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敢这么比。” 时父不明白李好在说什么,但也从旁边人嘲笑的眼神中看出了哪里不对劲。 他急于找回自己的脸面,咬了咬牙干脆转过头,将矛头对准时幸:“你看看你给你弟弟做的榜样,一个两个都不务正业......” “那您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时幸并没有被时父激怒。 有俞笙安安稳稳地待在他旁边,他的情绪向来格外平静。 时父见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干脆直接开口:“我就是想让你来管一管你弟弟!” 他转向时英:“一个两个的放着好好的大学金融不读,一个要去打职业,一个要出国去学艺术。没见过你们这么自毁前途的。” 时幸蹙眉望向一旁的时英,时英在那里低着头不吭声,时父倒是越说越起劲儿:“我就是来带你弟弟看看选电竞和走金融的对比,我是不是上个月刚带你去过那个国际交流会?还有下个月有一个跨国合作......” “所以您说的对比,就是带着时英去各个酒会给人赔脸敬酒吗?”时幸勾了勾唇,“这就是您说的所谓长脸?” 时父也没在意,冷笑一声:“那至少我们能算是国际接轨,你们呢,怕是......” 时父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俞笙忽然轻笑着开口:“您最近没有看新闻吗?” 时父不解地转头:“什么?” 俞笙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电子竞技在今年被列为了亚运会项目,COT联盟会在秋季赛结束后从各个战队间选人来征战亚运会。您不知道吗?” 俞笙歪了歪头,神色似乎有些歉意:“我以为您搞金融的,平时应该更关注时政新闻一些。是我想当然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调了一份文件出来,上面赫然是Tp战队收到的亚运会选拔通知。 时父脸色僵了僵,他心中实在对刚才这个下了自己脸面的青年没什么好脸色,忽然冷笑一声,咬牙开口:“你就是个教练,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站上世界舞台也是我儿子的事情!” 俞笙手指颤了颤,但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嗯,您说的很对。我只是想说,您儿子比您想象的要厉害很多......” “他也很厉害的。”旁边一直缩着头当鹌鹑的时英忽然开口。 时英抬头看了俞笙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他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拿下COT职业联赛三连冠的战队队长,而且还是第一个拿下总决赛Fmvp的人,还有......” 时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到最后时声音忽然顿住,满脸纠结的表情仿佛像是忘词了。 他憋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又继续开口。 “而且还带着Tp战队拿下了今年COT夏季赛冠军。” 时父没想到自己会被小儿子又给噎一下,他满脸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时英神色犹疑,他踌躇着开口:“我来之前准备了功课不行啊?” 时父知道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宁愿躲出去逛一天画展也不愿意背哪怕一小时书。 ——更何况刚才如果时英知道俞笙这么厉害,压根不会选他Solo。 时父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沉声开口:“时英,别逼我打你。” 时英瞬间泄了气:“我哥刚跟我说的。” 他低着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就刚才爸你说人家的时候,我哥忽然给我发了一段文字......但实在太长了,我背到后面没记住。” 时幸:...... 时父:?? 俞笙也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他仰起头看了时幸一眼,笑眯眯地比了一个口型:时队长害羞啊?怎么不自己去说? 时幸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攥住俞笙不安分的手指,低声开口:“别闹。” 俞笙再次轻声笑了起来,他转过脸刚想继续逗人几句,忽然却看到不远处的时父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 时父已经要气疯了。 他在家里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实在是忍不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时幸连番下面子。 时父疾步走到时幸面前,扬起手直接就想往时幸脸上扇:“懂不懂尊卑长幼,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而时幸依旧低着头望着自己似乎并没有注意。 俞笙下意识地站起身,在时父扬手时一把拦住他的胳膊,直接夹在了两人中间。 俞笙皱了皱眉:“时先生,您冷静一下——” 可是时父已经急红了眼,他发狠地一甩手,俞笙瞬间感觉一股大力传来,他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一下,身后似乎有人扶了他一下,但俞笙还是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桌角上。 腰部一阵剧痛传来,俞笙瞬间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但他却来不及在意,倏然回过身抓住时幸的手指:“你的手没事吧?没撞到吧?刚才扶我干什么......” 时幸摇摇头,他面沉如水,扶着俞笙赶忙坐到旁边小心地掀开他腰部的衣服。 俞笙一把拍开他手拉过来仔细瞧了瞧,在反复确认时幸手确实没有伤到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腰部尖锐的痛感。 他痛得几乎坐不住,单手撑在桌子上,指尖因为用力被压得发白。 时幸沉着脸,迅速检查了一下。 腰部那里有一处明显的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好在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时幸轻轻按了按,便感觉面前的人身子控制不住地想蜷缩起来。 时幸闭了闭眼:“没事,不过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但偏偏受伤的人还不以为意,甚至着急的都不是他自己。 俞笙按着时幸的手抬起眼,冷笑地望着呆在原地的时父:“您是真的想大义灭亲啊?手对于电竞选手来说的重要性您不可能不清楚?您是想毁了您儿子一辈子?” 时父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他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服软,他刚想要反驳俞笙,忽然却对上时幸的目光。 哪怕那年他将时幸锁在家里逼着他放弃电竞去学金融,时父都没在时幸脸上看过这种表情。 时父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时幸如果不是被俞笙按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 时父话语踌躇了一下,含糊地开口:“有什么大惊小怪,搞这么严重不就是想让我赔点钱吗,伤了谁不是一样的......” “闭嘴。”时幸感觉俞笙状态不对,倏然冷声开口。 俞笙是真的没见过这么不在意自己儿子的人,他气得胸口发闷,撑着时幸的手臂想要站起身,忽然气息一岔闷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