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板。” “至于老颠……” 夏涵对夏阳招招手。 夏阳看她神神秘秘的，哪能忍得住，跑到夏涵身边，耳朵竖得老高。 夏涵用气声道：“老颠受过刺激，非说自己是民国时期某个大军阀家的下人，我们为了不刺激他，只能顺着他。如果不顺着他，还刺激他，老颠会爆发。到时候，我都控制不住他。” “哈？”夏阳大吃一惊，猛地回头看向老颠。 老颠低着头，捂着嘴，缩成一团，可怜巴巴。 夏阳开始听的时候，觉得怎么可能，可仔细一想，却觉得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 至少夏涵的力气，不像是假的。 夏涵拍拍夏阳，“别看了。别让老颠产生怀疑。” 夏阳一激灵，赶忙转回头，小声道：“那，那这么办？” “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讲呢。”夏涵轻轻拍了夏阳脑袋一下，“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在老颠面前，就把自己当做少爷就行。” 夏阳道：“那我试试吧……” 夏涵轻声道：“你让他给你倒杯水。” 夏阳差点跳起来，强迫自己镇定一些。 “老，老颠。” 老颠赶忙站在来，“阳少爷，您请说。” 夏阳脑袋瞬间宕机，下意识的回头，求助他老姐。 夏涵右手握拳，灿然一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夏阳：“……” 他算是看出来，他老姐是不会帮他，转头瞧见老颠期待的目光。 他舔了下嘴唇道：“麻烦你去给我倒杯水。” 老颠笑道：“阳少爷稍等。” 等老颠消失在视线中后，夏阳倒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精神耗尽。 夏涵推了推他，道：“你先别睡，先听我说。” 夏阳坐起来，“我没睡。” 夏涵没去管夏阳的这点小脾气，继续都：“我之所以跟你坦白，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诡异的东西。千万不要觉得，都是人瞎编出来的。” 夏阳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可我……” 夏涵点点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露赞扬。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没有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很好。” 这个时候，老颠端着水，走了过来。 夏涵道：“看好了。” 她抬手。 夏阳听到一声剑吟。 还不等他找到剑吟的来处，就见一把长剑横空而来，斩向老颠。 也不见老颠动，整个人就跳到了空中。 不不不，或许不是跳上去的。 而是，飞上去的…… 老颠脑袋虚虚挨着屋顶，整个人停留在空中。 直到长剑回转，插进剑鞘，老颠才落了下来。 夏阳眨眨眼，看看不知何时出现在茶几上的长剑，再看看老颠。 半天没回过神来。 夏涵不再搭理夏阳，让夏阳自己缓神。 “怎么样？”她拿起一块蛋挞，抬眼看向老颠。 老颠一听夏涵的话，赶忙道：“到今天晚上之前，能排除掉一个省。” 整个大夏三十多个省级区域，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运气特别不好，需要花费二三十天，才能得到最终结果。 夏涵皱了皱眉道：“你继续按照之前说好的顺序，往下测。” 老颠暗暗松了口气，“是。” 他方才，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夏涵的表情，生怕大王不满意。 见大王没有怪罪他，老颠松了口气。 虽然老颠知道夏涵本龙，并不是真的阴晴不定。 可“西魍鬼市”和“横市除魔”这两件事，还是有点吓到老颠了。 “老板，老奴一定会更加努力，夜以继日……” 夏涵咽下蛋挞，喝了口水，摇摇头。 水咽下后，夏涵道：“按照你现在的速度来就行。” 夏涵自认为不是周扒皮。 更重要的是，就算今天就找到准确地址，夏涵也只能看着眼馋。 夏涵摸了摸脑袋，在没有换完龙角和龙牙之前，一动不如一静。 老颠看夏涵似乎说的是真心话，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夏阳，站起身，道：“老姐，卫生间在哪？” 夏涵道：“老颠。” 老颠赶忙走到夏阳身边，侧身伸手引路，“阳少爷跟老奴来。” 老颠目送夏阳进了卫生间后，回到夏涵的身边。 听到关门的声音，夏涵扑在沙发上，无声狂笑。 老颠欲言又止。 这么玩自己的弟弟好么？ 看向卫生间，很是同情阳少爷。 夏涵笑够了，擦擦干干的眼角，坐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老颠，笑容变淡，低声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自己应该有数。” 老颠赶忙道：“大王您放心。” 夏涵瞥了他一眼。 老颠立刻改口，道:“老板，您放心。老奴肯定能管住老奴这张嘴。” “但愿吧。”夏涵扯扯嘴角。 望着信誓旦旦的老颠，夏涵忽然有些后悔。 不是后悔让夏阳知道她不是一般人，而是后悔带夏阳认识老颠。 夏涵自认为英明神武，肚大容海，可面对老颠的时候，好几次都想撕烂了他的那张破嘴。 算了，事已至此，再想也无益。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夏阳才从厕所出来。 脑袋和脸都是水。 夏涵看向老颠。 老颠立刻过去，拿来毛巾替夏阳擦头。 夏阳从十岁开始，就没人帮他擦过头发，托尼除外。 忽然有人给他擦头，怎么这么奇怪。 夏阳正要从老颠手里拿过毛巾，然后跟他说不用了，就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夏阳顿时不动了。 任由老颠给他擦头。 “阳少爷，您的发质真好。” 夏阳眼角抽了抽，“是，是么？” 好不容易老颠擦完，夏阳松了口气。 又听这老人家又道：“阳少爷，老奴帮你吹头发。” 夏阳激灵一下子，喊道：“不用！” 下一秒，夏阳露出干涩的笑容，“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吹头发。一吹头发就头疼，都是自然干。” 夏阳一边说，一边偷看老颠的表情。 “好的。”老颠拿着毛巾退后一步，并没有进一步纠缠。 夏阳见此，暗暗松了口气。 夏阳坐到夏涵身边，眼睛的余光扫到把脸埋在膝盖上的老姐。 夏涵肩膀耸动，似乎在哭一样。 夏阳却面无表情，盯着她。 他刚发誓，这个家伙一定在笑。 他跟他老姐一起长大，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夏涵！”夏阳低喝一声，连姐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