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过来 (第1/3页)
又有些胆怯。但最终,她还是妥协了,“那就……说一点点,行吗?其实,基本上就那些……也没必要多说。”国师谭本想反问她,是如何判断何为必要,又清楚现在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于是平静地点头同意。顶着男人沉若渊水的目光,兰珊还是越说越不自在。她咬了咬嘴唇,许是先前那一场哭得太狠,樱唇有些干燥起皮,加上她情绪一有波动就忍不住地用牙咬按,那两片嫣红的唇就如同她整个人一样,好似快要脱水的花瓣,娇嫩柔软却又憔悴可怜。国师谭在视线在她的唇上打了个转,脑海中一时既有少女第一次主动亲吻敖潭时,他也共有的感受和记忆;一时又想起自己到了行宫尚不曾来无垢城前,以龙yin之气为介,造梦将她拉入其中,狠狠吻她的那一幕;一时又难免回想起在蜃中,兰珊与她意识中的师徒三人发生的种种不仅仅是亲吻的亲密行为……垂在袖中的五指默默握紧成拳,他的情绪又隐隐有要失控之兆。高大冷峻的男人无甚表情地从那张张合合的绯色双唇上移开了目光,貌似淡漠地继续听她说下去。可兰珊却凭直觉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某种审视,她的声音不由越说越低。虽然,她与本该陌路的青宇师徒会产生关联,其中的契机之根本,还在于敖潭当初渡劫失败,她救他心切,才会一意孤行。但想要救他,以及之后她付出的“代价”,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自然不会在这点上跟敖潭多说什么。只是,此刻若是将她和百川见面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出来,各种前因后果自然也要细细道来,就势必要牵扯到她对那师徒三人从头开始便撒下的各种谎话,还有她如何利用身子一步步套牢他们的身与心的。而要亲口对敖潭说出这些,她想想都感到窒息。哪怕,他好似已对她离开寒潭后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毕竟也只是心照不宣,真要她一字一句地自我“供述”,就好比要她亲手扯掉那条不存在的遮羞布,一丝不挂地赤裸站在他面前一样。这简直堪比某种足以将她的羞耻心当众凌迟处死的酷刑!掐头去尾,能简则简地匆匆讲完和百川见面说了些什么,兰珊立刻打住。她看向敖潭,等着他开口,可看他那副静然淡漠中带着一股寒气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就有些忐忑。男人静默了片刻,看着她开口反问道,“不想负我?”兰珊尴尬至极,后悔自己刚刚没能更加精简些,怎么就把拿他来当挡箭牌的这四个字说出来了呢?“只是托词,就是、是借口……那个……”她想补救地解释一两句,但又一时想不到恰当的措辞。“说得好。”男人淡淡说了一句。“嗯?”兰珊惊讶地抬起头,疑心自己听错了。少女的眼睛红通通的,仿佛一只在草丛里迷了路的小兔子,此刻竖起耳朵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有些傻兮兮地看向他。国师谭心中的妒怒之气顿时平顺了一点,“只是,这样还不够。”兰珊的眼神更加迷惑,什么还不够?她对百川都说得那么直白又绝情了……想到年轻男人当时黯然又痛苦的神情,她的心中也不由又是一阵酸楚苦涩。国师谭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知她不外乎是又在想那三个男人中的某一个了,不由眸色一沉,朝她伸出手,“过来。”兰珊站着没动。她以前是喜欢亲近敖潭的,冷心冷情的他却不给她靠近的机会。而现在,她已经学会、并且有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不想惹他不快。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像是在询问他让她上前的理由。这里是虚境,只有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过来 (第3/3页)
们两人存在,她本就只离他两步之遥,又不是听不清他的话。再过去点,就肯定要碰到他了啊……国师谭的袖风微动,兰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来到了男人的臂弯之中。被他的气息和体温包围,她的身子立刻一僵。“要想取信于人,光靠那四个字是不够的。”男人的声音淡淡落了下来。“什、什么意思?”“你我既是未婚夫妻的身份,自然要像这般有所亲近。”“知、知道了。”兰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想要推开敖潭又莫名地不敢,只好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起来点,减少触碰到他身躯的地方,想要尽力证明自己现在真的没有想往他身上凑的意愿,并小声表示疑惑,“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必要演戏给别人看啊……”国师谭袖中的手臂肌rou一绷,又悄无声息地放松,“只是提醒你,养成习惯,在外人面前莫要再露破绽。”那口头提醒就可以了啊,她之后一定会注意的。兰珊没有察觉到,她刚刚说的是“别人”,而到了国师谭口中就变成了“外人”。男人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很适时地继续道,“你这样的反应,太不可信。放松。”兰珊很难放松。虽然之前在青宇他们面前,她也曾任由敖潭拥抱靠近,甚至主动依靠着他,但那会儿毕竟是形势逼人,现在就他们二人独处,再有这种举动,她浑身不自在。人就是这么奇怪,很久以前求之不得的事情,换了个时机与心境,就变得避之不及了。如果是过去,敖潭这般拥抱自己,怕是他提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而现在,她只感到不自在,并走神了一瞬,心想,敖潭居然为了配合她,做出这等“牺牲”。看来,守峰人果然是很重要的存在,既然敖潭愿意大费周章地为他们改变命运,她就更没有理由不听他的话了。“别忘了,你要让他们彻底死心。”男人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在她耳畔响起,他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呼吸轻洒在她耳边。如此亲密的姿态惊得兰珊下意识要退出他的怀抱,但他的话却又令她动作一顿。“你需要练习一下,如何自然地亲近我。”男人的气息又远离了她的耳畔,仿佛刚刚的暧昧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她听懂了敖潭的言下之意,在离开无垢城前,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含元殿的这间卧房里。言语表态与青宇师徒恩断义绝只是第一步,一旦再有机会见面,她还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她“负心”得彻彻底底。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死心得彻彻底底。为了那三人的安慰,她到时候肯定能装得像那么回事的,何必要做这种“练习”……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轻轻侧过头,动作有些僵硬地靠在敖潭的怀中,看似听取了他的建议,实则迫切希望这令她和男人都会感到尴尬的“练习”能快点结束。“双手抱住我。”男人继续提出要求,声音冷淡而平常,语气和小时候教她读书写字时并无二异。兰珊又犹豫了一下,才低下头,拘谨地听指挥照做。她并不知道,当她展开双臂轻轻搁在男人的腰际两侧时,在她余光不及的上方,国师谭的唇角因此而扬起一个稍纵即逝的弧度,柔软得好似记忆里春日照耀下的寒潭水面,冷气凛冽,碎冰未化,但已有水纹涟漪,浮光而现,随风而起,有形化无形。————叨叨————兰珊:敖潭为了天下太平、峰峦安稳和守峰人的安危,居然牺牲自己,让我去抱他。国师谭:呵呵,野男人都给我滚!让我先骗老婆抱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