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上一天一夜如何?” 方才还在起哄的其他孩子霎时没了声儿。 被宋殊禹提了起来的胡祥和沈万里也像是两只被抓住了命脉的小鸡仔一般,连眼睛都不敢往旁边转动一下。 柳玉见两个孩子的脸都白了,赶紧劝道:“甄大哥,你先放他们下来吧,两个孩子闹着玩呢。” “我看他们都快打到你身上去了,还叫闹着玩?”宋殊禹明显很不高兴,眼神沉得吓人。 柳玉都被宋殊禹的眼神吓得一动不敢动,何况本就害怕宋殊禹的孩子们? 其他孩子一窝蜂地躲到柳玉身后,被宋殊禹提着的胡祥和沈万里也想往柳玉身后躲,无奈宋殊禹没有松手的意思,他们只能可怜巴巴地望向柳玉:“玉哥哥……” 柳玉见状,不得不去抓宋殊禹的手:“甄大哥……” 宋殊禹脸色发青地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 胡祥和沈万里的脚刚着地,就争先恐后地挤到了柳玉身后。 宋殊禹看着胡祥和沈万里悄悄探出来的脑袋,说:“你们想怎么打架,我都不会管你们,但若是你们牵扯进了其他人,我就把你们关进屋里让你们打个够。”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宋殊禹问:“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大声点。” 柳玉感觉两个孩子被吓得站都快站不稳了,便搂着他们说道:“听见了听见了,他们都听见了。” “……”宋殊禹沉默片刻,对柳玉叹了口气,“你就惯着他们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画本那个画本不对,它不能看(1更) 宋殊禹一走,院里的一个大人和一群孩子同时松了口气。 胡祥也不和沈万里置气了,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压低声音对柳玉说:“玉哥哥,那个大哥哥好凶啊,比我爹还凶。” 柳玉笑着点了下胡祥的鼻子:“所以今后你们不要再随便打架了,和气才能生财,知道吗?” 胡祥摸了摸鼻子,语气讪讪:“知道了。” 柳玉又问另一边的沈万里:“你呢?” 沈万里不情不愿地说:“我也知道了。” 他可不想再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教训第二次。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柳玉亲自把孩子们送出院子,从鸡鸭群旁路过时,胡祥呀了一声:“它们都长好大了!” “是啊。”柳玉笑道,“再养一阵就能下蛋了。” “下蛋好。”胡祥仰头看着柳玉,脆生生地说,“我娘说不能下蛋的鸡不是好鸡,养着只会浪费粮食。” 柳玉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娘说得对。” “玉哥哥,玉哥哥。”另一个小孩问,“你之前养的那两只鸡还在下蛋吗?” “在呢。”柳玉很高兴地说,“它们下得可勤了。” “还在下蛋就好,也不枉我们在那个坏婶子的家门外蹲了——”胡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直沉默寡言的蒋松一把捂住了嘴巴。 “玉哥哥,我们走了,下次再来。”蒋松说完就不管不顾地把胡祥往外拽。 其他孩子连忙跟在后面。 柳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走远,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不要打架哦,有什么事好好说。” 蒋松拽着胡祥走了很远才松手。 “我说过不要再提那件事,你不长脑子是吗?”蒋松很生气,劈头盖脸地训道。 胡祥自知理亏,加上蒋松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大,他不敢和蒋松硬碰硬,便委屈地抠着自己的指甲:“我一时忘记了嘛……” “这么重要的事你还能忘?”蒋松说,“要是被柳春华知道我们把柳玉哥家里的鸡和她家里的鸡换了,她肯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至此,胡祥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以后会死守秘密的。” …… 柳玉回到屋里,发现宋殊禹并未坐在堂屋里,而是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回了卧房,他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不由得猜测起来宋殊禹是不是生气了。 他认识宋殊禹也有几个月了,还从未见过宋殊禹如此生气的时候。 柳玉犹豫了下,掀开挂帘看了进去。 只见宋殊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画本,虽然他的目光落在画本上面,但是放在画本旁边的手始终没有抬起来翻过页。 “甄大哥。”柳玉喊了一声。 闻言,宋殊禹慢慢抬起头来:“他们都走了?” “已经走了。” “嗯。”宋殊禹不再说话,低头又开始看画本,却依然停在画本的第一页。 柳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着自己干了活儿、身上很脏,他没有和宋殊禹一起坐到床上,而是拿来一个小板凳和宋殊禹面对面地坐着。 小板凳很矮,柳玉双手抱着膝盖,抬头仰视着宋殊禹。 “甄大哥。”柳玉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啦?” 宋殊禹捏着画本的手指蓦地一紧,可他的脸色依然平静,似乎没把柳玉的话听进耳朵里。 柳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宋殊禹有任何反应,顿时心下一慌,伸手去抓宋殊禹的手。 宋殊禹有些惊讶,却没躲开。 “甄大哥。”柳玉说,“他们都是孩子,打打闹闹实属正常,我护着他们也是怕你吓到他们了,他们看着胆大,实际上都胆小得很。” 宋殊禹还是没有说话,长睫掩映下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柳玉那只搭在自己手上的手。 和他的手比起来,柳玉的皮肤更白、手指更细,他也曾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手包住了这只手。 然后,这只手在他的手上轻轻捏了捏。 “甄大哥?你说话呀。” 宋殊禹的目光再次回到柳玉的脸上,他好笑地问:“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柳玉摇了摇头:“不像。” “那你为何会认为我生气了呢?” 柳玉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我就是有那种感觉。” 不过宋殊禹都这么说了,应该就是没有生气,他便也放下心来了。 谁知他的心刚放到一半,宋殊禹的话倏地转了个弯:“你感觉对了,我方才确实有些生气。” “……” 柳玉的一颗心立马提了上去。 下一刻,宋殊禹的手搭在了他的脑袋上,并很轻地揉了揉:“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用自己的思考习惯来衡量你的生活,你有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我不该过多地干涉你。” 回到屋里的这段时间,宋殊禹想了很多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 比如他为何变得如此在意柳玉的事。 比如他为何变得如此爱多管闲事。 再比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