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御怜都会有一种格外的从容不迫。 他仰起头,方便宁姝更好地解开扣子。 正面的模样御怜只给宁姝发过照片,相处中不管多亲密,也从没有让对方完整地看过。 这是第一回。亲眼见到,亲手触及到,比照片,比换衣室内若隐若现的模样带来的冲击更大。 上回宁姝看御怜换赛车服就已经要灵魂出窍,这回他连魂魄都不见了。 一股强烈又迫切的念头袭来,使他想要卑躬屈节,自矜全无地亲吻着御怜。 “学长,我可以先亲你吗?” “不可以。”拒绝没有余地,“要先把事情做完。” “那做完以后,就可以亲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相邻衣柜 “看你的表现。” 他上衣并未完全褪下, 宁姝听见话后,捏起御怜一侧袖口,将最后一道遮缚移除。人又不自主地半蹲, 单膝及地,完成更多之前,托起了他常戴手镯的手,俯身吻了吻,依次地从手腕骨到指尖。 反复辱渎的行为将御怜父母定下的严苛规定寸寸打碎, 虔诚得如同中世纪教会的信徒。 御怜默许了对方这一行为, 却在宁姝要得寸进尺, 含住他的手指时, 踢了踢人。 他脚上穿的是酒店供应的鞋子,水波纹鞋底,曲折纹路带来强异触感。 宁姝陡然便放开了他的手,脸上表情怪异非常。 “我帮你先脱鞋。”说着,就将两只拖鞋先后放到了跟自己鞋子并排的地方。反复看了眼, 才又转过身。 “学长, 你要站起来。” 御怜依言,随着这样的动作, 他好似终于从云端跌至凡尘,可那股蕴含在骨子里的不容冒犯感又在成倍增长。 特殊的矛盾极易引动人的心头邪念。 他们正面而对, 真正的彻底相见在彼此之间形成了某种极难用语言可以表述出来的心理感受。 同样的步骤无论是如何进行都是可以的,宁姝没有先叫御怜坐下来。要刻意展示成果似的,宁姝戴上手套, 从脖子开始, 有条不紊。 对方的检查有着一脉相承的细致, 哪里情况不明朗, 就再多确定几遍。御怜的皮肤时常会出现几个手指样的凹陷,接着又恢复原状。 刚才他示范的时候,到什么步骤,就会将得出来的结论一并说出来。这回宁姝也是如此,还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极腼腆地表示:“要整理资料,我记不住。”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 “那怎么自己的反而记不住?” 宁姝无言以对,只好实话实说。 “因为我,喜欢听。” 宁姝喜欢听自己对御怜身体的描述,即使里面包含了医学专用名词。但也恰恰因为这样,心理上才会愈发觉得刺激。 御怜再次默许了宁姝的决定,跟他相比,对方要顺利很多。可在时间的消耗上,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身体,得出的结论也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宁姝发现的时候,已经逐渐适应了的情绪又开始无措起来。 明明是他的事情,可对方看上去简直要多臊得慌就有多臊得慌。 “身体的自然反应。”御怜低头,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跟宁姝说。 尽管只是检查,但宁姝花了大把的时间在他身上。御怜已经成年,身体健康,如果没有反应才会奇怪。 目光因状况而添增的春|色让宁姝率先招架不住地垂眼,而后再次继续。 只是这一环节是新增加的,没有预先的示范,还要对比正常与非正常状态的差别,难免让宁姝有些不自在过头。 他甚至有一种时刻的犯罪感。 两人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宁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完成,又怕御怜太累,便让他先躺了下来。 由低往高地看人,能捕捉到宁姝更多的表情细节。 由于面部骨感的强,宁姝的长相其实更偏清冷挂,跟御怜随时随地的柔和不同。黑色瞳仁专心致志地看着人时,会产生一种近乎执拗的感觉。 他时刻记得,这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所有步骤都结束了,感觉到宁姝想做什么,御怜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口吻严格:“现在不可以。” 他没有帮宁姝,宁姝也不需要帮他,这不是现阶段应该要做的事情。 御怜对于自己的计划,严谨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他起身,将宁姝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最后收拢至掌心。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受到外界刺激,及时转移注意力,两到五分钟内就能好①。当然……”御怜漂亮的淡色眼瞳微动,意有所指,“如果不加收敛,就会更糟糕。” 他一番话医学气息十足,让宁姝不知道是低头好,还是抬头好。最终,只蚊子似的哼了一声。 “我们今天还要回学校吗?” 那副把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样子看得御怜微微发笑。“你说呢?” 他的那种眼神的暗含鼓励,教人将心底的想法如实托出。 “我想晚上抱着你睡。” “可以吗?学长。” 宁姝最终选择了抬头,用他那一贯的天真神情,向御怜询问着。 他还又讨好地亲了亲人,没有过分表现,有种小动物间自然的亲昵。 御怜在宁姝要回退之时,将事态演变至超出正常范畴。吻如水中浮花,一朵又一朵,飘散四溢,展示着自己与众不同的美态。 未曾摘下的手套开始变成拥抱他人的阻隔。 “可以。”声音亦如浮花,在宁姝的心里打着旋。 他有些想要起来,被御怜的一双手牢牢禁着,根本做不到。 只是吻,可这一吻来得漫长又周全,同时也将人影响得眼神微散。 “唔。” 亲得好好的,御怜又咬了宁姝一口,在下颌角的位置,让对方皱了皱眉,表情有点儿吃痛的委屈。 “像是这样的时候,你可以乘胜追击,对我提出任何请求。” “不管多过分。” 御怜在明确地告诉宁姝,连限制都没有提出来。 可怀里的人刚被如此亲了一场,即使听到了他的话,也没办法立刻反应过来,还依稀地要倒下。御怜也不接住宁姝,任由对方苦苦寻找支持。 他心情颇好地等待着,从边上扯过一张纸,替宁姝擦了一下。是对方在给他放鞋子的时候,反复确认过的地方。 单薄纸张轻微的触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御怜擦过后没有立即扔掉,而是极有条理地将其慢慢折起来,最后才扔进垃圾桶里。 这般举动终于让宁姝抱紧了人,抽着气地说:“要帮。” “真是可惜,”御怜脸上流露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