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魏景行委屈,退了一步,“不盖就不盖,先办酒席。”
后天就是正日子,总不能因着没拿到婚书酒席就往后推吧,多耽误事儿!
“随你,眼看到日子少想一出是一出,再作妖······”魏良现在也有些后悔由着自家哥儿一意行事了,从当初在淮南县办婚书,到后来给信义信智兄弟两办契,及至去年秋的出门远游到现在的蜗居大安县,还要招赘婿。
这一步步,环环相扣,无一不印证着自家哥儿本就没打算与阿钰厮守。
自己也是昏了头,当初竟然会觉得他说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应各从其志1”有道理,真是有个屁的道理,就是任性胡来!
虽然爹和父亲的心情不大美丽,可一点不影响魏景行,他带着杨小郎玩得不亦乐乎,将人逗得笑了大半天,晚上嗓子有些哑。
温子书喂着喝了些枇杷膏冲的温水,想着今晚保准要起夜,便将人留在了东屋。
魏良洗漱好进来,二话不说连被带人抱起来丢去西屋,要尿床就尿吧,让闲人去伺候。
杨小郎才挨到床,欢快地打了个滚,咯咯笑着。
“别笑了,明儿说不了话了。”魏景行戳着人他的小短腿儿,叮嘱道:“明儿你父亲要忙,后天也得忙,这几天就在我家待着吧。”
“我知道。”杨小郎乖乖躺下扯被子盖住自己,眨着眼睛说道:“爹爹要和父亲成亲,以后就住爹爹家啦!”他自然也得住在爹爹家。
魏景行一顿,捏了捏他的脸,侧身吹灭柜几上的油灯,准备入睡,突然半仰起身问道:“你现在还尿床吗?”
“唔······今晚应该会吧,刚才喝了好多甜水水。”
黑暗中响起杨小郎童真无邪的小奶音,魏景行却如五雷轰顶!
这小子今晚该不会尿他床上吧,不要啊——
“你,要不要现在嘘嘘?”魏景行可以说是十分不放心。
可杨小郎浑然不觉,乐呵呵道:“不用,才刚嘘嘘过。”
他的“才刚”是两刻钟以前,魏景行以为是父亲抱过来前,稍微安心了些,重新躺回去。
安静了不过十几息,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才睁眼转头,被我就挤进来个小人儿。
“作甚?”
“想跟爹爹一个被窝。”杨小郎挨挨蹭蹭贴过去,小手抱住胳膊,脸蛋在人肩膀处蹭啊蹭。
屋内虽黑暗,可魏景行依旧能看到个模糊的小脑袋,只觉心窝软软的,本是不喜与人碰触的性子,今晚却只柔声说了句“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