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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1 / 1)

啪嗒两下,凤九渊手指连点,谢玹整个人便是一松。 下颚仍被凤九渊捏在指尖,他也不打算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二人便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对视了一眼。 谢玹凉凉道:“你能再问一次吗?” 凤九渊莞尔:“我要你只要我,只有我,可以吗?” 谢玹:“不可能。” “殿下。”凤九渊罕见地改了称谓,“人的心能分成无数瓣吗?你今日给了萧陵,明日便能清理干净,又奉送给秦庭?” “你说得对,心的确不能分成无数瓣。”谢玹淡淡道,“所以,不如你先退出?” 凤九渊脸色一沉:“不可能。” 谢玹却笑道:“那还说什么呢?” 有时,谢玹会觉得朝中那些老臣们顽固自封,守着点旧规见着人便打,不如那些年轻的、刚入朝政的嫩头青们好拿捏。但有时候,谢玹也会觉得这些活了半辈子的人,眼光的确老辣。 他谢玹的确是个招蜂引蝶的祸水,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容颜是利器,心计是掌控它们的方式,心不能分割成无数片,然而人生百年,却能分给世间的诸多人。 但是除此之外,他的心也装不下旁的人了。 他的目的是掌控自己的人生,谁要拦他,谁就死,爱并不能融化他那颗生冷的心。 今日来此敲打的目的已达到,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凤九渊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只是九哥哥三个字叫久了,难免会生出一些惯性的亲昵感,往后恐怕不能再叫了。谢玹越过凤九渊身侧时,如是想到。 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若不能将他拴在身边,就要时时刻刻保持警醒。 大门近在眼前,天光有些刺眼,谢玹抬手遮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的功夫,四面打开的窗与门忽然无风自动,噼里啪啦如鼓动,亦如千军齐发,齐刷刷地关上了。宽敞明亮的屋子霎时间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谢玹被迫停下脚步,心中那因儿时的陪伴而仅存的一点亲近,也被戾气所替代。 他蓦然转身,却与悄然靠近的凤九渊撞了个满怀。 谢玹眼疾手快,以手作刀反手挥砍,被凤九渊握住手腕后轻飘飘化解。 凤九渊目光微动,连衣袖摆动的幅度都未有太多变化,随即,他在谢玹开口说话之前,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轻轻扼住了他的脖颈。 少年的脖颈不如成人般粗壮,再加上他儿时没吃上什么东西,骨架要比寻常人更为纤细,凤九渊二指抵住颌骨,掌心微微一顶,便彻底拿捏住了谢玹的命门。 喉头是人最脆弱的位置,也是谢玹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要害之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辈子,谢玹都已许久未曾被人这样对待过。他心中怒意更甚,抬脚便要踹。 凤九渊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一脚。 谢玹并不知道凤九渊是如何做到的。甚至他所有的动作都是不紧不慢堪称温柔,但他就是被牢牢地控制在一只手掌之下。 这样的失控让他感到心惊。 心惊之余,畏惧并未如愿以偿地浮现。谢玹如浪涛的眼中,渐渐有汹涌的杀心凝结成形。 下一刻,凤九渊的话,瞬间将这份杀心击碎。 他二指细细摩擦着喉结处的肌肤,细腻的感触如绸缎一般,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他说道:“疼吗?” 谢玹动作僵住:“……什么?” “那根箭是民间的叛军自己打造的,听他们说是工匠在翻阅墨家典籍后,自己画的图纸,世间唯有此一根。他们给我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能一击毙命。但是……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死呢?” “……”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恨你。恨你让这江山如炭,民生艰难,恨你暴行数十年,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根箭打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痛苦死去的。” 谢玹呼吸急促,喉间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凤九渊微微卸力,将略带锋芒的动作,换成如情人间爱抚似的旖旎。但他的动作有多温柔,语气便有多冷漠。 “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 他仿佛不知被他拥在怀中的身躯在细微地颤抖着,说话时连尾音都缀着彻骨的寒。 “我不知道你临死前疼不疼……但星澜,我疼。” “我疼得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整夜被梦魇吞噬。有时我觉得,自己身在地狱,身边皆是劫火;有时我又觉得,我已然死了,但意识仍残留在这世间,受尽千般酷刑。” “有一回……我梦到了佛。” “他对我说,我生前抄过许多佛经,虔诚向佛,他愿意渡我,问我想去哪里。” “我说……我什么也不想要,只要他许你一个来生。星澜,你的来生,就是为了重新遇见我。” 凤九渊俯下身,在谢玹嘴角印下一个吻:“所以我不会丢下你的。” 作者有话说: 佛:骗子!我没说过! 【重生元素没有因果解释,后半段都是(精神状况不正常的)九王爷胡诌的,与作者无关】 第96章 即便如此,我也爱你 凤九渊嘴上说的是不会丢下谢玹,实际上做的却是将人扣住,不放他走。 谢玹来此本来是想替秦庭讨个说法的,谁知自己搭进去不说,还“不小心”捅破了一个秘密。 他尚且身处恍惚之中,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醒。 是地府里塞不下他们这两尊大佛,还是阎王爷底下的人手不够用了?怎么一个个的,不送他们去投胎,反而将魂魄重新扔回各自的壳子里了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谢玹一面懵懂地接受了自己重新活了一回这个事实,一面,又在潜意识觉得,兴许某一日他一觉睡去,就再也不会醒来。 直到凤九渊方才说出那些话,直到现在,谢玹才彻底真正相信,自己站的地方并非虚幻。 难怪……凤九渊早早就来到永州。 他那时还觉得蹊跷,太后只顾着与李缙周旋,还未来得及向凤家挥下砍刀。一向静默不言,谁也不得罪的凤家,怎么就和太后成为一丘之貉了? 还有……这些天,他的这位九哥哥给谢玹的感觉,比在少时在宫中更为捉摸不透。 眼下,凤九渊就坐在他的对面。 他的发带缠在谢玹的手上,发簪也被他取了下来,于是发冠便只能虚戴在头顶,摇摇欲坠的不稳当,不久前,他索性又将发冠直接摘下来,搁在桌案上。 冠面雕琢的是栩栩如生的金鲤,两只,一左一右,看样式与做工就价值连城,但戴在凤九渊身上,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俗气。 碍于身份,凤九渊时常是一幅华贵的扮相,环、佩、玉玑等等一概都往身上招呼,要不是凤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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