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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名字,尉迟鸣玉,这个名字很好,可惜我不是什么文采斐然的人,不然我一定能引经据典的夸一夸。”
江易周坦诚至极,让尉迟鸣玉十分安心,尉迟鸣玉露出这些日子的第一抹笑容,只是因为母亲病重,她的笑看上去笼罩了一层阴霾。
“不知伯母是得了什么病?”
“母亲她,一路来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而今已经起不来床了。”
尉迟鸣玉十分难过地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屋子。
怪不得她会坐在院子里等大夫,病到这个地步,在床前侍疾都没有必要了,因为病人根本没有知觉了。
“你不必担心,既然你今日能遇见我们,便说明伯母命数未尽,不会出事的。”
江易周这话不过是随口安慰,一个人会不会病死,看得又不是什么命数。
她不是医生,看不出一个人能不能活。
这样的安慰,尉迟鸣玉最近听得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话从江易周嘴里说出来,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可信。
或许是因为江易周说这话时,态度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更没有多余的故作姿态的担忧,只有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事实。
两人没多聊几句,尉迟鸣玉是没有心情,江易周则是找不到话题,她不了解尉迟鸣玉,更不清楚尉迟鸣玉身上发生的事情,尬聊没意思。
好在江易雅的动作很快,她们没有对坐太久,大夫就来了。
这位大夫是一位女医,高门大户的贵妇们生了病,总不好叫那些个男子近身查看,因此不管是皇宫之中还是世家之中,都不乏一些医术精湛的女医。
女医把完脉,面色沉重,她几次三番的变换姿势,不时还伸手看看躺在床上病人的舌苔和眼瞳,好半晌才抬头,准备跟病人家属说一说情况。
一抬头,对上三双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得女医冷汗都要下来了。
“五小姐,六小姐,这……”
女医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请大夫如实告知我母亲的病情,若是能治,不惜一切代价医治,若是不能……”尉迟鸣玉拱手行礼,神情悲痛,“若是不能,不管结果如何,鸣玉都不会怪罪大夫。”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尊夫人身子骨太差,再加上心有郁结,方将小病拖成了大病,待我下两剂良方,不说药到病除,至少尊夫人性命无虞。”
女医说完,急匆匆跑到一旁去写方子了。
写完药方,借口要看着药童熬药,脚底抹油一般跑了,那背影,活像是背后有野兽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