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呢?自己一个人在家?” “去北城爸妈那里住一段时间。” 她明白了:“爸妈想她了,让你把她带过去,你一个人没事?做,所以就跑我这边来了。” 他微微笑道:“爸妈想孩子了,而我想你,他们?看孩子,我看你。” 还是?那么会说话,直白得让她心间微微发热。 她放开他,往房间里去走:“不是?才见?过面吗,这么快又想看我了?” 她在倒水,他从身后走过来抱住她,她笑:“动作轻点,别把水洒了。” 两人各喝了半杯温水,季烟问:“从北城过来的?” 他摁了声:“安顿好安安我就过来了。” “这么迫不及待?” “是?有点。” 话落,他低头过来亲她的唇,季烟笑着躲开:“这么晚过来,吃了没?要不要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距离上次见?面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他手揽住她的腰,热度源源不断从他掌心渡到她腰上。 王隽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她红了脸,却还是?躲着,说:“我还没吃呢,陪我吃点。” 他一下子正经,上半身往后仰,和她离开些距离,将?她打量了好几?遍,半晌,别有深意地说:“难怪我刚才抱你觉得比上次空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季烟心虚:“我有好好吃饭。”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上称看看?” 房间没有电子秤,但保不齐王隽会想方设法从哪里临时弄来一个,季烟忙说:“就这两天,其?余时间都很?认真地在吃饭。” 王隽将?信未信。 季烟撒娇:“陪我出去吃一点吧,有你的监督说不定我能多吃一些。” 她也是?懂得拿捏他的,话音刚落,王隽就已经起身,朝还坐在沙发上的她伸出手:“走吧。” 季烟笑着把手放到他掌心里。 圣诞夜,受国外?节日影响,街上很?是?热闹,加上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又是?一年跨年夜,街上各式店面的玻璃窗都贴着红色大海报,上面写?着近几?天的打折活动。 红色的光映在脸上,颇有几?分节日的气氛。 天冷,就需要吃点热的,两人走在街上,边走边看,正好给季烟看到了一家重?庆小?面。 她晃了晃王隽的手,说:“那家店怎么样?” 王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一家重?庆小?面赫然进入视野。 一些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王隽牵着她的手走进店里。 晚上两人都不喜欢进食太多,王隽点了一份清汤小?面,季烟则是?点了微辣,王隽冷不防问:“不怕胃疼?” 季烟不好意思道:“就偶尔吃一次,今天过节,你就当作没看过,我会很?注意的。” 她贪辣,但肠胃不允许,尤其?上班之后,不再像读书时代那么无所顾忌,近几?年已是?很?少?碰辣。王隽知道她向来自律,今天恐怕多半有他过来找她,她开心的因素,必须吃点什么爱吃,但以前又不能吃的纪念一下。 没一会,两碗汤面呈上来。 相比王隽那碗的清淡,季烟这碗冒着红油,他看了一眼,再看看她笑眯眯的样子,不放心地说:“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季烟嗯了声,一边拿汤匙舀汤,一边说:“这不是?还有你吗?你不会让我怎么样的对吧。” 他没说话,点了下她的额头,低头吃面。 两人坐着靠窗的位置,窗外?经过各式各样的行人,清幽的路灯洒了一地,季烟吃了两口,哈着气,王隽注意到了,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回来,再一次问:“要不要换一碗清汤的?” “不要。”她摇了摇脑袋,端起他那碗喝了两口汤,然后再来吃她自己的这碗。 至于他打回来的开水,那是?一口也没喝。 王隽干脆不吃了,坐着看她吃。她快吃完自己的这碗了,许是?汤有点辣,她又要去端他的那碗,忽然看见?他不吃就看着她,倏地心虚,指着他那碗:“你吃饱了?” 他嗯了声。 她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用汤匙舀了他碗里的汤,喝了两口,又来喝她这碗辣的,两边换着喝,吃得极为?津津有味。 王隽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女儿安安。 他说:“看你这样吃,我就像在看安安。” 季烟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说:“没办法,安安像我。” 大约是?说起女儿,他意犹未尽:“安安比你乖多了,按时吃饭……” 她伸出手去挡住他的唇,他目光清亮,考虑到是?在外?面,周边还有其?他顾客,影响到底不好,她忙收回手,拉着他走出餐厅,说:“知道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按时吃饭,不再随便应付可以了吧。” 两人沿着街道走,刚吃过热热的面汤,季烟的手热乎乎的,但外?边温度还是?低,王隽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季烟挨着他,说:“安安在北城没问题吧?她那么黏你。” “我告诉她妈妈工作不好好照顾身体我得过来看看,让她好好在北城住一周,时间到了会去接她回来。” “诽谤我,”季烟掐了下他的手,“想我就说,不想孩子在旁边打扰直接说,你还骗她。” 她径直掐他的腰,奈何他是?不怕痒的,这点碰触对他无伤大雅。 到了路口,正是?红灯,车来车往,他们?站在人群里,王隽低头亲近她:“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他嗯了声:“我最在意你的身体。” 她心底一软。 正值绿灯,两人随着人群穿过马路。 回到酒店,王隽找衣服洗澡,顺带把她的那一份一起找了,问:“一起洗?” “耍流氓,”她笑着挥挥手,“你先,我回份邮件。” 王隽拿着衣服去盥洗室。 季烟看着手机,回了趟房间,等她回来时,王隽正好从盥洗室出来。 他头发滴着水,顺着发梢淌下,落入微开的衣领口。 她心间泛痒,想了想,去盥洗室洗了个手,出来时,手上多了条干毛巾,她朝他走去,说:“我给你擦?” 过去一贯是?他给她擦头发居多,鲜有的她主动提出要给他擦头发,王隽微扬眉:“你不累?” 她说:“要吗?过时不候的。” 他乖乖坐在椅子,方便她操作。 一开始,季烟确是?在好好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她突然坐在他腿上,两厢对视,她把毛巾搁在一边,倾身去亲他的唇。 他迎合着她,笑着揶揄:“目的是?这个吧?” 被他看出来了,她也不急,亲着他的脸颊,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