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就是观众发生冲突时的意外呢?” “你也说了是万一,审查组也可以合理怀疑万一是恶性竞争呢。” “...”对于谭慧的诡辩,宜笙哑口无言。 “我们了解到,你十六岁那年带伤去比赛,你知不知道这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的表现,如果你就此无缘于舞台呢?” “您也说了,那是我的身体,我应该有支配的权利。” “是么?那你觉得这样对得起养育你的父母和喜爱你的观众么?” “我觉得,我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宜笙同志,麻烦你用严肃的态度配合调查!” 谭慧尖锐刻薄的声音传出走廊。 着急寻找他们的蔺骅闻声赶来。 蔺骅直接推门而进,正见宜笙面色苍白的坐在中间的硬板凳上,被谭慧羞辱的体无完肤。 “蔺骅总?”见到蔺骅,谭慧语气才立刻柔和下来,“您怎么来了?” 蔺骅又看了眼宜笙,心底不由忐忑。导致他脸色也极为不好,走到谭慧面前,言辞激烈道:“谭审查,这就是你的工作方式么?” “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接了谁的通知,但我现在告诉你,你针对错人了。这位宜小姐,现在我要带她走。” 谭慧抿了抿唇,“这是翁...这是芭蕾委员会的正常流程。蔺骅总,您还是不要插手吧。” 蔺骅揉了揉太阳穴,“谭慧,能不能变通一些,怪不得一辈子就只能做个小审查。你知道她是谁么?就审审审!” “知道,怡家的。” “行了,和你这种人说不通。”蔺骅压低声音,“她夫家是秦家,华京科技秦家。娘家是宜家,宜氏医疗宜家。不是你理解得那些小门小户。她如果想要首席之位,有一万种获取的方式。但还是选了最公平严格的评考机制。你知道她拿过多少奖,参加过多少大小演出么?我现在拿自己的人格和职业前途作保,我要带走这位。” 谭慧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翁香云给她的笔记,怡笙。 怪不得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怡氏医疗。 “蔺骅总,我们...” “别和我总不总了,上面那位京城大少已经被你得罪完了。这位姑奶奶你看着她温温柔柔,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你就等着她反应过来...” 说完,蔺骅转身,一脸谄笑着主动帮宜笙拿手包,“秦太太,对不起。是我们的人照顾不周,您最近几天受委屈了。” 宜笙看了一眼蔺骅,红唇勾了勾,“怎么会,我在这里学到不少呢。谢谢了,谭慧审查官。” 她再走出那间房,只觉得京城的空气少有的清新。 蔺骅跟在她身侧,见宜笙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往常,“伊森小姐,您还好吧?” “我挺好了,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么?”宜笙反问道。 蔺骅立刻摇头,“没有,您还是一如往常的美丽。秦总在前院等您。” 宜笙这才正眼看他,“你说秦见川?” “是。” 宜笙接过自己的手包,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前院。 正见人一身西装革履,格外光鲜地站在车边,丝毫没有了出差时两人视频中的狼狈。 反观自己,蓬头垢面,精神萎靡。 “老婆。”秦见川甚至还笑着,朝她张开手臂,等她主动扑进怀里。 宜笙恼地顿住脚步,“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找人来接我。你再晚来一个小时,你老婆就疯在里面了。” 秦见川一愣,大步流星朝她走来,主动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你当时怎么说的,会永远给我撑腰。”宜笙抽泣着,一拳一拳落在他身上,“我这几天,快被人报复死了。” “怎么宜家的大小姐和秦家的少奶奶也敢欺负?”秦见川忍着背上的疼,低声安抚道:“这事,老公不会轻易就算了。” “有人给她说,我姓怡,怡人的怡。”宜笙将眼泪尽数抹到秦见川高级剪裁的西装上,“你不在,则灵也不在。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一个冰冷的房间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还要顾念她是芭蕾委员会的人,不要轻易得罪。” 秦见川皱着眉,给人揉着背,“乖,我回来了。你不要怕得罪人,你才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秦见川,我好想你呀!”宜笙满脸都是泪,也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嘶哑哭泣,“你怎么才回来呀!” “对不起,耽误了一天。” “老公,我好想你。” 秦见川听着她哭,连带着自己的心脏几乎都碎了,“你放心,这份委屈,老公不会白白让你受了。” 回家路上,宜笙只顾着自己伤心。 丝毫没有发现秦丽嘉见川的不对劲。 车子抵达檀府别墅,宜笙先下车,秦见川才扶着车门缓缓下来。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调整好作息?” 陈叔扶住秦见川,从在芭蕾委员会大院时,便坐在驾驶位上一脸心疼,“太太,秦总出差时受伤了。” 宜笙这才惊讶道:“你受伤了?” “小伤,破了点皮而已。”秦见川朝陈叔摇头,示意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太太,秦总差点被人用锄头伤到头。现在鼻梁上,还有整个后背都是伤。” “陈叔!” 宜笙将手包往陈叔手里一塞,立刻扶过秦见川,“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刚刚是不是打到你后背了?” “小伤,真的不用担心。” “快上楼,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小夫妻上了楼,宜笙扶着秦见川坐到床上。 又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才小心翼翼帮他脱下西装外套。 深色衬衣完好的掩盖住纱布上溢出来的血,但宜笙刚将衣服丢开,就看到触目惊心的猩红。 她看着那条从背脊蜿蜒到腰部的伤,手掌紧捂住唇才避免叫出来。 “就是纱布包着看起来很吓人,揭开就是一条很小的伤口。” “什么很小的伤口,这么长一条。是谁拿锄头伤的你!” 秦见川拉住宜笙,将人抱在腿上,“别挣扎,不然我后背会很痛。” 宜笙立刻乖觉坐好,满脸都是疼惜,“对了,陈叔说你鼻梁上也是伤。” 她伸手去摸,那副窄腿的无框眼镜顺势掉落,一条黑色的丝线顺着秦见川耳廓一同滑下。 “老婆,我不是故意弄坏你送我的眼镜。” 宜笙捧着他脸,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什么眼镜不眼镜的,十副眼镜都比不上你重要好不好!” 秦见川贴着人温热,感受着她剧烈的起伏。 似是平日里关心她惯了,突如其来的角色互换,让他一时间又惊又喜。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