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凑近去挠温亭的咯吱窝。温亭没有睁眼,默默把手塞进被窝里,翻了个身,装模作样地打呼。 季之木被他气笑了,悄悄把这人的傻样儿录了下来,随后捏住温亭的鼻子倒计时。 十秒到头,温亭睁开眼,拍开他的手,斩钉截铁道:“不织。” 季之木啄了下他的嘴,温亭无动于衷:“几百年没碰过这玩意儿,线都忘记要怎么打了。” 温亭十分真挚地望着季之木,希望能换来体谅,结果是换来对方同样明晃晃的回望。季之木眼神直直地与他对视,再用力地、刻意地眨了一下眼。 温亭暗忖,季之木真的学坏了,但他不好教训,毕竟这人一系列充满违和感的行为极有可能是在有样学样,骂他等于骂自己。温亭承认自己爱装无辜,但看到季之木接二连三模仿着来扮猪吃虎,不免心中发毛,感慨什么叫自食其果。 他咽了下口水,闭起眼不看季之木:“有点反胃。” 身旁的人许久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季之木被打击到生闷气时,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腹部,轻轻地揉他的肚子。 温亭有点感动,内心动摇,他睁眼要亲亲这个呆子,谁料这人下一句话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有了?”季之木眼神流露担忧。 温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抓起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招呼几下,要把他脑子里的废料捶出去,边捶边嚷:“你这个呆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季之木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温亭砸累了,挪开枕头发现那张好脸被砸得泛红,但他不为所动,凑近alpha警告道:“你以后不准射进来,没戴套不许……” 一句话没讲完,他便被人彻底翻了一圈压在床上。 季之木反剪他的手臂,结实的大腿有力压住温亭挣扎的身躯。他不容置喙地把温亭的裤子扯下,瞧着哪边顺眼先打哪边,一边拍红了,便往另一边拍,观感上讲究对称平衡。 温亭的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怒骂季之木没有良心,真敢痛下毒手,又是白眼狼又是王八蛋。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 他扭着腰哀嚎:“错了错了!我错了!” 季之木充耳不闻,硬是要把两颗白水鸡蛋打成红鸡蛋。 温亭抬起小腿踢他背,屈辱求饶:“我织还不行吗!” 季之木闻言,停下手,装好人似的替他揉揉,明摆着在趁机揩油,揉完后顺手捏了捏,才撑起身放开他。 温亭顿时扯上裤子滚出三尺远,护住屁股,幽怨地瞪向季之木,用眼神往他的屁股抽一万板,气还不顺,飞着眼刀要将人削出层木屑来。 季之木看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儿,将他捞过来,知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寻着他嘴巴亲。 温亭死活不张口,瞪着三白眼偏不让他反向占便宜。季之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带着他捏了一把,意思是随便他捏,这才把人哄服帖。 一晚上又打又闹,归于平静后,温亭已经眼皮打架了,捏着对方腰腹的手逐渐停歇下来。 季之木听着他匀称轻缓的呼吸声,轻声说:“我要包指的。” 温亭半阖的眼睛撑开看他一眼,又阖上,呢喃道:“给你织就不错了还诸多要求……” 季之木嘬了他脸颊一口。 温亭又说:“但我的水平很差……” 季之木说他不介意。 温亭继续说:“如果织不好……” 季之木认真看他。 “……你自己补补。”温亭困得不行,说完就睡过去了。 -------------------- 两个反面教材 第57章 大作 ======================= 温亭在言出必行上是个十足的懒蛋,但季之木是个恪尽职守的监工。 只要温亭一得空,季之木便给他抛俩毛线球,让他将要事尽快提上日程,否则就把他装傻的视频公之于众。温亭拦住他往朋友圈发布视频的手,声色俱厉地发誓立即动手。 看了半天教学视频,脑子是学会了,手却没明白过来,起针打线半天,依然是一团线。温亭大为光火,索性将针线扔去一边,趴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他叹着叹着,鬼使神差地往书房瞟了一眼,点开某购物软件开始浏览。 各式各样的手套样图浏览得他兴致高涨,觉得这也好看,那也顺眼。一股脑全塞购物车,全然忘了原本打的是蒙混过关的鬼点子,找的全是与自己水平有天壤之别的款式,甚至搜起配套的毛线帽。 他挑拣完兴冲冲地下单,屁股突然被人一坐。 “喂!”温亭撑起身挣扎,像条砧板上的鱼乱蹦,抵不过季之木扎实的下盘,被镇着动弹不得。 季之木冷若冰霜,能给人硬生生冻成冰雕,他吐出两字:“骗子。” 温亭心虚地胡诌八扯:“我只是在参考网上的图案。” 季之木瞥了眼那团凌乱的毛线,凉凉道:“好高骛远。”但他没放过任何一个温亭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机会,稍一思索,“图案随意缝个你和小树的简笔,底纹要……” 任性的甲方百般刁难,温亭听得头大,伸手把他硬拉下来“啵”了一口,真心实意道:“我知错了。” * 织手套的进展比想象中还要龟速地进行着,一是温亭自身的技术问题,二是季之木把毛线球放在自己家,只允许温亭在周末见面时织,在自己眼皮底下织,免得他再搞猫腻。 在此期间,季之木去参加陆求成的庭审会,坐在最后一排漫不经心地听,时而抬头,时而看向手里的笔记本。 温国安在烹饪领域独具一格,主要体现在起菜名上,名字起的和技艺一样老辣,简单一道仔姜爆鸭,在笔记上赋予的别名为“睚眦必报”。 温亭暗地里劝季之木少学他爹那些旁门左道,但季之木认为老丈人烹饪中的哲理,像温亭这种门外汉未必琢磨得清,此时此刻更是将手里的笔记本奉为圭臬。 法官宣布休庭五分钟,季之木从厨道中抽离出来,已然对温国安肃然起敬。 他往法庭外走时接到温亭的电话,便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听。 “有件事要和你坦白。”温亭语气异常严肃。 季之木让他继续说。温亭道:“你让我把车开去洗,车被蹭花了。” “有伤到吗?” “那倒没有,是我技术不精,倒车时蹭铁栏杆上了。” 季之木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温亭沉默片刻,补充道:“很长一条喔。” 楼道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细语,季之木往里走了一点,“等我回去处理就好。” 温亭正儿八经道:“我对不起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