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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对此倒是?没有再过问什么,与他们?说庙中有姜茶,前来躲雨的施主都?可以去取;也有斋饭,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去享用。
只?是?叮嘱了他们?一句不要?随意跑动,也不要?往平时弟子们?居住的地方去。
“这是?自然,多谢住持了。”楚秋拱手道谢。
住持与历珠离开?后,雨又下?大?了几分。
冬雨来得突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竟是?这般一连下?到了入夜。
对此,住持给他们?开?了客间。
灯芯一声轻响,淇水吸了吸鼻子,有些怯怯地道:“在这里住一晚,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孩子一看就是?被整怕了。”方子泓大?咧咧地拍一拍他的脑袋给他壮胆儿,说。
楚秋倒是?依旧笑眯眯,只?是?说的话,在方子泓耳朵里没有那么好听?了:“什么孩子,那是?你小师叔。”
“其?实?你是?可以少说两句的兄弟。”方子泓翻了个?白眼,把手从?淇水脑袋上挪开?了。
淇水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地方,有点懵懵懂懂。
“话说,你往哪里收来的这么个?徒弟?”瞧着好像是?有点愣头愣脑的,宫邵把这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司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咂吧一下?,道:“忘了,活太久了,啥事儿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江知缇没有说话,倒是?往外看了看雨夜。
夜半。
似乎是?印证了淇水睡前的话,房外有些许异响。
远方似乎是?有谁在敲着木鱼,一声一声的咚咚咚,颇有节奏;仔细听?还能够听?见诵经声,只?是?离得太远,听?不清念的内容,只?是?听?起?来像是?某一篇经文。
经文里时不时掺杂两句清唱,像是?话本子里的白话戏文,有些咿咿呀呀的腔调。
经文与戏文,两个?割裂的存在,此刻却是?交融在一起?,有种说不清道不楚的怪异感。
江知缇睡眠有些浅,不一会儿便?睁开?了双眼。
在床榻上听?了好一会儿后,她披上外衣,穿好鞋袜,准备出到外面去循声看看。
只?是?才刚走出客房,便?有一个?提着灯笼巡夜的尼姑拦住了她。
“施主,夜深了,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尼姑双手合十,一句佛号后便?劝阻她,让她回房去继续休息。
江知缇顿了顿,仔细一听?,方才听?见的那阵木鱼声与诵经声没有了。
似乎是?不曾存在过,只?是?她听?错了。
于是?她只?好回房去,却在房门前看见方子泓与楚秋。
不需要?多说,只?需一个?眼神,江知缇便?知他们?也是?听?见了那阵木鱼声与诵经声才出房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