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能抵消负罪感。 但盛闻景不同,他那么鲜活,就该在万众瞩目的领奖台上,享受胜利果实,受尽追捧。 顾堂胸膛剧烈起伏,在盛闻景褪下他裤子的瞬间,双手掐住盛闻景的手腕,绝望道:“我的承诺不值钱,盛闻景,是我不配拥有你的喜欢。” 雨幕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盛闻景脱掉衣服,罩住自己和顾堂,隔着灰黑的天,他的脊背被雨点砸得生疼。 彻底拥有顾堂时,他含着他的耳尖,捂着顾堂的唇,压抑的喘息顺着指缝缓慢向外溢,盛闻景头皮发麻,隐秘的占有欲铺天盖地地裹挟着他的神经。 轻声说:“顾堂,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 深夜。 顾堂缓缓转醒时,盛闻景背对着他,光裸着上半身,露出漂亮结实的肌肉线条。 “醒了。”盛闻景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道。 顾堂:“怎么不多睡会。” “有点失眠。”盛闻景抱歉道:“我的作息一向不太正常。” “有烟吗?”说完,盛闻景自己都笑了,他摇头道:“算了,得戒。” 盛闻景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其平衡的状态,甚至觉得顾堂都顺眼不少。他和顾堂从楼下撕咬至卧房时,想看看顾堂卧房床头有没有套子,没想到只有两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封的膏药。 当时心急没多想,现在倒觉得奇怪,问:“你有病吗?” 顾堂犹豫片刻,道:“……没有。” 盛闻景打开抽屉,仔细看了看包装纸刻印的日期,顺手丢进垃圾桶,说:“过期药别放在床头,半夜睡懵容易误用。” 膏药贴之类的东西,倒也没有口服药过期服用那么严重。过期膏药甚至是顾堂昨天刚拆封应急的,家中没有别的膏药,为缓解腿伤带来的阵痛,只能勉强使用。 他看着可怜兮兮被丢进垃圾桶的膏药,一时欲言又止。 盛闻景回到床内,帮顾堂调整靠枕的角度,认真道:“如果真的很疼,可以给我看看。” 看什么? 顾堂愣了下,随后意识到盛闻景指的是什么,当即冷脸道:“没有。” 盛闻景心情好,没生气,反倒善解人意地露出“理解”的表情,说。 “节目录制进度没你想象的那么慢,很多时候,练习生都是被拉去练习舞台内容,顾时洸很快就能结束录制。” “但我除了电视台的活动,工作室里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不能和你真待几个月。” “睡都睡过了,不如我打个折扣。只要顾时洸不犯贱,我不会轻易找他麻烦。” 顾堂:“和我睡是按次结算?” 不然呢?盛闻景纳闷,钱这种东西,顾堂大概看不上。不过看他现在的表情,难不成是真要钱? “被你带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想拿钱,还得等我回家再说。” 顾堂气得哼了声,扯掉软枕,翻身背对盛闻景,身后传来盛闻景的声音:“我说的你考虑考虑,不过乐团那事,我们签过合同,白纸黑字,给乐手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公路疏通刻不容缓,却也急不得。 钟琦最早傍晚到,早午饭还得盛闻景和顾堂自己解决。 盛闻景站在顾堂身后,等待顾堂煮面开饭,他哼着昨天才整理的曲子望向客厅。 客厅与花园相连,原本地板就被敲掉两块,酒渍没来得及收拾,又被泥污占据,满地狼藉已经完全不能再看。 端面去阳台时,盛闻景认真道:“不如换个地方住吧。” 暮色微合时,钟琦终于带着工具抵达,他看着连接盛老师与顾总的手铐,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我觉得,还是得找专业的消防员。” 虽说是手铐,只单铐着也没什么伤害,但盛闻景和顾堂手腕都有一圈诡异的红,像是激烈地厮打过。 钟琦默然,站在原地等待顾堂发话。 半晌,顾堂对盛闻景说:“我们回B市。” 盛闻景笑眯眯点头。 别墅区远离市区,本想直接去消防点处理手铐,但盛闻景和顾堂根本没办法出门。手铐限制穿衣,他和顾堂都是公众人物,总不能只穿一边,另外那边裸着被看笑话。 消防员开锁时,目光几次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连,盛闻景险些绷不住。 盛闻景回B市,是因为工作室在那,直至登机,他才后知后觉问顾堂:“为什么你也要回B市。” 顾堂笑道:“谈生意。” 有盛闻景的让步,乐团演奏家已经陆陆续续签约,只剩与盛闻景关系最密切的肖询秋。 业界皆知,盛闻景是肖询秋的御用编曲,要想打动肖询秋,恐怕没人比盛闻景更合适。 盛闻景大手一挥,格外开明道:“不如就在我工作室谈,询秋太老实,我得帮他盯着合同。” 肖询秋是工作室常客,前台见肖询秋从电梯间那头走来,起身笑道:“肖老师,老板和顾氏那边来的顾总正在办公室等您。” 办公室内,盛闻景正比对着说明书拼积木,顾堂与他那位执行经理坐在沙发中,执行经理正襟危坐反复翻看着合同细则,顾堂则面无表情地盯着盛闻景。 “闻景,路上有点堵车,抱歉。” 肖询秋比约定的时间,迟到半小时,边推门边道。 盛闻景放下手中积木,抬头笑道:“不急,时间正好。” 经理应声站起,略展了展褶皱的袖口,向肖询秋伸手友好道:“肖老师你好,我们上次在音乐厅见过,我是顾氏旗下乐团的执行经理。” 肖询秋知道盛闻景与顾氏有过节,或者说他和那位顾总矛盾颇深。 但也没想过他们居然能达成协议,甚至是允许顾氏打着他盛闻景的招牌,四处招募音乐家。 除非他们拥有盛闻景所想要的,最核心的利益。 双方老板都在场的情况下,合同签约十分顺利。 下午六点,工作室准时下班。 盛闻景送肖询秋离开后,再度折返回办公室。 顾堂比对着说明书,安装积木城堡最顶端的小旗子,道:“肖询秋的老实人都是装出来的。” “是吗?”盛闻景耸肩,“可我怎么觉得是你们太过分,逼得人家不得不聪明起来。” “你教的。”顾堂说。 盛闻景:“最近都被关在别墅里,哪有时间教肖询秋讨价还价。” “他似乎对你很有好感。”顾堂没说喜欢这两个字,经过那一夜后,他对“喜欢”有点过敏。 盛闻景站在窗边,俯视楼下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公路,远处似乎是有人追尾了,闪着灯的警车停靠在路边,围了一大群人。 “音乐家们大多敏感,肖询秋是个很不错的音乐家,但并不是最理想的伴侣。” 当两个人都服用心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