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阮阮绝对不可能抄袭。 第二,小软糖迟迟没回应肯定是证据出了问题。 阮乔抿着嘴,他也不知道咋办了,他不想再跟秦濯有交集,只能巴巴求助地看向喻肆。 秦濯又吸一口气,心 里又气又酸:“你自己的事情,连做决定也要看他?” 喻肆毫不避让地直视秦濯:“会修的人很多,我们自己处理。” 说罢要拉阮乔走,却被跟上来的陆然拦住。 喻肆挑起一侧眉,傻大个,你哪边的? 陆然满脸都是不情愿,但还是拽住喻肆:“让他修。” 喻肆是学建筑的,不清楚程序这些事,陆然却是再清楚不过,数据销毁到那种程度,就算有工程师能修,花的时间也绝不会少。 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妈的,只剩秦濯了。 三人把秦濯带回寝室,表情各异,总之没一个好的。 不像请回了外援,倒像带回了煞星。 秦濯丝毫不在意,只说:“我工作时不需要多余的人在场。” 陆然和喻肆本就不想留下,带着春生往外走。 阮乔也想出去,刚动一下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阮阮留下。” 阮乔不想留下,可是秦濯是帮他干事的,用的还是他的设备,说不定有需要问他的地方。 他只好羡慕地看着室友们出去。 秦濯余光扫到,阮乔就像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跟家长告别一样依依不舍,心里就来气。 几个小毛孩子,有什么好的。 门关上,阮乔不自然地在旁边站着,跟罚站一样。 所幸秦濯工作起来是真的很投入,没发生什么让他难堪的事。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漫长的,阮乔看着手机,不过几分钟,谩骂他的言论已经铺天盖地。 他忍不住问:“真的可以恢复吗?陆然说碎的渣都不剩了。” 秦濯一脸淡定:“那是他无用。” 阮乔撇撇嘴。 秦濯又安抚小朋友说:“一切数据都会留下痕迹。” 就像阮阮在他心里。 秦濯的声音沉稳有磁性,久居上位者的气场自带让人信服的力量,阮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依赖信任秦濯。 阮乔看着秦濯修长快速的手指有些出神,客观来说,那是一双青筋突出兼具力量和美感的漫画手。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 不自然地移开双眼喝了一口水。 喝完水又看看秦濯,大夏天的,就算请清洁工来家里干活,倒杯水也很正常吧。 他倒了一杯偏凉的温水,就像秦濯记得他奶茶的甜度,他的身体也下意识记得秦濯的喜好。 水杯放在桌上,发出很轻的脆响。 秦濯手下没停,抬头看了阮乔一眼。 阮乔扭脸躲开。 没看见秦濯嘴角散开的一点温柔。 又过了一会儿,秦濯说:“澄清发好了。” “啊?”阮乔下意识去看手机,发现小软糖一分钟前把证据记录和律师函都发好了。 可他手指头连一下都没动呢。 “你又……”他噘噘嘴,算了算了,秦濯能力这么变态的人黑他个账号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到底是他请人过来帮忙的。 “那你现在在干啥呀。” 屏幕上爬满了阮乔看不懂的复杂代码。 “恢复监控。”秦濯说。 阮乔愣了愣:“什么监控?” “你都去了哪儿自己没印象吗?”秦濯不再说话,留小笨蛋自己一个人长脑子。 数据被毁不是偶然,肯定是人为,那那个人可能在哪里碰到他的设备? 画这幅画的那段时间,阮乔正和秦濯接二连三地发生矛盾,自然没心情到处乱跑,除了在寝室画画,他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你黑了我们学校的监控?” 阮乔眨眨眼消化了一会儿问:“这就算N倍速播放也得查到地老天荒了吧。” 虽然他知道秦濯只会查画室的监控,但十天半个月的时长也不容小觑。 “这就要感谢做贼心虚了,”秦濯悠闲地冷笑一声,“他害怕被查到,肯定会把自己出现那段时间的监控毁掉,或者替换成静止画面。” “这样拙劣的手法被追踪到,不过几分钟的事。” 秦濯敲了下回车,把屏幕转向阮乔。 阮乔看清画面中的人后吃惊地捂住了嘴。 画室中有一排带锁的柜子,他吃午饭时设备会放里面,但从来没用钥匙锁过。 T大学风良好,监管齐全,大家经常把笔记本扔图书馆或者自习室 去吃饭,阮乔从没觉得会有什么不妥。 他以为陷害自己的人会是和当年案子有关的人。 可是那个人怎么会是……社长。 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社长。 杨杰和阮乔一起去做过墙绘,秦濯有印象,也能看出阮乔对那人的敬慕和信任。 看着阮乔惊诧难言的样子,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冷冷说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现在他只是起身摸了摸宝贝的脑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总会有一些无法理喻的人。” 阮乔怎么想都想不出他和社长会有什么矛盾。 那个对谁都翩翩有礼的学长,怎么会做这么龌龊的事。 片刻后,阮乔稳住心神,才发现他和秦濯的距离太近了。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送客,说了句:“谢谢你……” “宝宝要怎么谢我。” 他退一步,秦濯就逼近一步,直到把他顶到门上。 阮乔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去开门,却被秦濯捉住了手,咔哒一声把门反锁。 阮乔呼吸一紧,像只耳朵紧贴着脑袋的小兔子。 “你想干嘛……” 软乎乎的样子实在太好欺负了,秦濯心想,给自己的宝贝要点奖励不算过分吧。 他嘴角勾了勾,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热烫气息洒在敏感的耳侧:“宝宝,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请你离我远一点。”阮乔瞪着圆润的眼睛,声音凶巴巴的让人心痒。 秦濯靠得更近,揽住白T下清瘦的腰肢,低沉好听的声音说:“撒谎的嘴巴是要被封起来的。” 阮乔热烘烘的脑袋中警铃大作,伸手要捂嘴巴,却被秦濯抢了先。 “唔……”小兔子眼尾泛红,尾巴炸了毛。 纤细的手指在门板上挠啊挠,秦濯把他压在门上亲吻,一门之隔就是他的小伙伴,呜呜呜他好想叫人啊,可最后还是不得不细细地藏起呜咽。 陆然和喻肆一定会和秦濯打起来的,他不想再惹事端了。 小兔子任大灰狼索取,嘴巴耳朵和尾巴都是肿的,被松开时小胸膛一下一下起伏:“秦濯,我讨厌你……” 大灰 狼尾巴餍足地甩了甩,带着倒刺的舌头又吻上去:“讨厌我就是爱我。” “你——唔——”呜呜呜。 秦濯吻得很凶,尤其当喻肆敲门问修好没有时,他没忍住把宝贝咬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