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沈延从座位上起身,言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延眼神变得深了些,他问:“想说的都说完了?” 言其被眼前的人影子笼罩着,感受到了那股无形中的压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 点头,表示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因为畏惧这股强大的气场,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想逃离这里。 忽的,一只大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往后带,后背贴上了一片宽阔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惊叹出声,他便被一双手提起转了个身,按坐在了身后的会议桌上。 前方是两只手臂按在他身侧,拦住他去路,脸上布满了威压感的沈延。 沈延脸色不虞,“又想跑?” 第20章 言其身子都要被吓软了。 他没想到那么高的会议桌,沈延那么轻松一提就把他放到了上面。 可眼前更危险的,显然是那个致命问答。 他低着脑袋看向斜下方,尽量避开和沈延的对视,解释道:“我当时觉得太丢脸了,不是故意把您的衣服穿走的。” 沈延没说话。 言其只好继续解释:“也、也不是故意把它弄掉到地上的,是因为跑得太急了,衣服……衣服我会重新买一件新的还您。” 他查过牌子了,很贵,非常贵。 可是如果沈延真的不跟他姑息的话,再贵他也得赔。 沈延叹了口气,“……谁跟你说衣服的事了。” 如果不是衣服的事,那……除了衣服,他也没有其他哪里对不起沈延的啊。 对了,是不是在说他爽约的事。 想到这里,他又解释了一次:“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去的,是因为我以为您有工作,想着您肯定得先去忙工作,所以就自作主张的以为我们的约会失效了。” 听到“约会”两个字,沈延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一些。 他又问:“其他的呢?” 言其觉得已经没有其他需要解释的了,该解释也已经解释清楚了,实在不明白沈延还想听什么。 沈延见要是不说破恐怕眼前的人想再久也想不出来,叹了口气,低下声音,道:“就不想听听我的回答吗?” 闻言,言其猛地抬手蒙住耳朵。 昨晚那个丢脸的事他实在是不想再有后续了。 无论沈延说什么他都不想听,让丢脸就停留在昨天吧! 沈延看着眼前的人,哭笑不得。 微微直起弓着的上身,头疼的按了下眉心,摆手,让言其出去了。 言其得了机会,立马拿上笔记本溜之大吉。 从会议室出来后,言其的脸都臊的慌。 隔了好久都没褪下去。 李秘书看着从会议室回来就一直站在窗边吹冷风的言其,一脸疑惑:“受打击了?” 言其关上窗,捂紧自己的外衣,“没,就是想冷静冷静。” 李秘书关心他道:“对了,沈总把你留下做什么了?” 说到这个,言其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腾”又红了。 李秘书边整理着手头的工作,边安慰他道:“老板这人呢,我也跟你说过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算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好,我跟在他身边五年了,这五年的时间,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有时候想想,如果换一个人,可能我就根本不会拥有现在的成就。虽然说不上多大的成就,但你懂那种亲自经手将一个公司从零做到盈利上市的感觉吗?”李秘书看向他,朝他眨眼:“忘了跟你说,我除了是老板的秘书,还是分公司的副总哦,所以我有两份工资。”李秘书笑了笑,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所以说啊,不用太去在意老板的缺点,人无完人嘛,他凶是凶了点,但除了脾气,其他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言其其实也知道,李秘书说的都是事实。 可他苦恼的根源不在这儿啊。 下午,言其手机里收到了两张电影票的预约信息,可他根本就没预约过。 又过了几秒,有人过来敲门,抬起头一看,看到的是一只手插在兜里的沈延。 言其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门口的人道:“言助理,晚上的时间预留出来,把昨天没做的事补上。”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就像是在谈工作。 可只有言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昨天的电影还要再看一次的意思。 但是,不,在那种社死的经历从脑海里被删去前他再也不想去电影院了。 绝不。 他态度坚定,“老板,我今晚有事了。” 沈延看着他默了几秒,才慢悠悠道:“我的衣服在你那儿吧?” 言其:“……”狡猾的男人。 他道:“我明天早上一定会第一时间拿来给您的,如果要新的可能需要多等几天。” 等他把钱先攒够了。 沈延:“不用新的,我今天就需要。” 言其:“那我现在回去给您取。” 沈延:“现在是上班时间。” 言其:“那我……” 沈延:“我今晚要穿。” 言其:“……” 沈延点了点腕表,不给他留任何余地,“记得准时到。” 沈延说完便走了,只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的言其。 言其肩膀一松,耷拉的趴在桌上。 造孽了。 李秘书视线徘徊在言其和空下来的门口之间,敏锐的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解起,她不确定的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傍晚,言其抱着风衣准点到达电影院,沈延正坐在大厅的休息区里等着他。 休息区里人很多,但其中最显眼的还是那个衣着的贵气的沈延。 言其走过去,将衣服递给他,“老板,你的衣服拿来了。” 沈延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半晌,轻哂了一下,“没穿昨天的粉红色睡衣了?” 言其欲哭无泪,别说了,别说了,已经死过好几回了,还有…… 他解释:“不是睡衣,是居家服。” 沈延看着眼前人乖顺的模样忍俊不禁。 “知道了。”他接过外套,穿上。 言其今天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厚外衣,有口袋的那种。 正将手放进口袋里无聊的四处边看边等,估摸着也该穿好了,刚想将视线收回来,对面的人却突然俯身靠近他,高挺的鼻梁凑近了他被毛衣包裹着的脖颈,鼻尖几乎快要碰上。 言其的心跳瞬间如擂鼓般在胸膛跳动。 他听到沈延问他:“言助理,我们身上好像是同一种味道,好像是柑橘香,洗衣液?还是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