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带走了?欺我太甚!” 小黄门说:“臣帮殿下去要人吧,太子妃不会不准的。” “不要不要,我看到她就烦,你也别找她去。” 李晔临又躺下,就想着小红曼妙的身姿,馋得口水爽淌。他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小黄门,问:“你叫什么?” “我叫杨思恭。” “杨思恭?”其实李晔临转眼就把名字给忘了,但他看着杨思恭白皙的脸,嫩得像水一样;又听他细腻的嗓音,柔柔的,好像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勾着指头叫杨思恭过来,问:“你会唱歌么?” 杨思恭说:“臣不会。” “可我想要你会。”李晔临一把拉住杨思恭的手腕,命令道,“唱歌给我听,唱给我听!” 杨思恭吓坏了,抽着手要躲,可是李晔临掐住他的手指不准他躲。 “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你全家!” “殿下!”杨思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淌,“臣是男人,怎么能……” “男人?男人有的,你可没有,怎么能说是男人?”李晔临下床抱着杨思恭就啃,还说,“要怪就怪太子妃,是她把小红带走了!没有小红,我只能找你了。” 杨思恭屈辱地要推太子,可又畏惧太子的身份。他浑身抖着,恳求说:“放过我吧,太子殿下,我替你去找小红来还不成吗?” “不成,不成。”李晔临急不可耐地把杨思恭推倒在床。 屋子里的烛光在飘,杨思恭小而低的啜泣声传遍屋子。 外面有路过的小黄门,听见声音都吓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有人说:“和太子妃说吧,若不说,我们怎么能担待?” 便匆匆传给太子妃。 东宫晚上可热闹了,寇从英叫侍女们举着火把围住屋子,不准任何人进出。她就站在门口,忍受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狠觉羞愧! 都这样了,李晔临还是恍若未闻,叫唤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他似乎就是在叫嚣,就是在放肆。 小红在寇从英边上站着,听见李晔临的声音,不禁大哭。 寇从英问:“你哭什么?” 小红说:“殿下也是如此逼我。” “可恶!”寇从英大怒,立即叫黄门去传皇后来。 今夜没有月亮,天色比往日要黑得多。辛明彰在凤仪阁里看张元熹传来的密信,正欲回复,却听高奉吉慌张来报:“圣人,太子殿下在东宫逼/奸内侍,太子妃叫您快些过去!” “什么?!”辛明彰大惊,连手里的纸条都摔到地上。她忙把字条烧掉,匆匆往东宫去。 从前李晔临就在凤仪阁闯祸,仗着有辛明彰在,告发不到官家那里。可现在李晔临不在凤仪阁了,皇太子宫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泄密? 辛明彰越想越觉得愤怒,净给她惹事!她赶到皇太子宫,来不及听内侍宫女说什么“万福”,冲到李晔临所在的屋子就要咒骂。 李晔临当然还没停下,他是万万想不到娘娘会来的。可怜杨思恭,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气都喘不上来,血从屁股缝里往外流,染了半床被子。 “你怎么不唱歌?”李晔临恼了,掐着杨思恭的脖子发怒,“你不唱歌,我就要杀你全家!” 杨思恭眼神涣散了,他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折磨,幼时阉割都没有今日痛苦。 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却仍在求饶:“放过我吧……殿下。” 李晔临扬手就要掌掴杨思恭,但屋门突然开了。一阵风越过屏风往他身上涌,还没看清楚来人,他就被狠狠呼了一巴掌。 “混账!混账!”辛明彰揪着李晔临的头发,一把将他从床上拖拽下来,猛地推在地上,“你在做什么?!才好了多少日子,你又开始做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娘娘?”李晔临如梦初醒,“娘娘!” 有更多人涌进屋子,太子妃、小红,还有好多被他折磨过的宫女。她们都在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娘娘!”李晔临哭了,“娘娘,我……”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你还有什么狡辩!”辛明彰恨地捡起地上乱衣堆里的革带,用力抽在李晔临身上。 李晔临疼得哇哇大哭,就像小时候他做错了事被娘娘打一样。他不知怎么解释,就指着杨思恭说:“娘娘,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勾引我!” 小红悄悄溜到杨思恭边上,用被褥把伤痕累累的杨思恭裹起来。她心疼得要流泪,杨思恭也狼狈地呜咽。 寇从英说:“娘娘,太子殿下并非偶然行此事了。他常逼着宫女,臣将宫女带走,他便抑制不住禽兽之心,抓内侍来逼迫。” “我没有!娘娘,您不要听她胡说,都是她胡说八道,都是她污蔑我!” 辛明彰胸腔似有怒火熊熊燃烧:“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你看看你把他们变成什么样?!你是一国储君,怎能做如此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事情!” 李晔临哭得快要背过气,撒泼、打滚一个不落。他以为哭就可以了事了,所以一直哭,撕心裂肺地哭。 辛明彰并不理他,还把他锁在屋里,哭晕了都不管。 寇从英说:“娘娘,内侍宫女虽入宫为奴,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呢?” “太子妃说的是。太子无德,是该狠狠惩罚。” 辛明彰叫人妥善安置好杨思恭,又将寇从英拉到无人之地,说,“我不能在太子身边盯着他,他管不住身心,糊涂至此。” “太子殿下糊涂不是一回两回了,臣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请来娘娘。” 辛明彰叹气,问:“这事有没有告诉别人?” 寇从英摇头:“还没来得及,臣也不敢告诉别人。” “那就好,那就好。”辛明彰抚着自己胸口,“这事还不能告诉别人。也同东宫这些宫人说好了,一个字都不准往外传。” 寇从英心疑惑,但不得不从皇后的意思。她说:“臣会保密。” 辛明彰欣慰说:“辛苦你了,英娘,叫你做太子妃,其实是委屈你。” 寇从英不语,她转头面向东宫大门的位置,把黑乌乌的天看遍。 二人在东宫坐了一会儿,等医官瞧完杨思恭。医官说杨思恭伤得不清,要日日服药,将来如厕或许都不好了。 辛明彰觉得惋惜:“好好的孩子,竟遭此飞来横祸。”她转头和寇从英说,“他是哪里人?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不如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和家里人都放心吧。” 寇从英以为钱不能解决此事,可辛明彰分明是不想声张,她再反对都不行了。 她说:“多给些吧,思恭服侍得不错,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从无错误。” “是要多给,每年我都要给。杨家由我来养着,就当作是我的歉意。杨思恭也不能在留在东宫了,打发他回家,永远不要再入禁庭。” 辛明彰想到东宫有那么多知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