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乔听完转向了车窗,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说:“唐特助,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唐礼眨了下眼。 阮乔还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一个人就算经历过再大的恶意,也不该丧失对无辜之人心存善意的能力。” “谢谢你,唐特助,我先回学校了。” 车门关上后,唐礼看着阮乔单薄但挺拔的背影出神。 夕阳斜照,被苍树分走一半,但他一直走在光里。 就像他说话时认真看向对方的眼睛,澄净明亮。 那他会是照进秦总心里的那束光吗。 - 阮乔回寝室蔫了两天,陆然见他不想说就也当没看见,连付春生想问的时候都被他转移话题挡开。 第三天,阮乔又恢复到点芝芝莓莓要记得加芋圆常温三分糖的状态。 陆然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冷酷说:“乔儿,你还记得我是金腰带吗?” 阮乔下意识捂住脑袋:“你想干啥呀。” 陆然:“……” 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我意思是,如果有老狗币欺负了你,咱就算明的干不过,把他套麻袋揍一顿哥还是完全能做到的。” “你别乱来啊!”阮乔慌了,认真劝说,“打人不行,而 且他臂力特别好。” 陆然:???你他妈在说什么? 阮乔:“哎呀反正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陆然憋闷:“那你跟我说说脖子是怎么回事儿。” 阮乔下意识摸了摸,还有点疼呢,幽怨叹口气把那天公园的事儿讲了。 “……也怪我说话难听,要有人说我爸妈我也急。” “靠!”陆然急得拍桌,“那老狗币就一句话说得对,你就是一大圣母!” “不管啥玩意儿理由,打老婆的都得下油炸!!” 阮乔眉毛揪了揪:“啥老婆啊……你别乱说。” 陆然继续拍桌咆哮:“你!现在立刻马上rightnow和姓秦的划分界限!!” “好好好,”阮乔被震得耳朵疼,举双手保证,“我不会再理他的,再理他我就是小狗!” 陆然:“你最好做到!” 阮乔觉得做到这一点也不难,毕竟都闹成这样了,秦濯也不会来理他啊。 挺好的,就这样散了吧。 但阮乔没想到的是,秦氏美术组的人竟然找上门了。 “掉漆?” 杨杰摊摊手:“那边负责人说涂料本身是没问题的,应该是手法使用不当,我说我去处理,但他们坚持谁出的问题谁过来。” 阮乔只好吭哧吭哧大中午就赶过去。 秦氏大厦一楼,不明男子正持刀伤害一面无辜墙绘。 徐澜看得心疼:“兄弟,意思意思得了,别动我作品了。” 秦濯挑眉:“你的?你动手了?” 徐澜翻个白眼。 阮乔赶到时意外看到秦濯和徐澜都在,他无视秦濯径直和徐澜打招呼:“徐老师。” 徐澜:“哎,小乔同学~” 阮乔:?怎么感觉徐老师今天有点亢奋在身上。 阮乔:“徐老师,是哪里出问题了,我这就补补。” “别补了,”被无视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先吃点饭吧,有你喜欢的火焰牛排。” 阮乔没给秦濯眼神,认真检查墙绘的奇怪缺口,淡淡说:“不用了,我怕又烧到头发。” 秦濯:“……” “楼上还有水疗馆,”秦濯继续忽悠,“师傅的按摩手法很好。” 阮乔依然侧着脸不看人:“也不用了,我怕把脖子拧伤。” 秦濯:“…………” “阮阮——” “徐老师,您能帮我看看这里怎么补合适吗?” 秦总彻底被无视,徐澜憋着笑:“我看看啊,咦,这个切口好锋利,有点像……” 阮乔:“某种野兽的爪子?” 徐澜摇头:“正常生物可弄不出来这个哦。” “来吧,重新调个色。” 见秦濯铁着脸离开,徐澜也不装了:“小乔同学,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吃瘪到黑脸又不敢生气的样儿。” 阮乔没接话,继续认真刷着墙。 徐澜看看对面的顶层,又看看阮乔,好笑地摇摇头。 - 三月下旬,阮乔已经连续两周没有受到秦濯的骚扰,他知道他们这场滑稽的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 重回自由身可不得庆祝一下,顺便感恩一下两位知情人士的一路帮助。 当喻肆和陆然得知阮乔要请他们吃饭的时候,一个大财主家的小少爷和一个小财主家的小少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拒绝。” 阮乔:“为什么?!” 再次异口同声:“不想吃麻辣烫……” 阮乔:“……我要请你们去度假酒店好不好!!!” 下了血本了! 阮乔定的是京郊一家不错的滑雪场酒店,滑雪、美食、住宿一条龙,两天一夜很happy。 不过就算下了血本也还是要那么小小地抠一抠的,定三间大床房太奢侈了,阮乔最后定了一个家庭房,两位大爷一人一张,他睡沙发就好了嘛。 结果却被前台告知一个不幸的消息。 “没啦?我真的下单成功了。”阮乔扒拉出订单记录。 大堂经理抱歉说:“周末是家庭出游的高峰,可能我们后台搞错了,不过豪华大床房还有空余,帮您免费改成三间豪华大床房吧?” “啊?”三间,还豪华,那可比一个家庭房贵多了,阮乔有点不好意思。 “您不愿意 ?”大堂经理继续说,“那我帮您升级成三间畅享大床房!一切餐饮酒水按摩滑雪费用都包在里面,您看可以吗?” 阮乔愣了愣:“不是,我意思是……” “您还不愿意?” 经理眼看就又要说下去了,阮乔赶紧打断:“愿意愿意!” 经理露出迷之微笑:“一定请尽情享用,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祝您假日愉快!” 晚上,阮乔看着一桌五星级豪华大餐陷入沉默:“咱们这样薅羊毛不好吧。” 陆然无所谓耸耸肩:“大牌子酒店都注重声誉,这算什么,吃就行了。” 阮乔觉得不对劲:“陆哥?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给我暗箱了。” 陆然翻个白眼:“我需要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儿?” 阮乔又转向喻肆“sibsi”,跟玩口技似的,喻肆瞭他一眼:“再这么叫我抽你。” “好凶一男的!”阮乔躲陆然身后,“陆哥救我!”还继续欠儿不啦叽地叫“sibsi~sibsi~” “说真的,是不是你啊sisi,肆哥!” 喻肆一脸冷漠:“我也不干这种大姑娘绣花的事儿。”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阮乔瞬间沉浸在被幸运女神光顾的快乐中。 好幸运哦! 果然离开狗男人就转运! 第二天,阮乔畅快地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一遍。 本来按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