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眨了眨眼:“你们?……这是?” 季烟连忙甩开王隽的手走?出来?,说:“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施淮竹瞥了王隽一眼,后者老神在在的,相比季烟的慌乱,他可?谓是风轻云淡。施淮竹思?绪快速转了下,说:“哦,是这样,看你一直没上来?,我想着下去看看,顺便买包烟。” 季烟那个尴尬:“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我刚散了会步,应该提前跟您说下的。” “不碍事,不碍事。”施淮竹说,“那你先把东西拿过去给他们?分了,我下去买包烟。” “我帮您……” 一个“买”字还没落下,一旁沉默了很久的王隽说,“施副总,我陪您下去。” 季烟彻底怔了,手脚无处安放,被温琰指出两人关系时?,她都没这么紧张。 王隽旁若无人地说:“你先回去,我待会再找你。” 季烟接过两袋食盒,脑袋空空的,望了施淮竹一眼,见后者目光深许地看着她,她忙说:“师父,我先回去了。您爱的八宝粥,我给您留着。” 说完,也不顾王隽是何表情,她灰溜溜地跑了。 等人在拐角处没了影,王隽看着施淮竹说:“施副总请。” 季烟回了酒店房间,盯着一碗仙草粥,是一点胃口都没有,都过去二十分钟了,施淮竹怎么还没上来?。 同事见她这样,关心道:“季烟,你怎么了?” 季烟看看同事,纠结一瞬,她起身,朝着被吓着了的同事说:“师父一直没上来?,我看看去。” 她急急出门,等电梯时?,把所有最坏的情况想了千百遍,倏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她抬头,王隽和施淮竹有说有笑?地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看到她了,都是笑?笑?的。 施淮竹很有眼见地说:“你们?慢慢说,我先回去喝口粥。” 季烟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打趣,她低着头站在一旁。 “很紧张?”王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旁,问。 季烟抬头,朝他身旁看了看,施淮竹已经没了身影,她松了口气,说:“是很紧张。” “怕他怪你?” “嗯,”她说出自己的担忧,“我进广华证券的第一天,就是他带着我,这么些年,他一直对我很好,什么都愿意?教我,我连这事都瞒着他,如果不是今天他撞见了,我还得瞒他一阵子。” 王隽说:“我刚才跟他解释过了,一切责任在我。” 季烟摇摇头:“那不一样,当年转正后,师父就告诉我不能找公司的人谈恋爱。我明明跟他保证得好好的。” 王隽带着她到走?廊角落,说:“不用自责,错误在我,要是他问起了,你就说是我勾引你的,把责任全部推给我。” 本来?心情是低落的,听他这么讲,突然想起温琰告诉她的事,她说:“你勾引的我?” “嗯,我勾引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勾引的你。到今天,还是我在勾引你。” 季烟被他逗笑?了,他认真地说:“理?由我都跟你师父说过了,你别紧张别自责,问起了你就说是我的问题。” 事已自此,除了诚恳地认错,也没其他办法?,知道他过来?一次不容易,她没再纠结这事,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他:“你呢,待会就走??” 他说:“是,现在就要下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还得去见个人拿份资料,你回去工作。” 还真的是顺路过来?。 她心里暖暖的:“很晚了,你开车小心,到了给我信息。” “好,”离去前,他又?说了一遍,“你师父那边不用有压力,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他不会怪你。” 送他进了电梯,季烟这边却?犯难了。 本是寻常加班的一个晚上,因?为王隽的突然出现,加上意?外被施淮竹撞见两人在一起的场面?,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酒店房间。 在走?廊磨蹭了许久,夜风越来?越凉,穿过窗户拂到她身上,她搓了搓手臂拿着房卡正要刷门,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 是施淮竹,手上拿着外卖袋子,季烟怔了下,眼尖,忙接过,说:“师父,您要扔垃圾吧,我来?。” 说着,她不顾施淮竹是何反应,夺过他手上的袋子,往另一侧楼道快步走?去。 扔完回来?,发现施淮竹站在窗户旁,手里支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她犹豫了会,上前,喊了声:“师父。” 施淮竹听到声音,侧过身,把烟熄了,说:“舍得回来?了?” 她瞬间紧张,脊背挺直,头埋得低低的。 施淮竹笑?了声:“那晚那么急,后来?隔天请了一个半小时?,就是跑去北城找他?” 她轻轻嗯了声。 “之前还有人跟我说撞见王隽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我正忙,一直没挪出时?间找你求证,现在看来?是真的。” 她又?嗯了声,轻若蚊呐。 “行吧,人也见了,现在赶紧回去工作。”施淮竹往回走?。 季烟不敢置信,就这样?眼见着施淮竹走?远了,她忙跟上:“您就不批评批评我?” 施淮竹笑?着看了她一眼:“王隽他勾引你,纠缠你在先,你做错了什么?无非就是抵挡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不过他优秀一表人才,招架不住在所难免,这不怪你。” 这段话完完全全把她摘了个干净,话里话外都是王隽的问题,而她不过是受了诱惑的那一方?。 季烟愣在原地,施淮竹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她还呆在那里,提醒道:“想早点休息吗?想的话就自觉过来?加班。” 尽管不解,还是不想节外生枝,她啊了声,快步上前。 次日,结束为期两周的出差,季烟一行人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特意?观察了一下施淮竹,他很正常,再没提起过昨晚撞见王隽一事。 她宽了心。 回到深城,她一边总结出差的事宜,一边准备接下来?要到临城出差的资料和行李。 期间,施淮竹倒是因?为中夏物联的事宜找过她。 态度很平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她觉得太不对劲了,温琰发现时?,好歹还拐弯抹角提点过她,施淮竹却?是只字不提,弄得她格外不安。 她不禁纳闷,那晚后来?王隽到底是怎么跟施淮竹说的。 思?来?想去,得不出一个结果,她干脆给王隽发了一条信息。 季:你怎么跟我师父说的? 王隽的回复很快,只有简单的一句:【实话实说。】 她不信,可?施淮竹那边再没找过她,她不安了三天,出差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