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她抬手揉了揉额头,下一秒,温热的指尖按上她太阳穴,短暂的按摩后
,她昏沉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
遂放下手,继续道,“若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再者,褚痴旋当时来买金翼百尺杵,我见着她手上的玉镯,不论成色质地,都是一等一的行货,单从这一点来说,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这样非富即贵的背景,咱们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牵扯太多无辜的人。”
林梦寒点头,“好。”
既然不能向卢大人求助,那就只剩他了。
太阳西沉,斑驳的光影铺洒在赤水河面,随着河水缓缓流淌,像碎了一地的金子。
林梦寒站在赤水河畔,身着软毛织锦长袍,身姿欣长,眉眼低垂,被落日余晖笼罩,凭添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我?”神思游走间,肩上忽然被人用手一拍,力度不小。
他身体震了震,抬眼的瞬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转身,看见来人,有些意外,忍不住一挑眉,“怎么这副打扮?”
粗布麻衣,布料上有明显的折痕,甚至袖口、领口处都有长时间摩擦后出现的青白线头,头发用素净的发冠束起,看起来极为朴素。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与他认识多年,岑望秋对穿着尤为讲究,有折痕的衣裳从不上身,每件衣裳的底纹、领口、袖口皆用上好的金丝线缝制,甚至束发的发冠都须得同当日的服饰搭配。
年年如一日,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不择衣着。
岑望秋摊开手,“还是低调些好。”
林梦寒没忍住笑出声来,“倒是不像你的作风,怎么样,最近朝堂还太平吗?”
岑望秋沉默。
林梦寒神色微沉,“怎么?不好说?”
岑望秋觉着好笑,斜睨他一眼,抬手在他胸上落下一拳,“你我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如今我同你一样,已经做了甩手掌柜,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如今也不太清楚。”
林梦寒惊诧,“好端端的,你怎么也辞官了?”
“倒也没成,官家没准,让我留职休养。”他不甚在意,“再说了,你走了,他们那些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我身上,可怕得很。你是不知道,上次去东暖阁议事,一个个都把我往火上架,我索性退出,让他们自己去争个你死我活。”
林梦寒没做声,眉头深拧着,又打量了他一眼。
岑望秋被看得一阵心虚,往后藏了藏,“你可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搞得我多可怜似的。”
“不可怜吗?”他能穿成这样,真不知道是怎么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的,“就是留职,也无需这样朴素,若是让旁人瞧见,可不知道要如何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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