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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厨房磨了半天,才端着饺子出去。
吴静像是看出点什么,一直候在外边也没进去打搅。
甚至是看到阮绵双唇红肿得不正常,她视而不见,反倒是唐衍打量了两眼:“姐,你嘴给蜜蜂蛰肿了?”
阮绵表情僵在脸上。
反观陆淮南,一副坦坦
荡荡,自然从容的模样,半点不受影响,嘴里细嚼慢咽。
十几岁的男生,其实也没那么懂吧!
吴静伸手敲了唐衍一筷子,说:“吃饭少说话,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整个晚餐,唐衍都伸着眼,偷偷往两人这边看。
也是受陆淮南的影响,晚上阮绵没睡好,多日来鲜少的失眠了。
直到凌晨一点多,她还在床上墨迹。
陆淮南跟唐衍睡一屋,就在她隔壁,隔了一堵墙的距离。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阮绵索性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去抽烟,很不巧的是,陆淮南也坐在院里那颗龙眼树下抽烟,桌上点了油灯,他指尖的烟忽明忽暗的,时而拿起,时而放下。
也没什么节奏规矩,想到抽一口。
“睡不着?”
她走上前,绕到他对面的位置落座,那种露营的小懒凳坐下去很舒服,像个网兜兜住。
陆淮南抽的黄鹤楼,烟盒扔在桌上。
阮绵拿起抖了根:“我也睡不着。”
“想我想得睡不着?”
她一边点烟,心底暗自觉得他这话好生油腻。
深吸一口,阮绵隔了陆淮南两米远,目光怔怔的睨他,看得特别认真。
最终,得出结论:“确实挺想的。”
说完,她还故作深沉的把烟挪开,再吸住,声音透出懒倦意:“你不来的时候,我还没那么想你,你一来,所有砌起的墙垒跟底气,瞬间溃不成军。”
爱情就是这么个折磨人的东西。
远距离产生美,也同时消耗感情。
近距离觉得烦,也能递增感情。
有些人冷冷默默一辈子,也有些人吵吵闹闹一辈子。
给她选的话,她不会选前者。
陆淮南不知在思考什么,双眼幽幽的不说话。
手里的那根烟,被晚风吹得不停燃烧,烧到他皮肤了,他才徒然间意识到疼,拿起抖开。
他叹气与抒情声同出:“我在想,要是早点爱上你就好了。”
“觉得晚了?”
陆淮南坐正,把眼睛撇开:“晚了。”
阮绵看不到他眼里是怎样的风景,唯有通过声音断定情感:“陆淮南,我们结婚会不会再过成以前那样?”
浑浑噩噩,鸡毛满天飞。
他没很快给出答案,似在思考一个万全完美的回复。
她也不急不躁,耐心的等他说。
夏季的晚风像是一瓶鸡尾酒,吹得人脑袋微醺,明明滴酒未沾。
他长长的睫毛扑在眼睑处,缓缓的颤动,陆淮南的声线清朗悦耳:“别说再像以前,命给你我都愿意,我说的每个字都很认真。”
“我信。”
“回去就结婚。”
这不是问句,是底气十足的肯定句。
阮绵忽然就笑了,笑得眼角湿润:“我在想想。”
“今年34,再想我就老了。”
听上去是玩笑话,却足够的令人觉得心酸。
她后背往下压,靠着椅子,抿唇又松开:“男人四十都还是一枝花,更何况陆总有钱有权,还怕自己老了吗?就算老了,也有得是女人要你。”
好饭不怕晚,好男不愁娶。
陆淮南跟着她笑:“我就当你是没心没肺的吐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