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到主屋来,和我一起住。”王爷深怕一放手他又会跪下,只好继续把人揽在怀里,“有什么需要的给我说,我去添置。” “是。”将军没有半分犹豫,轻声应道。 晚饭后,王爷先去洗浴了。 之后将军才去,王爷便在床边看书。 上辈子是在昭元五年九月,那些人联系自己叛乱。 他们密谋许久,来年十月起义,却不过短短三日就惨遭失败。 如今重来一遭,他对这场婚事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自然不可能再掺和进这场荒唐的叛乱。 倒是可以利用下,让…… 这般想着,王爷不知不觉就入了神。 等再回过神时,将军还没出来,他有些担忧,正想高声询问一下,就见一人只着中衣走来。 美人身高腿长,肤白凝脂,墨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披在身后,当真若仙人一般。 只是王爷此时没心思欣赏。他看着人湿漉漉的头发,走上前用内力帮他烘干:“怎么不弄干了再出来?快去床上躺着。” 将军听了这话,眸光一滞,瞬间僵在了原地。指甲无声地刺进掌心,他掩去眸中的无边晦暗,依旧乖顺地上了床。 王爷起身把书放好,暗自思量着之后的计划,一回头,却差点被吓傻了。 床上的人衣衫尽褪,黑发如瀑,铺撒在光滑的脊背,两条修长的长腿弯曲跪在床上,双臀高抬,宛若等待交欢的雌兽。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和将军盖上被子纯睡觉,绝无半分折辱他的想法啊! “闻停,”王爷迅速收回视线,脱下外衣将那春光遮尽,“今天不做,你早点休息。” 将军被锦衣遮住,不觉温暖,只是更觉耻辱。 他当然不会相信王爷的话。将军到这王府整整两年,王爷若非为了泄欲,绝对不会晚上来找他。 是嫌他还不够主动吗? 将军的睫毛颤了颤,他一把扯下那人给他披上的遮羞布,用手指轻挑地展示那嫩红的穴肉,艰涩地开口:“王爷,妾都准备好了。” 第3章 王爷看着那人决绝的举动,无奈地扶额。 他究竟给了人什么错误的暗示? 大虞的男妻不必随女子称“妾”,一般自称“郎”即可,有受宠爱者,以平辈称“我”也未尝不可。 只是当初自己为了羞辱人,规定将军在自己面前必须自称“妾”。上辈子那句遗言,是将军第一次对着他称“我”。 所幸上辈子自己见将军的次数不多,这侮辱性的自称统共也没说过几次。 但每次一出口,往往都是被自己欺负狠了。 唉。 这时候再说不做,不就是暗讽将军是个极尽风骚还勾引不到人的婊子吗? 毕竟他以前就这么干过。 那时他直接逼人大白天勾引自己,把人眼睛都逼红后,揭开桌上的茶壶就泼了将军一身冷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还记得那人一下惨白的脸。 和现在一样惨白。 “好了。”王爷轻轻抽出人的手指,看着将军湿软的穴,明显是刚刚在浴室里做了扩张。 但他不敢放下心,毕竟自己上辈子和将军没有哪次不见血。 又细细扩张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他才挺身进入。 王爷一开始是想着温柔点的,也确实做到了。 但将军美妙的滋味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让他渐渐失控,等后面堪堪回神时,才发现将军早已抖得不成样子,腰都快要支不起来了。 哑然地将人转了个面,他把人抱进怀里吻了吻,温润又带着无声的安抚。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双眸却愈发湿润了。 上辈子他从来没有吻过将军,哪怕是在床上也无半分温情,甚至因为厌恶他的脸,从来都只是后入。 现在想来,其实是怕自己心软吧。 明明是想摧残他,一见那人红了眼眶又会心软。 王爷低叹了一声,又亲了亲将军的睫羽,动作越发温柔。 终于,云收雨霁,羞红了脸的月亮方敢洒落清辉。 王爷收拾好一切,又给将军掖好被角,方才揽着人沉沉睡去。 将军醒来时,除了腰间的酸软,整个人都格外清爽,没有半分不适,显然是被人细心清理过。 就连昨晚的记忆,也是温柔欢愉。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颗心顿时酸涩难言,尤其是察觉到腰间那只抱着自己的有力手臂时,更是百感交集。 见王爷还没醒,他便又盍上了眼睑,一晌贪欢。 王爷其实早就醒了。 虽然昨夜他帮将军清理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将军又发烧了。 但他倒是没起床,因为他不希望,将军一觉醒来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见人差不多睡醒了,他佯装不知,又过了一会儿才把人喊醒。 王爷起身去端了早饭。 除非必要,仆人是不允许踏足内院的,所以一切扫洒杂活都得他自己干。 早餐是白粥,配了几样酸甜可口的素菜,倒也不太寡味。 虽然腰部仍有些不适,将军依旧端正地坐着,脊背未曾靠上深棕色的檀木椅背半分。 王爷叹了口气,起身往榻边去了。 将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错,一下僵在原地,连夹菜的手都硬生生悬停在空中。 “起来。” 这命令般的口吻太过熟悉。 将军无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起身,没发出一点杂音。 王爷把两个大软枕放在椅子上,一个当椅垫一个当靠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坐吧。” 将军一下坐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冰冷的椅面,反而像是掉进了大片大片蓬松又绵软的云朵里。 他恍惚了一瞬,眸子里的光一晃,像微弱呼吸的萤火。 将军很快反应过来,又拿起筷子,垂下头姿态端庄地继续进食。 王爷叩了叩桌子,待人望向他后才说:“我一会儿要入宫见皇兄,午饭不回来吃了,你乖乖待在内院,不用等我了。” “是。” 第4章 吩咐好张叔中午给将军送饭,王爷便让人拉来马车,往皇宫驶去了。 张叔是王府的管家,他妻子张婶则是王府的厨娘。王府下人很少,除去他们老两口,就只有马车夫老季和洗衣娘老丽。 老季牵着马,慢悠悠地往皇宫赶,心中一时欣慰一时担忧。 欣慰的是王爷自从订婚后,终于肯和圣上见一面了。担忧的则是这位祖宗进宫面圣,十有八九是为了吵架。 苍王府就在京城富贵一条街上,离皇宫不过数千米,老季再怎么慢,也还是到了正红色的朱雀门。 而王爷看着这门,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