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钰已经穿戴整齐,且发迹微湿,魏景行拥着被子坐起身,“我想吃馄饨。”
徐钰想都没想应道:“好,我去买,别的还想吃什么?”
他走后,魏景行拥着被子发呆。
昨夜入梦,竟是又回到当初在三水镇情形。
那夜,徐钰带他去找黄牙人算账。
将黄牙人拖回家,在徐钰的“百般问候”下,黄牙人叫苦不能。
最后,挣扎着跌下炕,跪在地上求饶。
一向不喜跪拜尤其是别人跪拜他的徐钰,负手而立,冷冷道:“坏我亲事者,本不该就此轻易放过,何况诽谤秀才乃是大罪,若不是我夫郎求情,你今日······”
“是是是,小人知错。”
彻底酒醒满头大汗的黄牙人调转方向,跪在他面前感恩戴德,甚至此后逢人就夸他跟徐钰乃天作之合。
那夜的徐钰,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徐钰,拿出匕首在黄牙人面前比划那一刻,是真的想见血。
黄牙人也是被此前的刺穴激醒,那个怂货痛哭流涕认错,方才躲过一劫。
徐钰,想放手,也是不易啊!
“阿嚏~阿嚏~”
徐钰打着喷嚏进门,恰逢刘树、庄仁泽坐在大堂等早食,两人见他手里提着篮子,对视一眼迎过去。
徐钰早早将篮子藏在身后,警惕道:“作甚?”
“你这就没意思了!”庄仁泽挡在过道,侧头往他身后的篮子看,“买了什么,我瞧瞧。”
刘树抱着肚子卖惨,“师父,客栈早食还得一会儿。”
庄仁泽跟着点头。
见两人都捂着肚子,徐钰紧紧抱住篮子,道:“那你们等会儿再吃。”避开拦路的两人,小心翼翼上楼。
庄仁泽不忿道:“知道的是他抱着个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抱着什么心头宝呢!”
刘树赞同点头,“可不是,师娘就是师父的心头宝,师娘的早食自然也是心头宝!”
庄仁泽不敢置信,“你······”脑子没问题吧,现在是咱两吃不上早食哎。
刘树回座位,自顾自道:“换做是我给阿清买的早食,也舍不得给别人分呢。”
“噗~”庄仁泽“吐血”倒在桌上,“你们师徒二人没得救,就算我是赛神农。”
刘树满脸同情,摇头道:“日后这样,你可是很难成亲呢!”又抠搜又不大体贴人,谁跟谁倒霉啊!
“嘁”,庄仁泽不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日后要娶京城的闺秀,才不要同哥儿成亲呢。”
心气这般高,老庄大夫有生之年还能四世同堂吗?
刘树替远在淮南县的老庄大夫担心了几息,不过······“你瞧不上哥儿?”
“我不是瞧不上,就是吧,我身边的哥儿就没一个好人!”庄仁泽很是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