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灯排成了一条如虹的光带。 她不懂为什么突然就到天上来了。 刚刚不是还在游艇? 她忽然惊慌地朝左边看去,看到左边的人是路听野,她才松了口气。 路听野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忽然叹了口气,他抬手握住沈常乐的腰,把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通过耳机,他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到沈常乐的耳朵里,“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沈常乐不说话,又转过去,舒服地靠在他坚硬滚烫的胸膛上,看着窗外。 今晚的月色不佳,乌云笼罩着,可到了天空,那月亮显得近了,露出半张温柔的脸。柔软的月光飘下来,落在她的手上,脸上,也落在路听野的手上,脸上。 很温柔。 耳朵戴着专业降噪耳机,几乎听不出什么噪音,只有一点点蚊子嗡嗡的电流声。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她把这当梦。 “好漂亮的月亮......” 沈常乐动了下,想让路听野也去看。 路听野闷哼一声,紧接着,沈常乐的耳机里传来一句无奈的声音:“姐姐.....你别动好不好?” “啊?” 沈常乐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坐的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硌.着。 她皱着眉头,调整坐姿,嘴里软哝着不舒服。 “............” 路听野感受着自己的汗水浸湿了薄薄的衬衫,他绷着下颌线,抿唇看着那轮巨大的月亮。 “你看见月亮没有。” “没有。” 沈常乐张了张嘴,“怎么会?明明看得见....你再看嘛.....” 女人撒娇一样软糯的声音,还伴随着因为体内的热度而不经意溢出的婉.转。 这一点娇被耳机放大,滚进耳道,钻进他的心里。有些心猿意马。 路听野深吸气,倏地,他暴力地扯下耳机,也把沈常乐的耳机取下来,顿时,骇人的轰鸣声淹没了两人。 像一场战争。他们在战争的震天鼓噪里相拥。 路听野伸手一揽,双臂死死箍住沈常乐的细腰,用一种将她勒断气的力道掐她,唇凑进她的耳廓,近乎崩坏的低音,神情也接近疯狂:“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 沈常乐听不见,艰难的呼吸。 路听野低低喘气:“........我想吻你,爱你,然后把你甘哭甘坏掉,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会不会讨厌我?” “.......................................” 沈常乐只听见一片嗡嗡嗡的噪音。 她茫然地看着路听野,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路听野叹气,笑了起来,眼睛灼亮,像两颗燃烧的火球,他温柔地替沈常乐把耳机重新戴上,也把自己的戴上。 顿时,噪音没有了。 他们又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你刚刚说什么啊......”沈常乐不解,眨着眼睛。 路听野:“我说大小姐你先忍忍。” “回家了帮你弄出来。” - 如何回家的已经不得而知了,沈常乐只知道自己被人抱来抱去的,从飘飘荡荡的地方抱去了一个轰隆隆的大壳子,在从大壳子里面出来,四面八方都是风,然后就到了一方暖呼呼的浴缸。 路听野眼睛被热气熏得发红,一双手也被温水泡出了皱,浴室里没有开灯,昏暗得一如夜色下的一只孤舟。 沈常乐的卧室地理位置很好,浴室就在拐角处,两面墙都是偌大的落地窗,若是没有拉窗帘,那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辉煌的夜景。 沈常乐已经彻底失去了神志,只知道自己泡在水里面,浑然不知到自己如何到了这里。 路听野靠着感觉替沈常乐把脏衣服换下来,又把她抱紧了浴池,刚要走,就听到一阵水声。 沈常乐的手从水中划出来,拉住了他。 路听野无奈地放低声音,“我去给你倒杯水。不走。” 沈常乐懵懵懂懂地松开手,这才放他离去。等路听野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沈常乐被他喂了两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哑着嗓子喃喃:“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 声音里压着一些说不清的因子。 路听野眸色幽暗下去,把蜂蜜水搁在浴缸的台面上,一把将沈常乐抱在怀里,手臂也顺势沉到水里,向她说不舒服的地方而去。 “是不是这里不舒服?”路听野面色冷静,隐藏在黑暗里,骨节清晰的指节跟着使力,一点坏心眼似的勾了勾。 “嗯--” 路听野说话的同时,沈常乐的喉咙里响起一阵拉长的软音。 沈常乐感觉水里有活泼乱跳的金鱼在游来游去,贴着她滑过来滑过去,游得甚是欢乐。 直到她没有力气,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窝在路听野怀里,感受着少年冲动的,蓬勃的力量。 路听野的手臂上涨着青筋,额角也隐隐有筋络在上面浮现,下颌线绷紧,嗓音也随着变低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都出来了,还需要我帮?” “要…” 她软软地回答。 路听野闷哼,低低骂了一句又脏又浑的,干脆把人从池子里抱了出来,拿一块干浴巾擦干净水珠子。回到卧室里,他顺手把束紧的窗帘扯开,挡住了今晚的月光和无数霓虹。 绑窗帘用的系带是一根黑色的蕾丝带子,上面镶嵌着两圈澳白珍珠作为装饰。 路听野把窗帘带系在眼睛上,这样即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周围。只能透过一圈一圈的蕾丝图案,看到一点点朦胧的黑色光景。 窗帘带比较宽,绑在眼睛上,就连鼻子也一并遮了大半,就像带着面具。 只露出光滑的鼻尖。 “希望你是真的记不得了。姐姐。”路听野说着,就俯下身,拿鼻尖摩挲了下,鼻息里是玫瑰盐的味道。 窗帘带上的澳白珍珠触碰着另一颗浮上来的红色珍珠,一时间也分不清哪颗珠子占了大便宜。 再细腻的手工蕾丝也会觉得不如绸缎柔软,更别说是用作窗帘的蕾丝料子,把皮肤磨/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沈常乐皱起眉,紧接着拿手去扯他的头发,只是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地摁住。 - 作者有话说: 窗帘绑带上的珍珠:我占了什么大便宜? 沈常乐的珍珠:嗯嗯嗯嗯~~~~ 第15章 天外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