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卿费力地扬起嘴角问,“他来了吗?” 小笛甩着头回:“殿下自始至终没有出来过。” 是他输了吗…… 君麒玉原来真的未曾喜欢过他,哪怕一分一毫都没有? “一……一眼都没来看我吗?” 其实宋礼卿明明清楚答案,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麒玉!我已经叩首一千次。”宋礼卿用出自己最大的声音,他想让君麒玉听到,“君子言出必行,请殿下随我……咳咳……” 宋礼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整个人在发抖。 ……★蜪蜪★ 室外夜雨磅礴,屋内灯火正暖。 君麒玉听到了宋礼卿的呼唤,虽然他不想听,一杯一杯美酒灌喝下去,却味同嚼蜡,总是神游到外头去了。 尤其是屋外电闪雷鸣,他更心不在焉了。 胡奴儿察觉到,依偎在他怀中娇嗔道:“爷,都怪那些不懂风情的人,您好好的兴致都被打搅了。” 君麒玉砸吧着嘴里残存的酒液,问道:“你也觉得宋礼卿很惹人嫌恶吗?” 胡奴儿察言观色,挽着君麒玉的胳膊回话。 “胡奴儿的喜好是随爷的,爷厌恶之人,胡奴儿自然也讨厌。” 君麒玉得到认同,心里也就安定了,看着胡奴儿温柔恭顺的模样,捏了捏他尖尖的下巴。 “还是你乖巧懂事,知进退懂分寸。” 胡奴儿神情十分享受,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贴着君麒玉。 一道闪电掠下来,照亮了半个夜空,随之是轰轰的雷声。 外头小笛在敲门求见。 “殿下!殿下!太子妃他已经磕完一千个头了,他受伤了,殿下您听到了吗?外面这么大的雨,是个血肉之躯都经不住的,奴婢请您体谅体谅……” 小笛惊慌失措的声音让君麒玉心烦意乱。 这种情况也没心情和胡奴儿调情了,君麒玉带着闷火站起来,却被胡奴儿挽住了胳膊。 “爷……”胡奴儿可怜的眼神望着君麒玉,“你还要去管外边那个讨厌的人吗?” 君麒玉正烦心,一把甩开了他。 “他要是真新婚之夜死在外面,父皇那里瞒得住吗?!” 胡奴儿虽然不情不愿,但也没敢触君麒玉的霉头。 一开门,瓢泼大雨就淋到了君麒玉的鞋面,外头漆黑一片,雷电交加,只有宋礼卿跪在阶下,腰背挺直,头发衣袍自然是全浇透了,君麒玉火冒三丈,他哪怕是下跪磕头都总是一副清高的面孔。 “这不也没死吗?!” 宋礼卿听到他的声音,才从恍惚中返过神。 他抬起头,本就白如珍珠的面容,现下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也泛着青色,君麒玉心惊了一下,继续苛责的话竟没说出口。 “麒玉,我就知道……” 宋礼卿嘴角浮现一丝惨淡的笑。 “什么?” 君麒玉听不清,宋礼卿虚弱的声音被风雨掩盖。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宋礼卿声音微抖,“你心里有我的……” 哪怕位置不多。 也让宋礼卿觉得他的坚持是值得的。 君麒玉像是被踩了脚的老虎,暴跳如雷。 “你在说什么胡话!?好,既然你毁了爷的心情,那就用你自己来填补!” 君麒玉阔步冲入雨中,踏下石阶。 不由分说,宋礼卿被君麒玉的手钳住了后颈,几乎是拖拽着他从地上起来,一路回到主院。 宋礼卿呼吸受制,他抓着君麒玉的手,像是一个快溺死的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君麒玉不管不顾,根本不在乎宋礼卿受不受得了。 宋礼卿记得他天生神力,五岁就打得整个书院没人敢还手,现在君麒玉已经长得丰神俊伟,宋礼卿哪里有抵抗的余地? “麒……玉……” 他喉咙发不出完整的吐字,几乎气绝濒死之际,才被君麒玉扔到了床榻之上…… 第6章 共赴巫山(连载版) 宋礼卿被摔得一阵阵晕眩,他才缓了一口气,就看见君麒玉挥去礼袍,只剩下里衣,直接扑在了他身上,并且在自己的脖子上乱亲乱吻。 宋礼卿晕得头重脚轻,手本能地拒绝他。 “麒玉!”宋礼卿喘着粗气,“麒玉你清醒些……” 君麒玉暂停下来,他抓着宋礼卿的手腕,居高临下地问:“你想要洞房,爷成全你,你又反抗什么?我就说你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是你跪着求我洞房的,别跟爷扯什么贞洁。” “不是这样的……” 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不该是这样的。 嘶啦—— 宋礼卿一个不防,自己的衣襟被扯开,君麒玉力道太大,礼袍裂了一个口子,宋礼卿身上的衣服全然松松垮垮了。 君麒玉看到了他平时遮得严严实实的身子,瘦削骨感,又细腻洁白,如同圣洁的仙鹤,不染尘埃不踏红尘。 他肤上沁着一股馥雅的清香,像草木松竹,又像花签书香。 君麒玉的征服欲一下被激发了,眼睛一下变得红红的,他义无反顾地趴下来,一亲芳泽。 宋礼卿眼中已经有了泪,他无能为力。 眼前人高大,精壮,身材线条如玉雕,英武俊朗,若是天神是世人想象,那一定是临摹的君麒玉。 他压在宋礼卿的身上,两个人肌肤相触,被雨水浇头的皮肤此时变得滑腻,蒸腾起闷热的气氛。 “麒玉!” 宋礼卿声音带着哭腔。 君麒玉这才动作顿了一下,宋礼卿趁他松懈,才扯回七零八落的衣物,瑟瑟发抖地遮住自己的身子。 君麒玉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十分满意,嘴角带着倨傲的笑意,仿佛在欣赏自己的作品:把一个清冷高傲的人弄得凌乱不堪,让他有骄傲感。 “你想要,不是吗?”君麒玉戏谑地问。 宋礼卿泪光莹莹,从赐婚开始,他就知道有这一日,并且期盼着,但绝不是这个样子。 “麒玉……”宋礼卿颤抖着声音,卑微地询问,“你这样对我,是因为爱我……还是恨我?” 君麒玉的眸子冷了一下。 “你心知肚明。” 宋礼卿便料想是这个答案,可心里还是凉得彻骨。 “我希望和你相濡以沫,同为一体,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我希望你是情到深处,而不是出于报复,好吗?” 君麒玉却对这自相矛盾的话听不懂了。 “要了你就是要了你,哪那么多说辞?你不肯,自然有人乐意侍奉爷,胡奴儿现在就在等我……” 宋礼卿的心脏又被狠狠地割了一下。 “爷从来不强迫别人,你要是不情愿,我现在就回行乐斋。我问你,你愿不愿意?” 无论在地位还是感情上,君麒玉占尽了上风,胜券在握。 宋礼卿脑中有两个想法在拉扯,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爱的人,可君麒玉显然并不爱他。可新婚之夜,他怎么能让爱人去和别人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