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何清正泪眼婆娑不知如何是好,听见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擦眼睛,门帘就被掀开。
刘树兴冲冲,“阿清,快收拾行李,咱们一道跟师父走。”
正准备打开衣柜,察觉不对劲儿,转头看去,见夫郎眼睛通红鼻尖也红红,很是担心,凑上去抽出帕子帮忙拭泪,“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何清摇头,哽咽道:“没、没事儿,就是觉得二爷日后有盼头,高兴的。”
刘树觉得不是这样,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道:“高兴怎么还哭,这次跟着师父一道,没个三五年回不来,东西收拾妥当,还得跟大哥说一声,爹娘以后得他们照顾,还有岳父母他们······”
直到临出发前一晚,刘树才反应过来。
夫郎哪是高兴哭了,明明是吓哭了!
早早洗漱好上床,等着夫郎熄灯上床躺好,一个翻身把人压身下,咬着耳垂低语:“胆子肥了敢哄我了······”
耳垂麻酥酥,湿热的气息喷在耳蜗,何清不自在地缩了缩,下一瞬,身上落下个重物,压得他不自觉嘤咛一声。
“以后有事儿都跟我说,再这么忽悠我······”刘树舔舐着白腻的胸膛,间或轻嘬一口,说话声断断续续。
“别、别闹,明儿得早起赶路。”何清推搡,可惜,他本就力气小,现在又全身脱力,哪能抵得过一头渴了半年的牛。
推搡之举好似欲拒还迎,倒是令对方更来兴致。
“没事儿,你在车里躺着,我赶车就行。”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只一墙之隔,一边院里呢喃轻语咿呀不断,另一边却是灯火通明久不见熄灯入寝。
徐钰脸黑得如同烧了二三十年不曾刮灰的锅底,若非桌上信笺事关那人,他高低得撕个粉碎。
咬着后槽牙捶了一下书桌,心里发狠:好,好的很,招赘,还是个带拖油瓶的鳏夫。
魏景行,你真行!
为了绝后路,竟是连招赘的法子都想了出来,还敢找媒人下聘,拿两人八字合吉日,真是······气死我了!!!!!!!
“阿——阿嚏!”
终于打出了憋了老久的喷嚏,魏景行舒服地直揉鼻子。
“是不是着凉了?可不能冒风,来添件衣服。”温子书连忙扯过屏风上的毛边大氅给他披上,皱眉道:“你歇着吧,我和你父亲来对。”
魏景行随意挥手,翻看聘礼册子,“无事,现在躺着也睡不着。”
见他懒洋洋混不在意,温子书拿起桌上的剪刀拨弄烛花,闷闷道:“真要招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