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阮乔翻了个白眼扬头,有病! “咚!”又是一声。 “……” “……” 四目相对,一时竟都无言。 阮乔:妈妈!好痛痛痛痛痛啊!好想消失啊! 奈何秦氏建筑地板优良,没有地缝,阮乔只能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爬了出来,爬出一米才敢抬头,抬头就正对上秦濯。 秦濯的表情一言难尽,像在可怜一个傻子。 “以后聪明点。” 阮乔抹抹眼泪,输人不输阵地说:“这不在服务条款里面吧,秦总。” 秦濯挑眉:“原来还有服务条款呢?” 阮乔抿抿嘴:“我也不是白拿钱的,你可以说说,跟着你都用做什么。” 不就是做那什么呗,阮乔不傻,但还是想问问,听说有些老板的爱好挺变态的,秦濯这人本身就很变态。 “做什么啊,当然是为我提供情绪价值——”秦濯腔调散漫,曳着桃花眼说,“还有身体价值。” 说得还挺冠冕堂皇。 “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吗?”阮乔心里嫌弃,用秦濯刚才的话呛回去,“难道秦总还有心思和我这样不聪明的人谈情说爱?” “不聪明”三个字咬得挺重,小家伙是个记仇的。 秦濯嘴角勾了勾:“比如,我现在想喝水。” 意思再明白不过,狗屁情绪价值,不就是做小伏低吗,万恶的资本主义! 阮乔忿忿抓起秦濯的水杯走到直饮净水机前,想起醒来第一次见秦濯的时候,秦濯也给他接过一杯水。 “喝吧,秦总。” 藏品级水晶杯磕在桌上的声音不小,秦濯却只打量他,阮乔都被看得发毛了,宽大的手掌突然覆上后颈将他拉了下来。 阮乔被迫附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近得他可以看清秦濯泪痣最中间的那一点,比周围颜色更暗红一些。 这个距离能做的事情太少了,阮乔心里有点慌。 秦濯又看了他片刻,拇指划过他鼻尖,嫌弃说:“小花猫。” 阮乔愣了下。 被松开后才反应过来,中午寝室烧得灰大,他大概是沾上了,一下午兵荒马乱的,竟也没人和他说。 秦濯用湿巾一丝不苟地擦指尖,好像他鼻尖上沾得不是一点黑灰,而是十万斤病毒。 阮乔撇撇嘴,也不知道谁有毒。 正腹诽,唐礼敲门进来:“秦总,晚餐准备好了。” 阮乔:“那我走了。” 秦濯:“你一起。” 两人同时开口,唐助理微笑在脸,什么也没听见,身体恰好挡住门口。 阮乔:“我下午吃东西了现在不饿。” 可惜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响了。 秦濯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饿?” 阮乔:“……”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每次都在秦濯面前出丑!! 最终,还是被唐助理领着去吃饭,阮乔也借机看清楚秦濯的办公环境。 整个秦氏科技大厦的顶层,除了秘书室和贵宾等候室,全是秦濯的私人区域。 在办公室和休息室外,还有健身房,游泳馆,篮球室,滑冰场,餐厅,游戏厅等等……全部都24小时只供秦濯一人使用。 果然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即使在之前这也是他不敢想象的生活。 用餐的地方很雅致,全落地窗可以一览京市最繁华的夜景,室内只用灰白蓝三色装饰,但莫兰迪色系搭配得极好,很符合一个美术生的审美,只是略微空旷了些。 餐厅和后厨是完全隔开的,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摆设却只有一架水晶钢琴。 阮乔对一切美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情不自禁地和唐礼称赞说:“那个钢琴摆件真精致啊。” 唐礼笑答:“那不是摆件,是秦总五千万拍来的真钢琴,之前有人弹奏过的。” 阮乔好奇道:“之前?” “嗯,白……”唐礼顿了下说,“张翼先生,索菲斯小姐都来演奏过。” 阮乔没注意到那微小的停顿,完全被后面两位钢琴大师的名字所吸引:“是受邀来开音乐会吗?” 唐礼:“……是作为秦总用餐的live演奏。” 阮乔瞪大了眼,这简直不能用穷奢极欲来形 容了好吗! 他迫不及待问:“那后来呢?” “后来……”唐礼看了眼去洗手的老板,小声说,“老板嫌他们吵,就不再让人过来了。” 阮乔:“……” 好一个浪漫绝缘体!怪不得他们没有半点共同语言,这辈子不会有了。 秦濯洗手回来,见两人在小声嘀咕,不悦问:“怎么还不上菜?” 唐礼很快按下叫餐铃,随即一道道香气诱人的菜品鱼跃而入。 “豉油贵妃鸡,清蒸多宝鱼。” “勃艮第蜗牛,鱼子酱巧克力。” “冬阴功汤,青木瓜沙拉。” …… 唐礼说贯口似的一个个菜名往外报,阮乔眼皮直跳,虽然看着份例都不大,但扛不住道数实在是多,这撑死两个人都不可能吃完。 唐礼:“第一次在这里用餐不清楚您的口味,所以各个菜系都准备了一点。” 这哪是一点,是亿点吧! 阮乔受宠若惊,感激地看向唐特助:“你真的太客气了,谢谢你,唐哥。” 唐礼后背一紧,心说这声哥他可不敢当啊!还想要年终奖呢! 要说这孩子也是傻的,他一个当助理的当然是按老板的意思行事,老板发消息让他照顾好人,他才会这么上心啊,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菜都上齐,阮乔觉出不对来,怎么盘盘碗碗的都在自己这面搁着,秦濯面前就一碗清汤面。 这啥意思啊,让自己吃独食吗?不会是鸿门宴吧? 那面里看着就点小青菜和一个荷包蛋,莫非下面藏着龙肝凤髓? “想吃我的?”秦濯挑起一缕面问。 阮乔矜持地摇摇头。 秦濯笑了笑,随意问道:“在学校吃得怎么样。” 朦胧的热汽在两人间袅袅,阮乔怔了下。 可能是温热的美味总能软化棱角,这种成熟男性独有的声音和气场,让他觉得现在很像被一个长辈关心。 是他很多年都没有的经历了。 阮乔喝了口奶油汤,说:“还行,麻辣烫窗口的满汉全席挺好吃的。” 秦濯被商家用来哄小孩什么都敢说的宣传词逗笑 ,调侃说:“就十万块的卖身费还舍得吃满汉全席呢。” 这人说话真难听,果然温情什么的都是假的吧。 阮乔恹恹说:“要不是为了还债谁愿意卖身给一个大叔。” 他本身不想和秦濯说那么多,但偏是藏不住话的性子,这一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儿太乱了,等不及和高山先生发邮件,就当说给红油耳根听了,反正秦濯也不会记得。 但是他忘了,秦濯这个人向来是以看别人挣扎为乐的。 “拒绝室友的帮助来找我,普通的小朋友可不会这么做。” 秦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