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借助药性研究植物呢,”Omega把Alpha的手打开,对方又伸,他又打,又伸,又打,许随在又一个一来一回后抗议:“这样很闷。” “到车上再脱围巾,保暖。” “就两步路的距离……” 他凑过去给陆之出门前的亲吻,在后者回过神之前抢过门把手溜了。 植物展九点开始,许随在家耽搁了一会儿,又绕路去接了佟馨,因为时间有点来不及,便把车开得比平常快了点儿。 “哎小心——!” 从侧路闪现的面包车迎面挡在车前,躲闪不及中沃尔沃触发了自动闪避,他们这才避开这一撞。 佟馨吓得包子都掉了:“怎么样?没事吧?” “没……” 被甩在身后的面包车却突然加速追上来,侧擦着撞向自己的车尾,刺耳的摩擦声让许随一阵耳鸣。 他被迫停下车,看着横在前面的面包车,搞不懂对方的意图。 “他不想让我们过去?”佟馨把掉在车座底的手机捡起来,“黎聿问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前面路段的积雪还没有被清干净,如果真要在这时候来一场你追我赶的较量,想来不会容易。 面包车的后灯开始打闪,许随握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收紧,佟馨深呼吸抓紧了安全带,眼看气氛正紧张着,有辆响着广场舞DJ曲的大巴车节奏感十足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佟馨:“……?” 路过许随时,有扇车窗降了下来,一顶印着腿毛鱼卡通图案的青色帽子被伸出来挥了挥。 许随:“……。” “他们是自己人?” “陆之安排的保镖,”见面包车已经从公路边的小路拐走,许随便跟在大巴车后面继续往植物园赶,“只知道是在这个旅游团里,谁知道一个团都是。” 黎聿确实没料到这回事,得知他们差点出车祸时脸色都僵住,他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这次的植物展,但一直心不在焉,后来干脆连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大巴车的人进了植物园后便默契得分散开,视线基本覆盖整个园区;有对情侣游客擅自摘下了一朵并蒂蔷薇,被发现后和安保起了争执,过程中一方被暴躁安保推倒在地,另一方以此做文章缠着佟馨要赔偿;又有个小孩子把摆在木桥边的几个永生花展品踢进了景观池里,许随只好回研究所仓库里拿新的。 而此时的研究所已经被浓郁的栀子花香气填满,培植液正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往下滴,许随一路找过去,发现源头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黎聿带他们进入的房间。 后来他们因为策划植物展变得熟络,他和佟馨提出想参观参观研究所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黎聿当即给他们录了指纹识别开锁的权限,方便他们自由出入——除了这里。 许随把门缝推开,看到当时那个让他觉得有视线看向自己的储液仓破了个长方形的口,边缘整整齐齐,没有暴力打砸的痕迹。 “你觉得我算是个好人吗?” 黎聿站在储液仓前,没由来地问出这么一句。 “按照我们相处下来的这一个月来看,我没由认为你是坏人。” 许随说着,向后退出了房间。 “限定范围,评价得很严谨,”黎聿轻轻抚摸长方形边缘,“可是这一切在这个缺口面前,都显得阴暗虚伪,甚至于像个自我感动的笑话。” “你不该来的。” 他慢慢站起身,转向许随的方向。 “你退得还不够多。” 话音未落,走道两边砸下厚重的门,周围的所有门窗也同时被封死,应急灯随之启动。 想来那群保镖也发现了不对劲,许随听到闷重的砸门声。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黎聿,问道:“所以,你真的和明朗的那个研究有牵扯?” “我现在没空解释,但你确实找错人了,”黎聿把麻醉药吸进注射器中,“你不如猜猜看,你的Alpha能不能找到你……想打哪个胳膊?” 兜兜转转,那盆黎聿寄过来的玫瑰又回到了陆之手里。 好在陈让有分解实验的需要,那些玫瑰在他的实验室里顺利活了下来。 “我能想到的显色实验都做了,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拼图缺的那一块是玫瑰缺的气味,取我的腺液做试剂再试试。” 宋然刚赶过来就听到这样的对话,表示反对:“这么多花,不要命了?” “好久不见啊,”陈让推推眼镜:“现在得叫宋总了。” “你来凑什么热闹?抢股份抢得太得心应手了?” “许随能查到植物园是我给的文件的原因,他在那里失踪我当然要出份力,”宋然摊摊手:“再说,这是多好的抢人机会啊,我找到了就是我老婆了。” 陆之:“……行了,黎聿我还是了解的,就算是要用腺液,他也会把剂量控制在足够折腾到我、但不至于真的要我命的量,反正也没其他办法了,腺液能用多久就用多久吧。” 另一边,耳边争执的声音由模糊变为清晰,许随的意识回笼,很快回忆起自己被绑架的事实。 腺体被某种吸盘式抽取器扎得阵痛,他的费洛蒙腺液正在被缓慢吸取,并在经过一台机器的处后被打进储液仓中、那位悬浮在透明培植液里的人身上。 他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被栀子花的枝条穿透了半边身体,瞳孔涣散,看样子并不清醒。 是颜栩。 他竟然真的还活……其实许随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只能呆在这个器皿里的话,似乎和研究所里的那些植物并没有多大区别。 储液罐下面平摊着眼熟的速写本,本子封面被培植液打湿得发皱,里面的每一页都是黎聿给颜栩的素描,从隔着窗户到隔着储液仓,后期穿插着不少黎聿幻想的对方可以再次正常生活的场景。 只是一直到最后一张,颜栩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与植物共生过。 “你醒了,”黎聿开门进来,拿过速写本翻到新的一页,用随身带着的笔继续画下去,“他现在和这上面的不一样了,是吧?” “是。” “颜栩一直有意识,但是无法脱离培植液生存,你一定觉得他很像研究所里的那些植物,只能靠着培植液维持外表与生命。” “不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因为只有他在这里,栀子花才不会失控地啃食他的身体,”他说:“通过你,陈让接触到那些植物,我当时希望他能制出让植物失活的药,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许随隔着衣服摸到内兜的微型录音器:“我以为这是你的研究内容,看来我们之间存在一点误会。” 黎聿闻言轻笑:“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