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这气味,这声音,是老公没错了。 叶云一番快速确认,揽住他的腰:“欢迎回来。” 温郁上下打量他:“是不是胖点了?” 叶云:“阿桑做的饭太好吃了。” 温郁笑出声:“那我也得尝尝。” 叶云:“她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两人矜持地亲了一口,相视一笑。 听到隔壁的哭声,叶云偏头看过去,浮清和修启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激吻。 这一比,他和老公似乎有点平淡。 叶云托了托眼镜框:“忘记哭了。” 温郁没听清:“嗯?” 叶云一脸认真:“晚上再哭。” 温郁:“……?” 不远处,修重抱手靠在车旁,欣赏这一幕久别重逢。 “你家这对是不是有点冷淡?” 温默和他并排靠着,一起欣赏。 “是你家那对太热烈了。” 修重:“你喜欢冷淡的还是热烈的?” 温默:“我喜欢——” 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看到修重揶揄的眼神,淡淡道:“我喜欢躺着不动的。” 修重:“……” 所以真爱还是人偶吗? 一楼,李泽端着大汤碗从厨房出来,转头看到六人进来,连忙迎过去。 “长官!” 见他敬礼,修启把他的手拉下来:“我早就不是上校了。” 李泽拧眉:“可——” 修启摆手:“在家里随意点。” 说完后,他反应过来。 不对,这里不是温郁家,他也是客人。 林桑端了最后一盘菜出来,笑道:“时间掐得刚好,洗个手可以开饭了。” 这个家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温默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修重牵住他往洗手间去:“饿死了,赶紧洗手吃饭。” 温默回握他的手:“摁。” 重逢后的一顿团圆饭,八个人围坐在一起跟商量好似的,谁都没提公事只唠嗑,连一向话少的温默也难得多说了两句。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林桑本想留下来帮阿兹收拾残局,被修重阻止。 “可这么多东西,就它——” 修重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妈妈,你是客人,要是干这么多活,让主人家心里多不好受?” 林桑一想也是。 现在是在叶教授家里,不像之前大家都借住在别的地方。 “那我不收拾了?”林桑有些迟疑。 修重拍拍她:“交给阿兹吧,不然漫漫长夜它太无聊了。” 林桑:“……” 不到九点,大家就借口累了要休息,默契地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了。 临时接到林清柏的视讯,修重让温默先回房,自己去了二楼的小客厅。 “抓到最初研制出血毒的人?”修重拧眉。 林清柏点头:“他在5区边界躲了五年多,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蓬头垢面瘦骨如柴,跟野人没区别。” 他一直以为血毒是军方研究院专家团队研发,后来被贺振强利用,可林清柏却说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藏得这么深,连他和父亲都没掌握到线索,也没听林老头之前提起过,怎么会忽然间就抓到了? 修重:“怎么发现的?” “是他自己和路过的改造部队自爆的。” 林清柏无奈摇头,“应该是实在混不下去了。” 修重:“审了吗?” 林清柏:“没审,现在关在梧州3区的驻军管理局,明天审问,你有空可以过去听听。” 修重:“好,明天我会过去。” 挂断视讯,修重回房。 房间里没人,浴室隐隐传来水声,修重眼神一闪,过去敲门。 “进来。” 温默站在花洒下,见修重开门进来,淡淡道,“我马上就好。” “不用急。” 修重脱了上衣扔到一边,在他的眼神凝视下走进淋浴房,将人抵在墙上亲。 温默气息有些乱:“突然这么热情?” 修重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不想和我一起洗?” 温默哼哼,搭上他的裤腰:“无所谓。” 许久,修重声音很低:“想不想知道爸爸给的药膏怎么用?” 温默眼睛发亮:“怎么用?” 片刻后,浴室里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温默:“修重,你他妈摸哪?” 修重:“浴室打架很危险。” 温默:“我要摸回来。” 修重:“那不行。” 温默:“找死。” 修重:“……” 爸爸,你给的药膏怕是要砸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浴室打架,双双跌倒,卒。 第101章 第二天吃了早饭, 修重和温默开车去驻军管理局,顺便把被阿兹喂胖了四十多斤的杀手带过去。 车子一路畅通开进管理局的车库,一年轻的少尉迎过来,说是听了林清柏的安排在这里等他们。 修重把杀手推过去:“这是涉案杀手, 你们带回去审吧。” “杀手?” 少尉打量这人的双下巴和包不住的大肚腩, 不禁侧目, “现在杀手门槛这么低?” 杀手瑟缩着, 呜呜大哭。 “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再逼我吃饭了, 我真吃不下了嗝——!” 少尉嫌弃地后退了一步,招手让手下的人把他带下去。 两人被领着去了审讯室隔壁, 透过单面玻璃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 就像林清柏说的, 坐在里面的alpha老头瘦得皮包骨, 资料显示这人叫安阳,是病毒学博士,今年只有五十岁, 可看起来像七八十岁。 负责审问的工作人员问他为什么要制造血毒, 安阳双手并拢卡在腿缝里, 佝偻着背,眼神飘忽。 “血毒不是我造的!” 工作人员厉声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改造部队说你是第一个研制出血毒的人?!” 安阳被吓到, 瑟缩了一下。 “我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 但我没想过他们会这么用啊!” 工作人员拧眉:“到底怎么回事?!” 安阳低着头:“我二十二年前进入雷霆生物工作,因工作需要经常往返猎区采集实验样本,二十一年前意外发现了稀有的Z病毒G型变异株, 当时那颗植物很奇怪, 我明明切断了它的枝干, 过了一晚上再看, 竟然重新长好了,和原来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安阳激动地抬起头:“突然发现新毒株会有好奇心不奇怪吧?!” 见没有工作人员搭话,他继续说:“我反复试验了半个月,发现只要一到晚上,切除部分就会重新长好,我就想,如果用在残疾人身上,残肢能不能重新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