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却是不听,细细清理掌心残留的膏药,又重新抹了一层,用干净的布带复又裹好。
魏景行彻底清醒时,入目便是白色的“熊掌”,哀嚎:“裹成这样我还怎么穿衣服?”
徐钰不说话,将胳膊伸入哀嚎之人的脖颈下直接将人揽坐起身。
“这点小波折,又如何能难住我们聪慧过人的魏才子!”
······
木盆中水波荡漾,摇碎了眉宇清俊的脸庞,魏景行盯着水面好似入定。
徐钰拿来布巾时,率先看到得便是乌发中若隐若现的一抹红色,笑问:”如何?”
“不如何!”魏景行没好气道。
“你就说衣服穿好没?”
呵,呵呵,魏景行被气笑,看不惯面前之人好暇以待的姿态,直接凑脸过去,“还不给我洗漱?”
既然这么喜欢乐于助人,那就成全你,我今儿不止穿衣洗漱需要麻烦你,吃饭更衣······想到方才的情景,他泄气地闭眼。
徐钰帮忙净面后将人拉到圆凳前,“来,给你束发。”
魏景行一百个不情愿,可是又没办法,只能对着铜镜撒气,“不行,太矮了,热得慌!”
“太紧了,眼睛都吊起来了,你看不见吗?”
“好丑,换一个······”
徐钰任劳任怨,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最终还是魏景行心里过意不去,赌气道:“以后多练练,束发都笨手笨脚!”
徐·笨手笨脚·钰赔笑道:“好嘞,以后我帮你束发正好练练手。”
他自己洗漱完收拾妥当出门时,比平常晚了两刻钟,看着已经半露圆脸的朝阳,摇了摇头往桃树下练剑。
用过早饭也不着急出门,反倒是在西厢房进进出出。
磨蹭着准备去书房的魏景行晃悠过去,“还不下地?”
“今儿不去了,就剩那一点了不着急。”
魏景行心中一喜,不过一瞬压下弯起的唇角,嫌弃道:“我不需要你陪。”
“好,你不需要我陪,是我担心你。”徐钰笑着回头,“担心你渴了喝水不方便,担心你如厕后没法整理衣裤······”
魏景行瞪大眼睛,“我才不需要。”色厉内荏地说完,转身就往书房去,只是背影过于仓皇。
徐钰笑着追出来道:“是是是,你不需要,是我自己想偷懒找借口······”看着急慌慌钻入甬道的身影笑得更大声了。
听着身后的笑声,魏景行甩衣袖怒道:“等我手好了······”
本以为徐钰会来书房,结果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愣是没见到人影,书房独坐的魏景行心如猫抓。
看看屋门处,烦躁地将书丢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