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挺凶的,比现在凶。” “我很凶?” “会骂人算吗?” 沈延不解,“我骂过你?” “你说我做作。” “……”沈延不记得了。 言其便一五一十把刚来到公司时的事讲给他听,只是因为场景不合适,所以只能简短了说,但话里语里还是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突然口快,说了一句,“那时我都有点讨厌你呢,觉得以后找的男朋友肯定不能是你这样的。” “嗯,那我很抱歉让你想找别人了。” 沈延突然把他从沙发上抱起。 突然的失重让言其害怕得惊呼出身,不敢乱动,只能颤着身子紧紧抱着沈延的脖子,“不是,别突然这样,这样会死人的,快放我下来。” “刚才不是说要吃饭,带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沈延,我不说了,我错了,我不找别人,你一点也不凶,你特别好,你从开始就对我很好,呜,我要下来,我要死了。” “不会死的。” “会啊,会死的。” “宝贝,迟早得面对。” “混蛋,我不结了,我不结婚了。” 就在今晚,结婚的前一周,言演员才突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未婚夫以前有多温柔,以及自己以后可能会遭罪的事实。 婚礼如期在海滨举行,地点在两人以前一起来过的S市,婚礼前整整一个星期,言其明令禁止了沈延再碰自己。 婚礼当天,两人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戚和朋友,言其不想办得太过复杂,只要有他有沈延有身边的亲朋好友就已经够了。 李秘书作为公司里的代表,在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言其时,几户喜极而泣,阮悠悠和赵凛也来了,阮悠悠像嫁儿子似的抱着言其哭,“怎么就要结婚了啊,还是和我们老板,以后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啊,老板娘好,希望能让我多升升职。” 言其安抚着阮悠悠的背,哭笑不得。 沈延过来,示意他要去敬酒了。 他将阮悠悠交给赵凛,跟着沈延过去双方家长那边。 言纪坐在家属位上,旁边的女人五官明艳,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言其走过去,“姐姐。” 言筱看着已经长大的弟弟,摸了摸他的脸,“我的弟弟真帅气。” 言纪也在旁边跟着起哄,“我哥不错,姐夫也不错!” 言其瞪了他一眼。 坐在言其父母对面的正在和她们笑着聊天的,是一位有了些年纪的温柔女性。 言其来到女人面前,沈延按着他的背,他喊了女人一声,“伯母。” 女人和他的父母相视一笑,随后,温柔地说:“该改口了,以后得和小延一样叫妈。” 旁边的亲戚都在看着他们笑,言其红着脸改了口,“妈。” 最后,沈延紧紧牵着言其的手,朝着言其的父母也改了口,“爸,妈。” 两位长辈欣慰的笑着,给他们递了象征着幸福喜乐的红包。 仪式结束后,婚礼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沈延陪了不少酒,期间言其的部分也被他挡过去了不少,平时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少见的浮上了红晕。 言其趁着宾客不注意把他带到安静的地方给他倒了温水,沈延握住他的手指带到唇边亲吻。 手指碰到的嘴唇几乎是滚烫,沈延吻到他的无名指根部,嘴唇贴上那枚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冰凉的戒指安抚了滚烫的唇意,让他恋恋不舍的握得更紧。 言其察觉得出来沈延已经醉了,蹲下身,也没收回手,只是笑着用另外一只手杵着下巴看着沈延把戒指当成了他的模样。 手指被动的划过散发着热意的嘴唇,又被放到湿热的嘴唇里安抚,言其看得眼热。 终于忍不住,捧住沈延的脸在那双滚烫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渴。” 言其拿起旁边的水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要你喂。”带上了醉意的沈延莫名乖巧。 言其坐到他的腿上,拿起水杯凑到嘴边含了一口水,转而捧住他的脸,覆上他的嘴唇。 沈延喉结滚动,温热的水液沿着微启的唇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两人躲在隐秘的角落里抱着对方,随后抵着额头互相笑起来。 明明是主角却还要搞得偷偷摸摸的。 两人嘴唇又碰了一下,才一同起身出去。 招呼宾客快到凌晨,两人才终于能够回房休息。 沈延酒早已醒了大半,两人关上门看着对方,沈延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他笑着回抱住沈延。 后背贴上柔软的大床,沈延也疲惫的跟着倒下来趴在他的胸口上,庞大的身躯将他整个压住。 他用手指温柔的拨着沈延脑后的发丝,“我家亲爱的今晚真是辛苦了。” “宝贝。” 沈延脑袋往上,呼吸时的热气喷薄到他脖颈上,“我好爱你。” 酒气混杂着沈延身上独有的香味将言其包围起来,他闭着眼眷恋的抱着沈延的脑袋,“我也爱你。”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谁结婚,”沈延嘴唇贴着他跳动的脉搏,“直到遇到了你,我可能对你是一见钟情,很玄乎,又很现实,只想对你好,身上的缺点也会觉得很可爱,也有很多优点,让我越看越喜欢。” 言其的心脏因为沈延的话变得有些满胀,“真的?” “千真万确。” 言其高兴的笑着,“沈延,以前我一无所有,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成熟的我了,虽然婚房你已经买了,还落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想再买一套,地方我已经看好了,钱也已经付了,这次我想写你的名字,我也想给你好的,给你我能给你的,以后你的衣服也得由我来给你买,我们的新家到时候我们一起布置,放上些你喜欢的东西,我们沈总这么忙,到时候还得再请个阿姨,不过我想好了,我不忙的时候阿姨就不用来了,因为啊,我的老公我要自己照顾。” 听到老公这个称呼,沈延气息不稳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疼得嘶了一下,又道:“但是先说好了啊,以后你只准爱我一个人,只能亲我一个,只能抱我一个,我累了想要抱的时候你也得抱我,还有……” “嗯,都依你。”沈延解着他身上的扣子,“我是你的,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支配。” 言其脑海里突然冒出阮悠悠说的“老板娘”三个字,突然觉得又好笑又应景。 “‘沈先生’我也可以支配吗?” “可以。” 言其身上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他伸出手指笑着挑着沈延的下巴,“那么‘沈先生’今晚可以不碰我吗?” “……不可以。” 沈延回应他的,是热烈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