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瘾还不行嘛。” 阁主:…… 他知道,以灵愫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只要她想反,那这半壁江山都会是她的。 只是她志不在此。 “蔡逯爱往北郊跑,你记得多个心眼,别让他起疑。”阁主说道。 灵愫说好,“上晌他来铺里找我,问我关于‘代号佚’的事,肯定是那小少爷同他说什么了。” 这段时间,她故意耍威风,把那小少爷吓得不轻。但他还是不服她,她决定趁个好时机再教训教训这臭小孩。 想及此处,灵愫故意哀叹:“我不仅得时刻保护小少爷,还得兼顾捉拿罪犯,怎么会有这么命苦的人呐!” 阁主:“我给你加钱。” 她立刻改口:“好。” * 次日晚,祝渝从乐坊走出,直对灵愫说没劲,“难道盛京城就这几个寻欢作乐的地方?还没老家好玩……” 灵愫依旧戴着面具,“当然还有其他的。” 她打量着祝渝的小身板,“是少爷你年龄太小,没途径找到更多好玩的。” 听她那桀骜语气,祝渝满不服气,“难道你有途径?” 灵愫顺着他的话接道:“当然有。怎么,你想凑过去寻乐子?” 到底还是小孩,几句话间就被挑得斗志满满。 祝渝说必须得去,威逼利诱地让灵愫带他过去。 灵愫:“会很危险。” 祝渝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有你保护我。” 灵愫心想计成,面上却是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平时或能贴身保护,但打斗时可顾不上伺候这位少爷。祝渝既然不服气,那她势必得让他见见“世面”,逼他服气。 到了北郊,俩人趴在屋顶上,周遭一片漆黑。 祝渝恐高,一个劲地往她身旁躲,“你说的乐子,就是趴人家屋顶?” 灵愫简略地把当前情况告知与他。 祝渝不可思议,碰了碰她的胳膊,“杀手阁的业务都这么广了?还能替朝廷做事呢。听说那罪犯和同伙擅长制毒,喂,你不会被毒死吧?” 说罢飞快观摩了下周遭环境,这一片荒凉,连个月明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阴森得紧。 祝渝打着寒颤,“就你一人来执行任务么。” 灵愫说不是,“一群人呢。” 祝渝:“在哪儿?” 他谁也没看到。 灵愫白他一眼,“躲着呢。” 祝渝一听,莫名起了劲,“那你们之间怎么联系?难道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你随便摆一个动作,就有无数人凭空出现?” “不是,那都是骗小孩的。”她“嘘”一声,“安静。” 对过那座院墙壁高厚,掩着院里的动静。 不一时,有人提着银釭,弓着腰自屋内走出。那人看周围寂静,便朝屋内挥了挥手。随后,屋内慢慢走出一队拎着包袱,准备跑路的人。 灵愫动着耳朵,捕捉夹在风里的动静。 她握紧剑鞘,再睁开眼时,伸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只见无数杀手自四面八方涌出,密密麻麻的,如同出洞觅食的蝙蝠,轻盈又迅疾地把那座庭院包围得水泄不通。 灵愫也似一只飞蛾,身形一晃就落了地。 岑寂的夜里,顷刻间就阗满杀气。 待祝渝回过神,灵愫已经踢开院门,投入到了打斗中。 祝渝哪曾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欲哭无泪地抱怨:“不是说那都是骗小孩的嘛!喂,你忘了把我也带下去啊!我可不会轻功!” 打斗很快结束,在这行人吞毒自尽前,灵愫就已经提前卸掉了他们的下巴。 把罪犯及同伙捆走,向朝廷交过差后,灵愫总算舒了口气。 她盥了手,听同僚汇报。 “易姐,蔡逯在往北郊赶来。那小少爷还在这里……” 灵愫说无事,她自有安排。 她故意把祝渝扔在屋顶上吹了会儿冷风,这会交代同僚:“去把他带下来吧。” 兴许是亲眼看到了她是怎么抹人脖子,所以祝渝在落了地后,一直瑟缩颤抖。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灵愫慢慢摘下了面具。 不是他想象中狰狞丑陋的模样,他只看到一张纯真无害的脸。 她问:“服气不服气?” 祝渝连连点头,说自己服得五体投地。可等与她告别,坐上马车准备返程后,他就起了其他的小心思。 似她这般人才,若能为蔡氏所用,岂不是平添一个猛虎大将? 他想回府后就将这事告诉表舅,哪想路上恰巧与到北郊去的蔡逯碰了头。 蔡逯推开车窗,“你怎么在这里?” 祝渝兴致勃勃地窜到蔡逯马车里,“表舅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精彩……” 蔡逯及时打住,“我今晚有事,你赶紧回家。” 祝渝何其聪明,“是要见表舅母?” 蔡逯:“你赶紧滚。” 随后把祝渝赶下车,让车夫提速赶路。 到了铺里,谢平说她还在路上。 蔡逯索性就坐在屋里等。 反正他很擅长等待。 一刻两刻根本不算久,他曾在烈日炎炎里等得头晕冒汗,也在数九寒冬里等得搓手跺脚。 他把等待默认成见面前的仪式,在等待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须臾,灵愫揣着菜筐踏进屋里。 蔡逯立即起身,语气有些迫切,“你怎么才来?” 灵愫笑了笑,把装满青菜的菜筐塞他怀里,“去把菜择干净,今晚留下吃饭。” 然而不等俩人继续温情,铺门倏地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道张扬的话声。 “舅母,可算逮到你了!” -------------------- 灵愫:要相信科学。 (下一秒一蹦三米远。) 祝渝:……骗小孩的屑杀手。 哈哈感谢追更! 第15章 第十五章 ========================= 祝渝这一声,令铺里的人都朝他看去。 方才他悄摸跟着蔡逯过来,为的就是见一见传闻中的“表舅母”。 哪曾想,在看清“表舅母”的模样后,祝渝像被雷劈了一般,双腿灌了铅,动弹不得。 空气仿佛凝固得死紧,令人窒息。 祝渝脸上白一阵黑一阵的,脸颊两侧的肉阵阵发颤。 “你小子怎么跟来了?”蔡逯不耐地叉起腰,想当场教训祝渝,又顾念着灵愫还在,只得收敛了动作。 他朝灵愫说抱歉,“小孩不懂事,瞎说的。” 灵愫说没事,对“表舅母”的称呼没做反应,反倒热络地朝祝渝挥手,“小孩,你进来说话。” 灵愫扯住蔡逯的衣袖,“承桉哥,他就是你的表侄吗?” 蔡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