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穆:“行。”
终于拌好,闻择把黄米倒进腌菜坛子里,坛口倒上水,再倒扣上一个大小合适的陶碗,用来密封。
卓穆问:“这样就行了吗?大概要多久才能做出酒来?”
闻择说:“这步要是成了,就差不多了。至于多久……我也不确定,这个米糯糯的,估计得发酵个十来天?”
卓穆“嗯”了一声:“那比做酸奶的时间长。”
闻择笑道:“是啊。”
见他这边没什么事了,卓穆便带上工具,去挖浴桶了。
闻择想给他帮忙,被卓穆以木刺太多拒绝了。
于是闻择拿出纺好的麻线,把吃不完的树椒,一根根绑在麻线上,准备晒成干辣椒。
两个人各干各的活,不怎么讲话,偶尔会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笑。
灶台里残留着未尽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木屑如雪花一样,被卓穆刨出来,浴桶越挖越深。
闻择串好了一串树椒,借着火把的光亮,举起来摇晃摇晃,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是一个温馨的夜。
***
第二天清晨,闻择他们三个人起床后,先去看了长腿幼鸟。
这些小东西适应能力挺强,睡饱后,精神抖擞地到处溜达。
闻择拿来了两个烧得不那么好的浅口陶盆,给它们当食盆和水盆。
水盆里换清水,食盆里刚倒上米糠和草籽,这些幼鸟就支棱起光秃秃的翅膀,兴奋地啾啾叫着,冲到食盆边,哐哐啄吃起来。
闻择看着这些幼鸟,露出了农场主一般的慈爱笑容。
干完家里的杂活,吃过早饭,闻择把两个筐摞在一块,背在背上,去了部落的祭坛广场。
闻择的这一队除了秋芦,还有桑回、柏灵、离水等熟人。
由桑回领队,一行人走了半个上午,终于到了兽甲山下。
桑回左右看了看,问:“黄豆长在这附近?”
秋芦腼腆地道:“不在。其实我没记住路。”
柏灵:“啊?”
秋芦连忙红着脸解释:“但我做记号了!因为我从小就不认路,我很会做记号的!你们放心,我一定带你们找到黄豆!”
话毕,秋芦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看那上面!”
众人看去,树干上,果然刻着一个深粗的斜痕。
闻择的心弦一动,问秋芦:“你有金属刀?”
树皮很厚,骨刀和贝壳刀,刻不成这样。
秋芦呆呆地说:“没有啊,我是用石头刻的。”
他手一翻,手里多出了一块孔雀绿色的石头,其中一边闪烁着锋利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