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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叶瑶之前就知道有新的文人要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动身了,她立马应道:“是!”
随后她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易雅那边……”
“朝廷陷入党争会做出多少蠢事,你们难不成没看见?”江易周的意思很明白,现在她们才拥有一城之地,不急着陷入党争。
谢叶瑶了然,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身去点人出城。
江易周的话就是江易周的态度,她的态度是,不会让党争出现。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各种争斗,权力是一块蛋糕,有人吃得多,自然会有人吃得少,少吃的人心生不满,多吃的人则不满足,这个时候斗争就会出现。
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不会天真的认为,所有人都能一心一意,冲着一个目标使劲,彼此之间和谐如同一人。
江易周知道争斗会有,她要做到的是将争斗限制在一个小范围之内,不让斗争影响大方向,形成裹挟他人的党争。
在目标尚未达成之前,最好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奋斗上,而不是内耗。
这也是江易周要考验那些新人的地方,如果新人中有混子,她绝对要将混子踢出去。
半个月过去了,清江城正式入冬。
冬日寒风凌冽,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上官温苒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不过是放出去一会儿,手就已经从温热变为寒凉了。
“太冷了,什么时候才能到清江城啊?”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不满地嘟囔两句,她梳着妇人发髻,怀里还抱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
“快了,那位叶将军说,明日午时就能到。”
上官温苒说罢,拽下腰间配着的坠子,在那小婴儿面前晃一晃,逗得孩子直笑,笑声冲淡了她们内心的不安。
“此次去找鸣玉,真可谓是赌上了身家性命,雪儿可一定要保佑,阿娘能寻一个好去处。”
女子抱着自己的女儿,喃喃自语。
还在笑的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露着牙花子傻乐。
马车在吱吱呀呀晃悠中,咯噔了一下,颠簸过后,路似乎一下子平坦了许多,马车行驶平稳起来。
上官温苒发觉不对,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比较平整的官道。
大庄各个城池之间,都有官道相连,这官道除了京城附近的以外,其余地方就没如此平整过。
修路的钱一年年发下去,有多少真落在了官道上,没人知道,只知有时候路坏的不行,颠到京城来地方考察的贵人们时,当年要服的徭役,就是修路。
修路真是一件累活儿,服徭役要自己带工具,如果工具是铁制还好,能将硬结的土块打碎,如果工具是木制,或是压根家里穷得没有工具,那就全靠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