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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1 / 1)

失望的。我把所有事都弄好了,然后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回来了。好吗?” 谢承瑢又如何能拒绝赵敛这样的恳求呢?即使他已经万分厌恶这个地方,即使他已经对人间世道痛恨至极。 “好。”他闭上眼,“我再等等你。” 第二日,赵敛没有去上朝,难得陪着谢承瑢在家里睡觉。 他们两个都睡不着,闭着眼躺,但彼此都以为对方睡着了,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外头太阳落进来了,谢承瑢再也躺不住了,轻叫一声:“阿敛。” 赵敛睁开眼,问:“怎么了?” “我睡不着了。” “那我陪你说话。”赵敛去理谢承瑢睡乱的头发,摸他憔悴的眼睛。 “我想去建康。”谢承瑢说,“我阿娘是建康人,我想去建康住。” “好,”赵敛点头,“去建康,等尘埃落定了,我们就去建康。” 谢承瑢又说:“建康有座山叫天阙山,我想住在那山脚下。” “好。” “我想种田,想买一只毛驴磨豆子。”谢承瑢揉着赵敛的耳垂,越想越觉得期待,“我想给小驴搭一个棚子,下雨的时候,我们和小驴一起在棚子里听雨,看水花溅在鞋子里。” 赵敛说:“好,我来搭棚子,你在旁边瞧。” 谢承瑢又说:“我想养一只小狸奴,到时候就睡在我们俩中间。” 赵敛不同意。他说:“不能睡在我们中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睡。” 谢承瑢笑起来:“那就让它睡在别的地方。”他的手指缠绕着赵敛的发,一缕一缕的拨弄。 良久,他又呼唤:“阿敛。” “怎么了?” “小红的尸首,他们怎么处置了?” 赵敛拉着谢承瑢的手,捂到怀里:“纪鸿舟说,已经送到皇宫了,会厚葬的。” 谢承瑢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厚葬……生前都那么心灰意冷了,还会在乎死后这一点荣贵吗?她是个很勇敢的人,她比我要勇敢得多。” “你也很勇敢,阿昭,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了。”赵敛挪过身子,把脸埋在谢承瑢的颈窝里,“你这么勇敢,你什么都不害怕。” 谢承瑢知道赵敛在怪他什么,说:“对不住。” “没什么对不住的,不要道歉了。朝廷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什么都不要再问了。一切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烦了。” 谢承瑢听见赵敛没有声音了,问:“你困了吗?” “不困。” “你昨天那么晚才睡,再多睡会儿吧。我抱着你。” 谢承瑢睡不着,他等了好一会儿,听见赵敛呼吸变沉了,才说,“我爱你,阿敛。” “我也爱你。”赵敛迷迷糊糊的,用牙齿磨谢承瑢的肩,“我才最爱你。” * 朱雀桥小红谴责太子荒/淫无道的事情传到朝中,群臣愤起,一时弹劾奏疏不断。都说太子无德,尚不足以任储君,请陛下废太子。 还有之前御史台的事情也在吵,左耳一件事、右耳一件事,吵得李祐寅头都要裂开了。 今晨上朝,李祐寅没见到赵敛,听说赵敛是病了,告了病假。他猜赵敛根本就没病,不过是不想蹚这浑水罢了。他赵敛这么强壮的人,大夏天的,会病? 赵敛不来也有原因,因为李晔临这件事实在是太丑了,丑到全珗州的人都知道了!赵氏从来都以声色犬马为耻,恐怕已经对太子失望透顶了吧。 李祐寅知道李晔临可恶,但也没办法了,他没有别的儿子,现在把太子废了,谁再做太子?他知道底下朝臣的把戏,是想立李元澜做储君,这真是想都不要想!李祐寅怎么会甘愿把江山送给弟弟?大周社稷就算是烂,也要烂在自己家手里。 “陛下!太子如此荒唐行径,已激民愤!如若陛下什么都不做,百姓不安;如若百姓不安,那边是社稷动荡!塞外尚有戎狄虎视眈眈,我大周又岂能将江山交给这样的储君手里?”冯迎痛心疾首说。 李祐寅憋着一股气,说:“卿倒也不必上升到如此高度。” “大周需要明君,昏庸储君怎堪为君!陛下不要图一时之安,而全无向远眺望之目!太子决不是官家之选!” 雷孝德反驳说:“右丞因一女子胡言乱语就断定太子殿下人品?我只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右丞没有同太子殿下相处过,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德行的人吗?” “你知道!”冯迎愤怒地挥袖子,“太子少傅是太子的老师,教成这样,是不是你的过?” 林珣见机说:“雷左丞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少傅,怎么,难道你冯右丞是在质疑陛下不成?” 李祐寅最讨厌他们把话扯到自己头上,登时不悦:“雷左丞才识、人品,都是大周上乘的,朕找他做太子少傅,何不妥?” 冯迎直截了当说:“才识上等,人品未定。若雷左丞真的上乘,怎么将太子教成这样?左丞兼太子少傅,难道不该为此事负责?还说众口铄金,还说是女子一派胡言!那女子难道不是东宫女官?难道太子逼/奸她,是她自己胡编的吗?用自己的声誉造谣此事?”他向李祐寅拱手,“陛下,东宫也该查一查了!是不是东宫墙太高,风声都传不出去,蒙蔽了陛下的眼!” 张元熹说:“陛下,今珗州百姓频乱,一是御史台之事,二是太子殿下之事。首先是御史台渎职,致监察不当,官员胡作非为,这才使百姓怨恨在先。其次,是太子殿下之事。臣以为,根源其实是御史台,若不是御史台失察,朝廷失信在前,百姓不会如此抱怨。” 曹规全听罢,旋即呵斥:“少在这混淆视听了,太子逼/奸宫人,难道还是御史台的错?!张相公比太子还会找借口,太子只知道哭,而张相公却是完完全全颠倒黑白!” “太子殿下是有不端,可因此就能断定他的德行不正吗?” “真是可笑至极!这还不能断定太子的德行不正?非要是他在皇宫里杀了人,非要是他祸国殃民了,才能断定他德行不正?!” 李祐寅喊道:“别说了!” 曹规全叩拜说:“陛下,事已至此,人眼遮不得,人耳捂不住!人言在此!” “是,太子是有错,朕会罚。即日起,没有朕的诏命,太子不得出东宫,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李祐寅话没说完,垂拱殿就跪了一半人:“陛下!这样无关痛痒的惩罚,还算是惩罚吗?还有惩罚的必要吗?!” 但李祐寅根本不管。说完太子,他又说刘宜成。他在心里断定,这些跪谏的人都是嘉王一党,而刘宜成也是嘉王的人。嘉王党都发疯了,用太子名声来换掩盖御史台的罪过,借机想废太子、立嘉王。纵使刘宜成曾是李祐寅的左膀右臂,但此时此刻,他、他们,都触及到了皇权,那就是非逐不可了。于是李祐寅下令:“先前大理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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