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善,我是景国太子的人,他现在满世界找我,要是哪天查到蛛丝马迹了,你就是躲在楼兰国王都,也保不住你!” 乌尔善果然停顿了一下,面上有惧色,景国太子常年征战西域,年纪虽然不大,可他小魔头的称号可不是说着玩玩,而是杀人杀出来的。 乌尔善面露狠色。 “差点被你吓到,哼,你是前太子妃,景国太子早不要你了,悬赏多半是因为你犯了什么事,他才不会救你……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少疼一些!”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56章 他是景国太子的野种 乌尔善箍住宋礼卿,一双手从他的背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下,宋礼卿死死贴着浴桶,这种恶心感像是被一条蛇缠住。 “景国太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哈哈!” 乌尔善低头要去亲吻他,被宋礼卿扭头躲开。 几次三番落空,乌尔善逐渐来了火气,宋礼卿挣扎得厉害,他能制服他,但要想逼迫宋礼卿就范却做不到。 啪—— 宋礼卿的脸上挨了一记。 “老子叫你别动!你已经被景国太子睡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一个烂.货而已,身体有什么金贵的?要不是你这张脸,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乌尔善凶相毕露。 宋礼卿才知道乌尔善如此穷凶极恶。 他耳朵嗡响,嘴里有了腥味,是牙齿刮破了口腔,他绝境之际,思绪飞速转动,干脆将嘴里刮破的地方再咬一口,血液渗出来。 “哼,把头抬起来!” 乌尔善捏住宋礼卿的下巴,他在贴近之际,宋礼卿乍然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液吐到乌尔善的脸上,身上,染红了浴水。 乌尔善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抹着脸上的血,却只能涂得到处都是。 “乌先生,我现在身染重疾,是被人传染的败血之症,就跟花柳一般,乌先生不如等我治好了病,再行那事行吗?” 乌尔善实在是看他吐血过多,震慑到了。 对宋礼卿的说辞,乌尔善将信将疑。 “你捏造几句谎话吓唬我?” “乌先生为了一时贪欢,宁愿舍了性命?”宋礼卿一副感动的样子,“那您是真心喜欢我,景国太子可做不到,他就是因为我的这个病才把我休了……” 乌尔善脸上的肉一抖,急匆匆地跳出了浴桶。 他是头脑发热,可不想拿命来冒险。 “我去找人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被景国太子休了的,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你好看!” 宋礼卿说道:“乌先生只管去打听。” “你这病真的是被人染上的?” 乌尔善满脸闷气,担惊受怕地跑出去,大概是寻干净的水冲洗去了,临走前乌尔善吩咐了几个女仆一声。 “把他看好,别让他跑了!” 等人一走,宋礼卿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他赶忙从水里出来,摸索着穿上了衣衫,还有一件羊皮做的大氅,可宋礼卿裹在里头,身子还不住地颤抖。 “乌尔善一时慑于我的病不敢碰我,但糊弄不了他多久,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但这是乌尔善的家,全是他的耳目仆人。 宋礼卿又不熟悉这里,靠自己脱身可以说难于登天。 唯一庆幸的是,乌尔善到底没有撕破脸对官生下手,女仆将婴儿带进来,还给了他。 并非乌尔善良心发现,而是于乌尔善来说一个婴儿的性命并不重要,留着反倒能牵制宋礼卿。 宋礼卿抱住官生,官生躲在他怀里,应该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止住了哭闹,抓着宋礼卿的一根手指安心睡着。 宋礼卿深深地无力,离开了京城,他什么都不是,在这种野蛮的地方,读过书知多少礼又有什么用? 难怪君麒玉会养成以武力服人的习性,他如果不是霸道凶狠,在野蛮的西域人面前哪里活得下来? 如果君麒玉在,他必定能摆平一切。 君麒玉…… 宋礼卿第一想到的人,竟是君麒玉。 他自己也心惊不已。 这个伤害自己最深的男人, “我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以君麒玉的冷情冷性,就算对我有零星半点愧疚懊悔,多半也把我忘了吧。” …… 腊月的嘉峪关飞雪不停,在空中被风卷得跟刀刃一般,砸在人脸上生疼。 地上的积雪可以漫过人的大腿,每日得清扫街道上才能行走。 君麒玉骑着一匹马,停在了关隘,再往前,就是楼兰了。 他停了一下,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该往前还是后退,寒风吹得他袍子猎猎作响。 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穿过人群,君麒玉眼里的精光乍现,他策马冲过去,飞身下来,抓住那个瘦削的身影。 “礼卿!” 这人转过身时被君麒玉的表情吓得不轻。 “大人……我是良民,不曾犯过罪啊……” 君麒玉失望地放开他。 “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君麒玉随身的侍卫跟过来。 “殿下,你看错眼了,这人不过是背影有两三分像。” “两三分像也不能错过!”君麒玉笃定地说道,“我已经错过他一次了……” 可君麒玉越来越绝望,已经两个月有余了。 宋礼卿像是在人间蒸发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君麒玉已经在京城和嘉峪关之间的必经之路,来回寻了四趟,他一遍又一遍地奔波,可完全没有宋礼卿的影子。 他安排了不少人四处搜罗,差点将宋礼卿可能去的地方翻了一个遍,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 宋礼卿真的不见了。 “礼卿……你到底在哪里?” 君麒玉的眉毛和眼睫上都挂着霜雪,他的眼眸比以前黯淡了许多,鬓角和下颌冒着青色的胡须,也没心情修理,整个人看起来颓丧之极,好像老了好几岁。 “我宁愿你是躲起来了,不愿意见我……只要你给我一点消息就好,我发誓……我不去打搅你了,你让我知道你安好,礼卿……” 君麒玉精神全系在一根弦上,他最怕的,就是会传来什么噩耗,将他心底的这根弦绷断。 “殿下!”君麒玉的随身侍卫开口劝解道,“咱们回京吧,宋家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君麒玉听闻,微微侧目,幽幽地看了侍卫。 “属下失言。” 侍卫战战兢兢,放在以往,君麒玉已经动怒了。 但这次君麒玉竟是面容平静,只是眼底如同灰烬一般。 “我不怪你。”君麒玉低了低头,“他说……他说我脾气太大,不要总是体罚下属,我听他的。” 侍卫知道他指的是谁。 太子殿下这段时间,行事作风变化太大,他总念叨着宋礼卿嘱咐过的话。 “但是你说错了,他不是宋家公子,他是麒麟府的主子,是我的太子妃。”君麒玉嗓音沉沉地说,“下次别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