咱都各退一步”笑面虎抹了抹额角的汗,虽笑脸相迎,但不代表他不怕,这是李家地盘,靓坤有多歹毒谁不知道,万一真呛起来,他得给乌鸦陪葬想到这层,他更殷勤地做调解“乌鸦,你也真是的,长俩眼珠子用来出气是吗,人家那么大个活人,你看不见吗,算我求你,以后你别开车上路,我怕你把红灯看成绿灯”乌鸦应该顺水推舟,含糊几句应付过去,但任谁都无法从他脸上找到迁就的意味,他轻佻的眸光还在她那里辗转,她此时背对着,他不能得知她表情,也看不见那张俏脸,但单论这窈窕的身段,都够他神魂颠倒他回忆某一夜窥到的画面“是挺大的”“你他妈再说一遍”靓坤被他意味深长的话激怒,都是男人,不难听出弦外之音,这只死鸟又是个远近闻名的色胚子他怒火中烧,把怀中女人推到后面,夺过马仔的枪,咔哒一下上了膛江娴大惊,刚要闯过去阻止他,只见乌鸦噗嗤一笑,给飙升的气氛添砖加瓦他甩了下头,长发飘动“阿坤,你是更年期提前吗,怎么这么敏感易怒,你家小马子没睡醒往我这儿撞,我好心扶住,你倒怪上我了,真是好人难做”他轻蔑睨去“你以为谁都像你,口味奇特,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能吃得有滋有味”他冒昧无礼的话令江娴愕然,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她怔愣愣的,他竟还冲她笑,全是挑衅味道靓坤绝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他拇指抵着板机,持续着这场令人恐慌的僵战笑面虎推搡着,劝阻着,唾沫星子横飞,可是各据一方的二人依然捍卫自己的立场最后,乌鸦先缴械,他略微颔首,狡猾的眼潜伏在长发后面“想跟我的女人太多了,我挑都挑不过来,真没必要觊觎别人的条女,况且我对这一款不感兴趣,阿坤,你多疑了”江娴的手悄悄攥紧,指甲快要刺破皮rou对方已经低头,但靓坤仍不罢休,涉及她,他气得不轻“润哥一世英名,把东星管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就瞎了眼,收你这么个小弟,好不容易挣来的脸面,全被你丢尽”他眼底凝聚鄙薄与恨意“区区低贱打手也敢叫嚣,懂尊卑吗,老子随手花出去的钞票,都够买你这条贱命”', '')('你抱够了吗 (第4/4页)
此话的力量堪比天寒突降,就算是素来和善亲切的笑面虎,也不由得僵了脸色,他再三权衡利弊,推了推眼镜,低声劝乌鸦说兄弟算了吧,咱不跟他计较都是闯刀山过火海的真汉子,这口气乌鸦怎么咽得下,可还是要深思熟虑,得不偿失的事做不得,他沉默,不再挑衅靓坤的气场仍然咄咄逼人,江娴把嘴唇咬得生疼,她视线里只有靓坤宽阔的背,她头一回见他真正生气,无论是韩宾的人以下犯上,还是教训马仔,他都没有今日的暴怒,她的心提着,五脏六腑好似缩聚在一起,该劝吗,劝得动吗,而且是为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她值得吗“别…别打架,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她还是扯住了靓坤衣袖,试图阻止他游离在忍耐和发泄之间的乌鸦一怔,但很短,几秒之内,他压下所有不合规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又仿佛什么都不关心她可怜兮兮的,靓坤岂能禁受,又想起深圳返程时她的规劝,他忍着脾气,冷声叫阿强送客笑面虎大惊失色,今天来是有正事的,要是谈不成,骆驼那边没法交代,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谄媚着想找找转圜余地见双方已经稳定,江娴假借洗漱名义,面红耳赤地跑开,这层楼好像氧气稀薄,她多待一秒都窒息刚睡醒就闹得沸扬,她连雨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扇形中空玻璃水雾濛濛,天气多是暗,少是明,经过雨水洗礼的梧桐油亮油亮的她走进花园,女佣们正在清理积水,大雨过后空气尤为清新,花草香混合泥土味她郁郁寡欢,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到秋千前,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水,闷声不响地坐下摇晃着还好,没有演变成悲剧,她松了口气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说,她的心又紧了她的头耷拉着,好吧,根本不怪他,萍水相逢的,他凭什么照顾她想法,再说了,谁都认为她是靓坤的女人,他们两个貌似还有旧仇,奚落死对头的女人,不过分况且靓坤也没饶人,说的话很戳人脊梁骨,她又叹气,这种事没法分谁对谁错,她只能怪自己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她耳畔回响这个侮辱人的头衔,是啊,人家那么靓,哪能瞧得上她呢她惊讶,这是什么想法,才第一次真正见面,谁都不了解谁,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跟个痴情傻女似的大概是逝去的那五年在作祟吧,她郁闷叹息,有什么用,说到底是她失心疯,关人家什么事,难道还要他九十度鞠躬,感谢她的喜欢吗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是现实,不是梦,不是喝醉酒出现幻觉,她能不能接受穿越的变故,怎么接受,都是她自己的事,时间不会等人,这座城危机四伏,她稍错一步,马虎一点,说不定命都得丢,还是不要管这些恩怨,好好过完剩下八天,然后逃之夭夭吧所以啊,还是忘掉所谓的梦中情人吧,她小脸垮着,像是有叹不完的气道理她很懂,也能理解,但还是好失落,好不开心,和头顶的天如出一辙,阴阴沉沉,了无生机她又变身小受气包了,什么乌鸦,就是只坏鸟,嘴怎么这么毒,冤死她了坏是坏,但试问哪个少女不思春,想起阴差阳错的拥抱,她双颊立刻浮出绯红,刚才的场面,感觉,她都记忆犹新,稍稍追忆,便是不能控制的心动,活十几年,这么强烈的情动,还是第一例好近,真的好近,她甚至听见他的心跳她的唇抿了又抿,这只坏鸟,真是够流氓的,跟别人美名其曰称怕她摔倒,其实呢,只有她知道,是他不撒手,还拖时间抱她不放,还言语攻击她,拿她当什么了,说占便宜就占便宜,她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