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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0(1 / 1)

,她赎身到底要多少钱?你给个准话,将来若是再有变,你看我打不打你?!” 妈妈急了,吓得浑身发抖:“我……她……五千贯,五千贯还不成吗?” “五千贯?”谢忘琮一掌将她推到凳子上,“这么多钱,看来你早就在为自己准备棺材了?” 妈妈赶紧将衣领拢好:“穆娘要是这样便宜,您也不会常常来见她了。若她不好,您怎么能这么多年如一日呢?” 谢忘琮有些冷静了:“我来赎她,三日后我把钱给你送来,你若敢反悔,我立刻杀了你。” “好官人,好官人!我们怎么敢呢?”妈妈欲哭无泪,“穆娘,你快把她给带走!” 穆娘还盯着桌上那一摊钱看。她道:“我要把钱带走,留给你,我不放心。” 妈妈愣了一下,还舍不得那些钱,可见谢忘琮实打实的拳头,心里又害怕了:“你拿走,你都拿走!” 穆娘把方才装钱的大麻袋理好,一把一把地把钱币往里推。 钱哗啦啦地掉下来,有几枚掉在地上,她也来不及去捡。她先把桌上的清干净了,又弯腰拾钱。 谢忘琮躬身把掉落的钱币捡起来,她看见穆娘的眼泪划过脸颊。 穆娘装好了钱,什么也没说,拖着麻袋就往外面走。麻袋太重了,她完全拎不起来,只能拖拽。粗布擦在地上,倒是将砖都擦干净了。 “我还会偷你的钱么?穆三娘!我养了你十几年!” 穆娘回头剜了她一眼,说:“我呸。” 谢忘琮一直跟着她。 二楼站了几个客人,都直勾勾盯着穆娘。他们在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看她的腰和屁股。谢忘琮看见了,扬起拳头:“看什么!” 那几个男人马上怕了,灰溜溜地跑开。 穆娘一直没说话,她拖着钱回屋,依旧还把钱藏在她的大箱子中。 钱很重,她根本就抬不起钱袋,好几次努力都行不通。谢忘琮想帮她的,却被她拒绝:“我自己来吧,你不用费力了。” “认识你十年,我竟然不知道你叫穆三娘。”谢忘琮说。 穆娘却说:“我不叫三娘。叫我三娘,不过是因为我是那群女子中的第三个。” 她把钱箱子锁起来,“妈妈知道我有钱了,她还会来抢的。我要把它们都藏起来,埋起来。” “我会赎你的。”谢忘琮说,“你不用担心这些钱了。” 穆娘望着谢忘琮:“一千贯,我攒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攒到一千贯。我在这儿被困了十五年,才攒到一千贯。” “十五年,一千贯。”谢忘琮问她,“你为什么想赎身呢?等到三十岁,你就可以解脱了。” 穆娘听到了,竟然笑出来:“三十岁就解脱了吗?娘子,进了白玉馆,只有死才是解脱。” 窗外的天要黑了,街上的灯又点起来。有占风铎在舞,叫卖声又亮。 “我在白玉馆十五年了。前五年,我被逼着学了琴、棋、书、画。我学这些,倒并不是为了成为才女。”穆娘坐在地上,她头上的钗子闪着金光,“学琴棋书画,是为了成为玩物,是为了供男人享乐。那些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越有文采,他们越喜欢。除了琴棋书画,还有床上功夫,这才是最让我觉得恶心的。” 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穆娘从来都没有和谢忘琮说过一句,即使她知道谢忘琮一定明白白玉馆的夜晚是怎么样的,可是她还是不敢说。可是今天她敢说了,她平静地看着谢忘琮,“我的初夜,给了白玉馆的一个小厮。我们都是这样的,那么多女人被锁在一个屋子里,不服从的就打,用拳头,用棍子。想自尽不行,想反抗也不行,我们别无它法。” 谢忘琮咽了一口唾沫。 “娘子,我不是只会弹琴的。” “对不起。” 谢忘琮也跟着穆娘一起坐在地上,“我很愧疚。” “我今年二十九了。大周律,妓女三十岁可以脱籍,但白玉馆的妓女不可以。他们想吸干我们的血,他们要在我们脱籍前把我们贱卖出去,到京外,卖给那些粗鄙的乡村野汉、军营里如饥似渴的军人。我很快,也要被押走了。” 谢忘琮很震惊:“怎么会?大周不准有营妓,怎么能被卖到军营呢?!” “律法不准,又能怎么样呢?”穆娘冷笑,“娘子,为什么会有我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怕。我们不是人,我们和外面的牲畜也没有区别……”她不再笑了,她的眼泪就团在眼中,“所以我想快点走了,如果我不能赎身,我会去死。” 谢忘琮思虑了很久:“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以后无忧无虑地活着。” 【作者有话说】 一千贯钱其实非常非常多,一麻袋根本就装不下。穆娘拿给妈妈看的只是一部分哈,还有N多被她藏起来了,各种藏,埋起来的也有。 为什么琮姐之前没有帮穆娘赎身呢,因为在大周给娼妓赎身非常麻烦,需要府尹/知州还有朝里面管这方面的官员同意签字才行。琮姐之前也有过帮穆娘赎身的想法,找到朝里官员的时候,那个官员直接说“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前途”,所以她就暂缓了。所以琮姐说她很愧疚。 小谢的妈妈也是娼妓,是被谢爹赎身的,当时也非常麻烦,花了很大代价,赎了她谢爹直接破产负债了,对前途也是毁灭性打击。(题外话,十年前某件事可能人尽皆知,但因为信息闭塞,加上上面下令不准提起,所以小谢的身世才能暂时保密。) 第143章 四四 别离何遽(一) 谢忘琮准备了五百两黄金,打算用黄金来赎回穆娘。下午她为穆娘赎身上下打点,夜里她又写好了请赴延州的札子,就等着早朝的时候递上去。 如果官家同意她去延州,她就必须要在走之前赎出穆娘,再找个地方安置她。夜里她睡不着,就在想着穆娘应该去哪里。她知道珗京才是最大的牢笼,离了珗京才最自由。 夏日的清晨还热,垂拱殿里也很闷,水汽团着,不准人喘息。 谢忘琮正要上奏,忽听身后宋稷出列。 “臣愿起复赴延州驻守。”宋稷说。 谢忘琮握笏的手一松,她好像又可以喘息了。 李祐寅很高兴,即刻任命宋稷为延州马步军都部署,不必上谢表。宋稷却说:“臣得起复,已获陛下最大恩惠,又如何敢不奏谢表。” 如此,才又按规矩来。 谢忘琮觉得昨日对宋稷说得话太重了,故在下朝后又向他请罪。 宋稷的脸色比原先更差,但还是衣帽整洁,一尘不染。 “宋管军。”谢忘琮向他作揖,“昨日我对你说了难听话,其实是我不对。管军识得大义,比朝中任何人都值得在下钦佩。” “倒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其实你说得不错,我爹爹还在延州,我应该亲自去一趟。”宋稷说话声音虚得都快听不清了,他反复看了好几次谢忘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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