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吻|戏 (第1/3页)
r>牧溪抬手轻轻抚摸师子音脸颊,他动作很慢,也很轻,那般温柔地摩挲她每一寸肌肤,眼神越来越暗,人也靠得越来越近。他俯身,凑在她耳朵那里,一开口,声音竟然哑得不像话:“子音,我想抱抱你、亲亲你,可以吗?”师子音有点不适应,微微一侧头,好离他远一点,声音依旧清冷:“你我尚未成亲。”几不可闻的,牧溪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点怨,“子音,你总是这般不解风情。”叫他恨得无处说理去,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却连亲吻也是不曾有过的,他以前原以为自己愿意等,等到她肯喜欢他的那一天。可是,后来他就明白了,他根本等不起,也等不到。上一世,只有他们两个人,牧溪便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可是,这一世,忽然多了个林朝喧,他越发感到不安心,师子音待那个小子,似乎有几分难言的特别。月上中天,今日正好是腊月十五,牧溪只觉得心口又逐渐发疼起来,心脏抽痛着,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两个人距离这么近,牧溪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师子音微皱眉头,语气微扬:“牧溪,你心绞痛又犯了?”牧溪点点头,双臂抱着师子音腰肢,头也微微低着,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喘|了两声。他本习惯了忍受这种剧痛,但此刻,他却偏要表现得十分痛苦,好叫师子音为他更着急几分才好。心脏开始疼到发麻,整个人的气力好似都被抽干了一样,他软倒在师子音怀中,仰头定定瞧她的时候,眼尾缀着一片猩红,漾着数不清的贪嗔欲|念。师子音扶住了他,不自觉地微微抿唇,松开的时候,唇瓣越发嫣红。“我先送你回酒楼,再为你输送灵力?”她如此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一丝杂念,衬得牧溪越发狼狈不堪。他目光发痴,望着那两片一张一合的嫣红嘴唇,隐约觉得喉底都要烧干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头挤出来的,连语气里都是压抑:“子音,我等不了这么久。”师子音觉得有点难办,此刻两人身处之地为高塔屋檐,并不合适打坐输送灵力,她面露难色,刚想带牧溪先下高塔再做打算,忽然,牧溪微微站直了身体,俊脸凑得很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抵碰在一起。他似乎疼得很厉害,因此,嘴里时不时溢出一两声难|忍的喘|息,柔润眸子里染上一层薄薄水色,清澈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忽而,他浅浅一笑:“傻瓜,其实,这样也可以的。”师子音还没听懂他的意思,下一刹,嘴唇已经被他吻|住,她这才明悟。牧溪闭着眼眸,神情那样专注认真,缠磨地吻着她,与她纠缠。师子音本能想要退开,牧溪的手臂却牢牢护在她后背,他紧紧抱着她,越抱越紧,勒得她骨头都发疼。他吻|得也越来越深入。牧溪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真想要一寸寸碾碎她,将她吞进喉骨里,揉进骨血里才好,这样子,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方执意如此,师子音也只好回抱住他,慢慢地投入其中,一点点将灵力输送过去。*林朝喧好不容易买到了走马灯,回头一看,牧溪和师子音却都不见了,他急忙问小黄鸭,“鸭子,师姐去哪里了?”小黄鸭白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又劝:“宿主,师子音和牧溪才是一对,人家小情侣出来约会,你干嘛非要上赶着当电灯泡?”“我……”林朝喧语塞,又不服气:“要你管!我乐意!”小黄鸭', '')('第十四章 吻|戏 (第3/3页)
懒得说教他了,得,等林朝喧吃到了当第三者的苦头,他总会学着放弃的。*天空到处都是漂亮的烟花,但林朝喧无心欣赏,他在人群里来回穿梭,提着走马灯到处找师子音。某一瞬,天空炸响最为盛大的烟花,那是一只凤凰的图案,灼灼灿灿,如斯耀眼,百姓纷纷昂着脑袋,驻足观看。林朝喧依旧只顾着埋头寻找师子音的踪迹,“师姐,你在哪里?师姐!”突然,天际传来一声高亢清冽的凤鸣,紫红烟火齐齐盛放,骤然一道耀眼的璀璨金光洞破天上层层祥云飞来。百姓们惊愕地瞪大眼睛,忍着刺目的明光而不舍得移开视线,只见那滚滚瑞云苍穹缓缓浮现出一双巨大的羽翼虚影。长长迤逦的翎尾遮天蔽日,烟火的光芒在它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它似披着云卷织成的华衣,一声尖锐的戾鸣后,华丽双翼猛然展开,浩大的声波让整座午阴城都为之轰然一震。所有人呆呆看着它,林朝喧也不由驻足望去。小黄鸭被这只拉风的凤凰镇住了,它自言自语地喃喃:“我去,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凤雏彤鹤?”体积也比它大太多了吧?娇弱如小黄鸭流下了羡慕的泪水。*凤雏彤鹤绕着午阴城盘空飞了一圈,巨大羽翼随风泄下一地光华,百姓们敬仰地望着它,恭敬地伸出双手试图接住星星点点的光华。光华触物即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是悄无声息地融入百姓的体肤。凤雏彤鹤嘴里衔着一节梧桐木枝,它越飞越低,最后,停留在了一座高塔前方。林朝喧随之望去,却在瞬间呆怔住。高楼屋檐上,牧溪与师子音二人紧紧相拥,热烈地拥吻着,吻得难舍难分,连凤雏彤鹤的靠近都未曾察觉。他心口一窒,酸涩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一种名为难堪的失恋情绪快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林朝喧不由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师子音的勾缠作为,在此刻被这个情景衬托得就像一个小丑,滑稽又可笑。师子音和牧溪才是一对,他干嘛总是要自讨没趣呢?可是,他其实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横刀夺爱,只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情不自禁想要去靠近她而已。也许,并不仅仅于此,但他不愿、也不敢再深思下去。星星点点的光芒随风落下,轻轻掉在那盏走马灯上,林朝喧手一晃,灯盏内的烛火一闪,忽而卷起火舌,将纱罩点燃。林朝喧手心只觉一烫,他惊呼一声,低头望去,走马灯已经燃起火焰,他不顾手心的烫伤急忙去扑灭火势,精美的走马灯却也烧得不成样子了。嫦娥手里抱着的那只兔子已经被烧掉,嫦娥的神情却依旧那般清冷,好似兔子的死去并不能叫她为之动容半分,无情到了极点。他整个人忽而沉寂下来,定定地瞧着走马灯许久,终于,勾唇一笑,魔怔一般地小声喃喃:“没关系。”只是,笑意带着苦涩。小黄鸭此刻不敢多说什么刺激林朝喧了,它一脸担忧地瞧着他,想要安慰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林朝喧将视线从走马灯移开,又望向高塔上相拥接吻的二人,眸底湛湛莹光逐渐破碎,他又重复了一遍:“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得不到,也没关系。师姐喜欢牧溪师兄,也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他本来也没想怎么样,所以,统统都没关系。他在心里一遍遍如此说服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