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抵在他喉结上。 阮乔不情不愿解开一颗,汽车内的换风吹得他心慌。 “继续。”秦濯说。 还继续啊,阮乔羞赧地去看窗外。 虽然知道窗户经过处理旁人看不进来,但在闹市区人来人往,秦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他自己却…… “你要干嘛呀。”阮乔委委屈屈问。 秦濯扔给他两个小东西。阮乔拿起来看了看,咦,两个小发卡吗?上面还各有一个小铃铛。他迷惑地看向秦濯。 “戴上。”秦濯下了指令。 随着秦濯视线落处,阮乔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往头发上带的小发卡,是…… “秦濯!”阮乔小声抗议。 “嗯?”秦濯挑眉,“宝宝随便让别的男人看锁骨,该不该惩罚。” 哎呀,果然还是因为这个,阮乔撒娇说:“以后不啦~”又小声嘀咕,“陆然是个直男呀,你怎么这么会吃醋。” 秦濯冷笑一声:“直男妨碍和你情投意合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这会儿卖乖说:“我刚才故意瞎说的嘛,秦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啦。” 秦总却并不买账,在阮乔耳边说了一句话,递给他一只蜡笔样子的东西。 阮乔脸颊红得厉害。 秦濯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宝宝要加油适应啊。”他低头从脖子吻上耳垂,咬了一下,“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来稀罕,两人在一起直到现在,秦濯都没真的把人吃在嘴里,第一次是怕准备不充分,后来准备工作本身就变成了一种情.趣。 等待越长越期待。每天挠心般痒,每天都快克制不住,又每天都在克制,就像临界点控制一样,谁都在渴求最后一刻的到来。越等越渴,越渴越香甜。 车开进别墅,司机先下车离开,阮乔窝在穿西装男人的怀里已经一丝.不挂。没有发动机和车水马龙,车内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细小的笔声。 要下车,秦濯扔给小东西一件自己的半长款风衣,阮乔裹上快到了脚踝,他央求秦濯:“你抱我嘛。” 秦濯却不管,曳着桃花眼说:“宝宝是个大宝宝了,该学着自己走路了。” 说罢,自己迈开长腿就走,留阮乔跟在后面浑身不自然地小碎步紧跟着,叮叮铃铃。 终于进门,阮乔生气地推一把秦濯:“你就知道欺负我!” 双手去推人,没掩好的风衣敞开,秦濯失笑,把炸毛边缘的小朋友抱怀里哄着,又坏心肠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阮乔耳根发烫。 - 工作室新接了一个大单,为知名摄影师盛晗女士做影棚设计。 这一期摄影主题是森林精灵,有大量布景和墙绘需要完成,盛晗很喜欢阮乔作品中的诡谲和空灵,坚持要和阮乔合作。 她对自己的作品有完美强迫症,即使是布景过程也会亲自参与,前期的大量沟通都是在网上进行,盛晗并没有见过阮乔本人。 所以当她抵达摄影棚,看见穿着草绿色围裙青年的第一眼,就被他神情中的专注和圣洁吸引了。 她自认阅美无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宝石般漂亮的眼睛。 阮乔注意到身边的人,放下笔刷打招呼:“您好,您就是盛老师吧。” 青年笑了笑,盛晗心中模糊的精灵一下有了具体的样子。 “阮先生!” 阮乔被女士突然激动握住手还有些无措,虽然盛晗跟林晚芝年纪也差不多。 等阮乔知道盛晗想邀请自己当模特时就更状况外了。 他虽然不太清楚模特的门道,但也知道绝不是简单站在那里 就行的,行行要做好都少不了下功夫,他一个门外汉还是不给人添乱了。 “不不不,小阮你听姐说。”盛晗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是十分癫狂的,一个心仪的模特对摄影师来说简直就是灵感缪斯,可遇不可求。 看见阮乔时而专注时而拍拍脑袋的样子时,盛晗已经脑补出八百张成片。 “专业的模特当然是需要什么感觉神态他就得给什么感觉神态,跟演员一样需要功底,但姐现在不需要你演啊,你现在这样就可以!就很好!” 说着盛晗就要拿摄像机:“真的,我现在就能拍,森林中迷路的小画家,找到先祖失传的宝石画笔,觉醒了精灵血脉,啊对!就是这样!” 哪样啊,阮乔感觉自己脸上说不定还有颜料呢。 “盛老师盛老师,真的,您让我再想想。” 阮乔好不容易才把盛晗安抚下来:“我先把咱们的布景画完好吧。” “好啊,你一边画听我一边说。” 盛晗对这一期主题的设想讲了很多,多次感慨如果阮乔愿意跟她合作,这一期一定会爆,大爆! 传播美好不是每一个艺术家的使命和向往吗? 阮乔擦擦惊出的汗,继续做他的墙绘,期间能感觉到盛晗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阮乔又擦擦汗,艺术家真可怕,他懂,他真的懂。 一会儿,落在身上的目光变成两双。 盛晗问来探班的女儿:“橙橙,哥哥是不是很好看啊,像不像精灵?” 橙橙只看了背影:“像!” 阮乔:“……” 等橙橙看到正面时愣住了:“小乔哥哥!” 阮乔看向已经长高的女孩也愣住了,过几秒才敢相认:“橙橙啊。” 橙橙:“妈妈!这个就是我当时和你说的,绘画班特别帅的助教!哥哥还拉钩说以后要给当我模特呢!” 盛晗一脸我的好大儿的惊喜:“真的?!” 阮乔:“。” 出镜森林精灵的事就这样神奇地定了下来。 其实阮乔一开始拒绝是真的害怕给大摄影师搞砸,但后来想通了,人家专业的老师都觉得没问题,他操什么心啊。 想通之 后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摄影和绘画是相通的,都是对美的呈现,只不过这一次阮乔从呈现者变成了被捕捉者。 而他本身就是一个爱美青年,这下可美坏了。 唯一不美的是秦濯。 预拍摄当天,秦濯跟着阮乔一起过去,看见服装时立刻黑了脸。 “现在好的摄影作品都要靠露肉了吗?” 所谓精灵的装扮,下身还好,长长的飘纱尚能遮挡,上面那是什么玩意儿?就几片树叶和珠宝,面料大不过一块抹布。 阮乔闻言赶紧把秦濯拉到试衣间,和盛晗道歉别往心里去,他叔有点更年期。 秦濯一脸不爽:“别拍了,跟我走。” 阮乔扶额:“首先,合理展现人体美感并不可耻,我自己就是学美术的,画过很多人体。” “其次,秦先生,我已经和盛老师签好合约了,你要我违约吗?” “违约金我出。”秦濯语气冷硬。 “不是钱的问题,”一直很乖任拿捏的阮乔这一次没有退让,“这是创作理念和信誉的问题,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秦濯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