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问题? 阮秋开玩笑道:“那就、没有办法了。要是我、真的哪天死掉了,你要帮我照顾好阿婆。” 但他说完这话后却没能等来霍扬的回答。他抬起头,却发现对方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阮秋,你觉得这样的话很有意思吗?” 阮秋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恼了霍扬。 明明曹鹏也没有真的伤到自己,明明现在的自己也没有真的死去。 “我不喜欢听这样的假设。” 霍扬生硬地说道,“就算要死,你也不能死在我前面。” “……” 阮秋决定不继续和霍扬争论到底谁先去死的问题,霍扬的执拗他是了解的,最终阮秋选择了妥协,哄小孩似的去哄他,“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像是撸猫一样,阮秋这句话像是精准地撸对了地方,霍扬像猫被撸舒服了一样眯起眼睛,微微笑着不再说话。 阮秋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霍扬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曹鹏的行为确实十分异常。” 霍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也许是我的人把他逼得太紧了。” 这话听得阮秋有些好笑,但也有些迷茫:“你、的人?” “嗯。” 霍扬说道,“他在外面放贷,叫我抓到了。” “啊?!” “曹鹏是个惯犯,做的事太多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我本来只是想给他个教训,也没想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做事疯疯癫癫不计后果的。” 霍扬眉头紧蹙,“他的资金链出问题了?校内驻店的资格我都给他留着……” “资格……被取消了。” 阮秋听了一会儿,愣愣地抬起头来,神情古怪地看向霍扬,“曹鹏的资格……被取消了。” 霍扬的眉头在此时皱了起来。 他看向阮秋:“曹鹏的资格被取消了?” 本来阮秋还以为自己能成功入驻A大这件事中可能有霍扬的插手,现在看到他迷茫的神情,阮秋一时间也有点把握不准,这背后到底是怎样运作的。 阮秋看着霍扬,点了点头:“A大……已经公示了。” 这下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有些茫然。 霍扬蹙着眉头问道:“是你申请的?” 阮秋老实地回答道:“我……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落不到我身上。” 他顿了一下,“所以、我甚至都没去申请。” 霍扬没有说话。 阮秋看着对方沉默的表情,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 霍扬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有人在这风口浪尖上,想要对你不利。” 阮秋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同样的话他之前在段樾那里也听过类似的。 阮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很困惑地想。 像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图谋的?或者换个说法,自己这样最普通不过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他人绞尽脑汁地想对自己不利? 阮秋试探着开口:“可能、可能是我们多想了。” “开庭那天,我会陪你去。” 霍扬略过了上一个话题,声音淡淡地说道,“我已经知会过杨薇相关的事宜。如果你确定要出庭,可以事先准备好口罩和帽子。” 阮秋还没回过神来,刚“嗯嗯”地应着,突然听到霍扬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口罩和帽子?” “这种程度的社会性案件,大概是会惊动媒体的。” 霍扬说道,他皱着眉头看了阮秋一眼,“杨薇没有和你说吗?” 阮秋从霍扬的话里听出来一点“怪罪”的意思。 他觉得杨薇很好,而且他并没有半点想要向霍扬“告状”的意思,只得说道:“……应该是说过的吧。” “……” 霍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但最终霍扬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只是在阮秋手上捧着的牛奶上稍作停留片刻,像是有些许的失落,但最终也只是一闪而过,最后又回归于一片沉寂的海底。 霍扬站起身来,对阮秋说道,“我送你回去。” 阮秋点了点头。 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阮秋总觉得自己的背后像是有什么人的目光给紧紧地黏住了一样。像是有东西在盯着,但绝对不是善意的。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如蛆附骨,让阮秋不寒而栗。 他几次回头想要查看,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物。 霍扬也注意到了阮秋的异常,他转过身去,盯着他们身后幽微的角落,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阮秋拧着眉头,轻声说道,“是我的错觉吗?” 霍扬没有说话。 他盯着他们身后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看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饱含讥讽的笑。 “没事。” 霍扬微笑着、示威一般揽住了阮秋的肩膀,非常亲昵地拥着他,向他停车的地方微微地抬了抬下巴,“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阮秋过得很平静。 不过,这应当是客观上的平静,或者说,是在他人眼中的平静。 霍扬选拔的结果出来的那天,要比阮秋开庭的时间要早。 虽然这事和阮秋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阮秋却是倍感焦灼。 选拔出结果的那天早晨,阮秋甚至都不打算买早餐,因为实在是没有胃口。 但最后还是在阿婆的劝说下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粥,心事重重地去店里。 他焦急难安,包子咬了两口扔在一边,南瓜粥也只喝了几口。 阮秋没心情吃东西,他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抱着手机等着霍扬给自己打电话。 “怎么样?” 接起电话的阮秋声音比霍扬都焦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霍扬说道,“初选过了。” 阮秋一刹那间都觉得有些恍惚。一阵喜悦爬上心来,几日里毫无所知的疲惫也在此时宛如潮水一般涌上身体。 “恭、恭喜你。” 阮秋有些语无伦次,絮絮叨叨翻来覆去讲了很多。霍扬一直在对面安静地听,最高兴的人,此时此刻倒更像是阮秋。 霍扬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恍惚。仿佛被选进去的不是他一样。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阮秋说道,“其实、你本来就有这个实力的。” 对面突然安静了。阮秋听见很轻的一声呼吸声,然后很快他便意识到也许自己说错了话。 ——霍扬似乎根本不想谈起他们的曾经。 好像那是一段耻辱。 阮秋想,他应该一直记得的,这是霍扬的逆鳞。他为什么总是不记打地试图侵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