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富,”季时风放下练习册,指尖在上面点了点,“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玩意儿?” 路辞一脸殷殷切切:“喜欢吗?” “让你写作业,”季时风面无表情,掐着路辞脸蛋,“你就在这儿鬼画符是吧?” 路易先不乐意了:“季时风,你他妈掐他干嘛!” 季时风冷冷道:“关你屁事,坐回去。” “……”路易骂骂咧咧,“他妈的,对大舅子就只客气昨天一天是吧……” 路辞说:“什么鬼画符,我这是画的你啊!” 他指着一团红笔画的东西:“这是你在倒水。” 接着又指了指一团蓝笔画的东西:“这是你在端盘子。” 季时风瞅着那上头一坨红一坨蓝的,额角重重跳了两下,这小倒霉孩子,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方牧从厕所回来,瞅见路辞本子上的东西,夸奖道:“小路哥哥,我刚才就想说,你画得真好!” 路辞一脸骄傲,对季时风抛媚眼:“看看,看看,看看行家怎么说!” 方牧接着说:“我在村里看神婆跳大神,她画符就是这样画的。” 季时风双手环抱胸前,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声音里带着笑:“路大富,看看行家怎么说的。” 路辞恼羞成怒:“季时风,好啊你,我为了你差点儿没命了,原来你和他们才是一边的!” · 从咖啡店出来,四个人找地儿吃晚餐,路辞知道路易口味重,于是说:“我想吃杭帮菜,清淡的,哥,咱们就此别过吧,你带牧牧去吃好的。” 路易说:“没事儿,恰好我也想吃杭帮菜。” 路辞点点头:“其实我今天想吃湘菜,哥,咱们就此别过吧,你带牧牧去吃杭帮菜。” 路易说:“我口味重,就喜欢吃湘菜。” 路辞咬咬牙:“我今天不想吃饭了,哥,咱们就此别过吧,你带牧牧去吃。” “不吃饭最好,现在就回家,”路易作势拿出手机,“我叫车。” 路辞怒了:“路小富!” 路易吼回去:“路大富!” 路辞扭脸喊季时风:“季时风,揍他,小拳三十,大拳八十,把他打到和我们就此别过,另外算钱。” 季时风哭笑不得:“路大富,还有三十分钟,我要去家教,再不吃饭,我们就真要就此别过了。” 路辞拽起季时风就走:“快快快,吃饭去!” · 季时风时间紧张,在附近找了家肯德基凑合凑合,到了坐座位的时候,路易和方牧把他俩隔出了个太平洋,在对角线两端。 路辞脸都黑了,他这恋爱还没谈几天呢,憋屈死了。 他冲季时风一个劲儿使眼色,季时风倒是挺自在,一点儿不着急,翘着长腿看手机。 路辞更憋屈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季时风是一点都不想和他亲热,鸟人一个!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季时风给他发了条消息:“跟上。” 路辞没看懂,刚要问跟上什么跟上,难道是让他跟上写作业的进度? 路辞撇撇嘴,心说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富二代要有富二代的行为规范,不学习就是第一条。 季时风站起身:“去个洗手间。” 路辞一愣,立即心领神会,等季时风离开了,他看着玻璃外边,说道:“糖葫芦!我去买几串。” 路易警惕地看着他:“牧牧,你和他一起去。” 方牧特别狗腿:“收到!” 两人出了店门,路辞说:“牧牧,那边有酒酿圆子,你去买两碗,我去糖葫芦那边。” 方牧到底还是单纯,被路辞支走了,路辞猫着腰又进了店里,进了洗手间,悄声喊:“季时风!季时——” 话音未落,最里边一个隔间的门打开,一双手将路辞拽了进去。 “咔哒”。 隔间落了锁,路辞背靠着门板,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哥差点儿就发现我了……” 季时风一只手撑在他耳边,径直低下头,吻住了路辞。 小小的厕所里一共有两个隔间,不断有脚步声、冲水声交替响起,路辞心跳急剧加速,搂着季时风脖子:“你亲我干什么呀,你不是不想我吗?” 季时风和他额头相抵:“不好好写作业,罚你。” 路辞瞪他:“你罚我干嘛——” 唇珠被季时风咬了一下。 路辞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季时风!” “玩刀,罚你。”季时风接着说。 “我靠,我那还不是因为你——” 下嘴唇被季时风咬了一下。 路辞又羞又恼,一只手捂着自己嘴唇:“不许你咬了,早上我妈妈还问我嘴唇怎么这么红,我说上火了。” 季时风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笑,笑得路辞双腿发软。 背后是门板,身前是季时风的胸膛,路辞觉得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 “路大富!”外头传来路易的声音,“路大富!你和那野男人哪儿去了你!” 路辞紧张坏了,一只手捂着嘴,眼睫毛都在打着颤。 季时风嘴角轻轻一弯,再次垂下头,亲吻在了路辞手背上,然后温柔但强势地吮吸了几下。 路辞心跳如擂鼓,愣愣地看着季时风:“你别再亲了,一会儿我手也红了,别人会发现的。” 季时风轻轻咬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双眼注视着路辞:“发现了就说我咬的。” 下午他看得很清楚,有个女生找路辞搭讪,要了联系方式。 小倒霉蛋,白白净净的,不知道自己多招人,得多留点印子,不然总有人惦记。 “季时风咬的,”季时风问他,“记住了没?” 路辞看着季时风,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点了点头。 第70章 七分糖还没我甜呢 从肯德基厕所隔间出来,路辞嘴唇水润润的、双眼亮闪闪的。 他瞅了眼镜子,有点害臊,又有点发愁,问道:“季时风,我这样子,别人一看就看出来我刚亲完嘴吧?” 小倒霉蛋现在是又娇又憨,弄得季时风心里又痒痒了,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别浪。” 有个十来岁的小孩儿进来上厕所,在门口盯着路辞,直愣愣地看。 路辞被盯得特不好意思,扭头小声和季时风说:“他是不是看出来了啊?” 季时风想笑,憋着没笑出声,配合地说:“不知道,你问问他。” “哎,小孩儿,你看什么看,”路辞问那小孩儿,“你才几岁啊,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别太羡慕。” 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航航,站着干嘛呢,进去啊。” 小孩儿转头说:“妈妈,这里有两个哥哥在排队,但他们就是不上,还说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