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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7(1 / 1)

慢悠悠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个子挺高,身板也壮,有些许富贵样。 陈复不认识这个人,赵敛也没想着引见,三个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没人说话。 良久,陈复才问:“节使事情都忙完了?” “今日事已经忙完了。”赵敛绕过陈复,坐在案前,“寺正来找我,是为私事?” “是私事,也是公事。”陈复拱手,“有关步军司的案子,我不得不打起精神。现在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些话,我不敢往罪状上写,也不敢和旁人说。旁人我都信不过,节使与我是同窗,我也只能告诉你了。” 赵敛凝视陈复。他就知道林珣是决不会让他闲下来的,这不就主动来给他找事了?他无法,只得叫一边谢有棠说:“你去外面背书,门关紧,一会儿我来问你。”接着便来听陈复说话。 待谢有棠出去,陈复才说:“窈奴的身份查出来了,是白玉馆的小唱。我以为此事和白玉馆也脱不了干系,便去白玉馆问了。” 窈奴今年二十九,按白玉馆规矩,将近三十岁的妓女都要被带去珗京外的妓馆再卖艺。去了江南就还成,好歹也是繁华地;去了远州的就不成了,地方穷,人也刁,只能是受尽折磨。窈奴分好了去处,鸨母约定送她去江南,已经找好了下家。六月底,窈奴的下家说要来见她,似乎是同唐任有些关系,总之是由唐任引着出馆,后来就一夜未归了。 赵敛思考着,问:“买家是谁,你查到了吗?” “鸨母说,买家未留名,牵头的是唐任。我就又亲自去问了唐任,他竟说,他也不认识买家。我问窈奴是不是他杀的,他也不承认。” “买家是唐任么?” 陈复说:“不清楚。白玉馆今年有五个将三十岁的录事,有三个要去远州,两个要去江南。六月底,买家就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带另一个录事晚娘去了。昨日我去白玉馆,见到那个晚娘,她似乎还在憧憬着江南,也不信窈奴死了。” 赵敛问:“晚娘有没有见过买家?” “没有,就只有窈娘见过。”陈复也觉得不解,“我推断,应当是买家杀了窈奴,不然怎么会杳无音信呢?” “窈奴要被送到江南什么地方,你问过了么?” 陈复说:“鸨母也说不清。” 赵敛不耐烦说:“什么说不清,是不想说。卖身契、籍契,都是要签字立状的。她若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字又是如何签的?” “我问了,她只说,她不太清楚。” “不清楚,打一顿就清楚了。”赵敛揉捏眉心,道,“把她关到牢里,吃几顿鞭子,还能不招吗?” 陈复听了,为难说:“我会想办法查出来买家的。我想,查出来买家,这事儿也该清楚了。” 赵敛摇头,他隐约觉得此事蹊跷,又问:“变卖将近三十岁的小唱?这不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吗?卖到外地去,到了三十岁,不就脱籍了?那这钱,不就白花了?” 陈复说:“回节使,本来我也以为这是笔不划算的买卖。大周律法有言,娼.妓过三十岁便脱娼籍,奴仆服役满十年便脱奴籍。可白玉馆私下里却有规定,若脱籍前仍不能赎回自身,便要被卖出京继续为娼。”他顿了顿,说,“一直到死的那天,都是娼。珗京管得严,岁至脱籍,不能不放,可出了京城,还有谁管买不买、卖不卖呢?脱籍年为限,脱籍之前再卖出去,就不关白玉馆的事了。” 赵敛有些发怔:“是白玉馆如此,还是所有妓馆都如此?” “我只知白玉馆如此。”陈复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所以然。 赵敛不言,忽然想起以前曾在白玉馆见过的那个穆娘了。他没去过几次白玉馆,不知穆娘现在如何,算算年纪,她也已经过了三十了。穆娘和谢忘琮交好,现在谢忘琮死了,穆娘还能不能活? “大理寺只查到这里,我还未将这些写入状书。在大周,不论是娼.妓、奴仆,还是佃农,凡贱籍者,只要到了年岁就要脱籍,从良后官府必须放良,更不得任意买卖。白玉馆敢在珗京行此等事,就证明其一定有靠山。再查,我怕……”陈复欲言又止。 赵敛疲惫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尽量查吧,一直到查不下去为止。好好审审白玉馆的鸨母,”他拧起眉头,“我不好随意插手大理寺的案子,若有什么困恼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写札子给官家。” 陈复一听,当即明白,拱手说:“多谢了,节使。” * 赵敛很烦,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谢有棠蹲在衙门门口玩泥巴,更烦了,上去踹他屁股一脚:“我叫你在这儿玩泥巴的?书背了吗?” 谢有棠猝不及防跌进草里,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说:“还……还没,我晚上背。” “明天我来问你,你要是答不上来,我找鞭子抽你。” 谢有棠还能反驳吗?只能乖乖说“好”。他看叔叔一脸烦躁的样子,问道:“是不是那个陈官人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看您脸臭的,多不好看。” 赵敛白了他一眼,说:“和你没关系,你好好背你的书。” 赵敛脸确实很难看,到了家还不能舒坦。 他见谢承瑢歪在美人靠那儿赏月,衣服都不好好穿,随意搭在那儿,懒洋洋地;见了他,还故意伸手去勾他腰带,喊了一声:“好哥哥回来了?” “回来了,很饿。”赵敛走过去,一把将他捞起来,对着嘴角狠狠亲了一口。 谢承瑢自然攀上他肩膀:“心情不好,怎么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心情不好?” “脸这么黑,还能是心情好吗?”谢承瑢用手指头挑起赵敛唇角,要他笑一笑,“这就好看了。” 赵敛低头笑了两声,和谢承瑢同坐在美人靠上:“还不是因为唐任的案子?没上朝前,林珣就来和我说,让我写一封札子给官家,弹劾秦书枫,讨兵权。” 谢承瑢嫌弃道:“这么急,再怎么弹劾秦书枫,也不该是你来做。同为步军司管军,当要避嫌。” “你瞧吧,这才是有脑子的人能想明白的道理。林珣急死了,非要我现在就拿到步军司的兵柄,我当然没同意。于是过了几天,又叫陈复来督促我,把步军司的事儿一股脑全说了,要我插手。”赵敛越说越恼,偏过头来咬谢承瑢的侧颈,吮出花来了。 谢承瑢无奈说:“你心情不好,也不耽误你亲我?” “我心情再不好,也不会耽误爱你的。”赵敛说。 谢承瑢无话可说了:“家里有饭菜,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儿吧。” 赵敛没心思吃饭,枕在谢承瑢肩上:“我一面想避嫌,一面又想亲自查清楚。陈复和我说,这事关乎到珗州那些可怜的小唱,我总觉得我不能坐视不管的。” 他将陈复今日说的事儿都告诉谢承瑢了,谢承瑢听完思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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