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 “那么,要不要接受我的新提议……” 「这么做……即使是我也保证不了成功的几率。」 “没事。”罗矣:“足够了。” -------------------- 第六十五章 故地重游 该走了。 法则说:「他们在外面。」 “我知道。”罗矣点头:“新的约定成立,请你暂时稳定伊特诺尔的状态。” 「好。」 法则又问:「不立刻去找他吗?」 “如你所说,没人知晓故事究竟会是怎样的结局。”罗矣笑了笑:“那么总该有个告别。” 「行吧。」 …… 西大陆的太阳照常升起。 罗矣返回现实时恰巧迎来黎明,天光照彻,一切清晰而真实。 “……不在。”罗矣疑惑。 刚刚抹杀邪神时,伊特诺尔提供了助力,泰伦几人也该有所察觉,怎么反而离开了? 不过倒省去了解释。 罗矣从空中落到下方的树林。 上一次正经告别还是用斐尔的身份,但比起当时出远门似的报备,罗矣现在心情复杂得多。 不再纠结,罗矣设下传送阵。 · 第一个地点是帝都。 进入熟悉的躯壳,罗矣理了理斐尔额发,给自己套上神职人员的制服。 很久没回教廷了。 悄无声息进入斐尔居住的房间,罗矣有些意外:“怎么会?” 上一次仓促逃跑,罗矣只来得及把象征教皇的权杖留在住处,设想中以赛亚会发现它并妥善保管。 然而此刻精致小巧的权杖依旧静静摆在书柜的架子上,像一只普普通通的羽毛笔。 罗矣拿起权杖,又倏然放下。 “啪嗒。” 门开了。 大牧首以赛亚站在那里。 罗矣、或者说斐尔反应过来,以赛亚应该是在权杖上设了警戒类的魔法。 “对不起。”寂静中,斐尔先开口了:“这段时间我添了很多麻烦。” 对教廷、对以赛亚。 对面的中年人鬓边染白,比之前看上去沧桑了几分:“昨晚我收到威尔斯家族关于邪神的传信时,突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以赛亚叹道:“你果然回来了。” “以赛亚,我不是邪神。” “我知道了。” “我没有叛教。” “我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相信? 以赛亚似乎知道斐尔想问什么:“你刚到教廷时,我们没有专门照顾孩子的侍者,我在帝都图书馆自学了五天,制订了一份长达九百二十三页的人生计划书。” “可惜。”他一向冷硬的脸上显出回忆时的无奈:“仅仅第九天你就彻底脱离我预想的人生轨迹。在教廷联合会议的讨论后,计划书作废了。” 斐尔:“我做了什么?” “你对照仓库里没收的民间典籍,手搓了一个禁忌魔法。”以赛亚补充:“那几个主教老家伙听说后手都抖了。” “……”自己没被扔掉真是奇迹。 “当时你是教廷里唯一的幼童。”以赛亚说:“总部教廷里所有福利院、儿童学校、娱乐园都是后建的,不过总算将你健康养大了。” “虽然经常偷懒,在魔法的雷区试探,小心思还很多,但是……斐尔,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是合格的战士,是教廷的新血。” 以赛亚郑重道:“无论你到底是谁,教廷永远是你的后盾。” 斐尔:“……您猜到了?” 斐尔出现在这里,不是回归,而是道别。 以赛亚不知道斐尔要去哪里,准备做什么。但他望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最后只是说:“去吧。” 无论是否还会回来,如过去那样,坚定地走下去吧。 斐尔鞠了一躬。 “再见……父亲。” 屋中的人影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 沉默的中年人久久站在原地。 不远处越来越近的声音打破他沉重的低落:“老师救我——” “达西娅?”以赛亚深吸气:“你怎么了?” 少女擦了擦汗,尴尬:“哈哈……我不小心弄炸了一个魔器,丽芙主教说要削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达西娅悄悄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主教从那边追来了。” “诶?”达西娅这才发现:“这是斐尔的房间,大早上的,老师怎么在这里?” “难道念子心切,忍不住来这回忆过去?” 以赛亚转身:“丽芙主教,她在这里。” 达西娅:“……”怎么这样! · 西加镇来了一个旅客。 “要一罐水果糖,谢谢。” 店长还记得这温和悦耳的嗓音:“呀,小伙子,几个月不见啦。” 青年眉眼弯弯:“嗯,难得回来看看。” “还要上次的搭配吗?” “可以。” 祭鱼付了钱,询问:“之前郊外的古堡现在有主人吗?” 店长点头:“嗯,也就你走后不久,古堡被一个同样俊俏的少爷买下了,和土地市场签约那天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古怪的管家,一身黑,可吓人嘞。” 祭鱼指了指不远处:“长那样?” “对对……咳咳咳!”店长咽唾沫:“快把手放下,不礼貌不礼貌……” 黑斗篷自然看见祭鱼了,肉眼可见兴奋,他几乎瞬移到祭鱼面前:“少爷找了您好久!” “黑斗篷……芬格森管家。”祭鱼接过店家的糖果罐:“泰伦呢?” “少爷不在西加镇。” “你已经通知他了?” 管家没有隐瞒:“对,但少爷没有回复我。” “我可以回古堡看看吗?” “当然可以。”芬格森说:“少爷每天都期盼您能回来。” “他……不恨我?” 披着黑斗篷的管家摇头:“需要我帮您提袋子吗?” “这大概算是礼物。”祭鱼晃了晃袋子,糖罐发出清脆的响动:“你吃吗?” “给少爷吧,他会很开心的。”芬格森面容被斗篷遮住,看不清楚神情:“少爷……快发疯了。” “……”祭鱼没再说什么。 古堡还和离开时一样,祭鱼的房间也按时打扫、维持原貌。 想起教廷同样干净的房间,罗矣说不出什么心情。 自己好像有很多归处,又好像没有容身之地。 透明的水果糖罐摆在泰伦书房最显眼的位置,里面糖粒满满当当,一颗都没少。 祭鱼将新的糖罐摆在旁边。 转身,他对芬格森道:“好了,我走了。” “……嗯。” “我以为你会拦我。”祭鱼讶异。 “不会的。”芬格森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