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嘭!!!” ——“不能进去!!!”保镖几乎在极力制止,却怎么也拦不住。 “滚!”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如惊雷乍响在耳边。 那声音远比他们第一次相遇时更加暴烈,却总是符合迟燃对完美声线的想象。 年轻的beta睁开眼睛,他痴痴地看着门口的alpha. 对方只穿着素色的常服,脸上有被划伤的血痕,脖子上那道似乎枷锁一般的瘢痕,让原本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在陷阱里陨灭。 “颂雅……”迟燃嘴唇颤抖,“你来了。” 宁颂雅慢慢走到床前,面色如霜。 他先是将迟燃裹得严实,整个过程背对着柴竹,似乎并不想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柴竹,我说过,别觊觎迟燃。”宁颂雅的暴戾终于在看到迟燃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恢复了那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全的上位者的模样,“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柴竹深吸一口气:“宁颂雅,这里不是陵游市,你别以为你的手能伸到这里来!”他举起柴竹的左手,得意道,“你看,迟燃已经不要你了。这就是证据!他之前每时每刻都和那枚婚戒形影不离,可是你猜猜看,为什么现在,它消失了。” 迟燃被宁颂雅抱在怀里。他抬起眼睛,注视着两人的表情。 果然,宁颂雅冷笑道:“你觉得呢?”这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迟燃的手被包在了宁颂雅掌心。 “什么意思?”柴竹语气瞬间被动,“你做了什么?” “你能对我的人下手,我就不能对你的公司下手?”宁颂雅将迟燃紧紧抱在怀里,不断抚摸着迟燃的头发,“你还是先回去查查贵司的账目吧,新公司起步创业未半中道崩殂的事可不少。柴少爷。” 他如此轻描淡写,但迟燃知道,宁颂雅越是如此,越是震怒。 迟燃心跳如雷,不知道这是开心,还是庆幸,又或者是劫后余生,还是感动? 他只知道这个怀抱他已经期待了许久,以至于在这一瞬间,他在心里祈求宁颂雅能将他抱得越紧越好。 最好能直接将他揉入身体,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能够永远交融。那他就再也不用去猜这个男人的心思,再也不用去应付这场感情里的跌宕起伏。 可他又无比清楚,每段感情的起伏就是为这段感情的牢不可催助力。 恋爱心理学里的罗朱效应让他俨然完全沉迷与被摧折时的痴爱和癫狂。 “对了,你也不要想逃跑。”宁颂雅拍拍迟燃的手,细细抚摸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话是对柴竹说的,“外面都是我的人,柴少爷,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把迟燃抱起,离开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青灰的柴竹,“这场戏,到此为止,你该杀青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打了针,回家路上嚷嚷着屁股疼,但是效果显著。回家太累了睡了一觉。起来码字。 快完结了,有人应该能猜出一点点真相了,但还有一层……完结章会写清楚。 这篇文的情节和原文名是扣上的。 晚安,宝宝们还是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了。 最后,广告位—— 请看专栏新连载《月渡平野》。古耽武侠,美帅超爱。有点俗套但是一直很想写,小动物之神的年下美攻,很会用毒且纯爱。情商很高却也很单纯的受,用剑的大师兄。 第88章 (完结) 上车之后,迟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吻宁颂雅。 这个举动把宁颂雅在内的所有人震慑住了,但很快,宁颂雅扣住他的后脑勺,坦然接受并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谁先将窗户打开,盘山公路上的猎猎山风成为了两人激吻最狂热的助力。 迟燃吻得无比投入,似乎快要将宁颂雅吞入腹中。 短暂分开之时,宁颂雅红着脸,去摸迟燃的耳垂:“我的前妻要把我燃烧成灰了。” 迟燃定定看着宁颂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反手触摸到alpha脖颈上的瘢痕,这里从前光滑的肌肤已经消失,这道肉色的长痕将成为束缚住alpha的永恒锁链。 “匹配认定手术,为了前妻,也值得做?” 在离开柴竹的公司后,他去了老诊所,确认了心中所想。从宁颂雅回到他身边开始,这条伤疤就如一条安静的蛇盘绕他心头。 一开始,他认为那是他曾经用刀子留下的旧伤,但alpha几次三番展现出来的脆弱消解了他的推测。一个alpha的免疫力不会在没得大病之时就变得如此脆弱,除非他的身体经历过改造。 而只有匹配认定手术,会拿腺体开刀。 宁颂雅哑声笑了,捏着迟燃的手轻抚伤痕:“被你发现了。” “你一直没想着藏着。”迟燃细细抚摸着它,如同抚摸着自己的腺体,但他是个beta,他本不该有狂放的不受控制的感情,原本他是这样想的,直到三十岁的他落入一场意外。这场意外又被人为地变成惊喜。 “手术在什么时候?” “你走之后。”宁颂雅帮迟燃系好衣服,尽管他的确很想在这里将迟燃办了。他搂着迟燃,面容陷入黑暗里,仿佛又恢复了孤独。“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 迟燃闭上眼睛,靠在宁颂雅的胸口,熟悉的、快速的跳动声。在风声中令人安心。 于是他明知故问:“疼不疼?” “或许,”宁颂雅不是故弄玄虚,他是真的不太记得了,“可能比你要好一些。” 迟燃没有揭穿,他当然知道匹配认定手术的过程比起单纯地植入腺体要痛得多。但宁颂雅这么说,他就愿意这么信。 宁颂雅骗他不止一次两次。他其实也骗了宁颂雅不少。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以后总算在互相算计中生活。”迟燃不老实地又亲了一口宁颂雅的胸口,那里被他刺进去一刀,很深,几乎要彻底断送宁颂雅的性命。“互相试探心意和表演是我们的一部分,卑劣的手段都快变成情趣。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 宁颂雅抬起迟燃的下巴,将一个吻落在迟燃的唇上,这个吻很清淡,转瞬即逝。 “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宁颂雅低声说,“我都臣服于你了,你却还这么得意。” 迟燃满足地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是我被你玩弄于掌心。” 两人回到老小区的房间,一路干柴烈火。 迟燃按住宁颂雅,由下而上,眼神暧昧:“你脸上还有伤。” 宁颂雅抵住他的唇:“不用管。” 迟燃的确渴望宁颂雅太久了,但此时此刻,他还不能忘却调侃宁颂雅拙劣的昏招:“那你的未婚妻,你不管他了?” 宁颂雅擦了擦迟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