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声音在颤抖,“我真的很爱你。” 沈佑心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碰章随的眉骨,章随骨相好,眉眼深邃,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严肃。 但章随其实会做很多细微的小表情,这样的反差让沈佑心觉得很着迷。 沈佑心仰起脸,吻了下章随的嘴角,柔声道:“我也爱你。” 章随压着沈佑心接吻,漫长的,充满占有欲的深吻,撩拨得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于是他们又做了第二次。 折腾到最后外面的猫都睡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沈佑心的脑袋枕在章随的胳膊上,两个人的腿搭在一起,姿势十分亲密。 “去洗澡吗?”章随用手指戳沈佑心的脸,软乎乎的,和他这个人一样。 沈佑心没什么力气,幅度很小地摇摇头:“再躺一会儿吧。” 沈佑心有些埋怨地说:“还好我明天不用上班,腿真的好酸。” 章随坐起来,握住沈佑心的小腿,沈佑心怕痒,下意识一缩,却被章随一把拉住了,他的脚踝卡在章随的虎口处,动弹不得。 “别乱动,我给你揉揉。”章随说。 “都怪你。”沈佑心语调拖长了,“刚刚跟你说换个姿势非不愿意,我膝盖也疼。” “从后面来你不是最喜欢吗?”章随知道沈佑心在撒娇,故意逗他,“我感觉你特别兴奋。” 沈佑心脸红,用另一只脚踹章随,力度很小。 “我想和你说件事。”沈佑心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章随看着他,点了点头。 “为了提高性|生活的质量,我希望你能多说话。”沈佑心一本正经的。 章随一愣,问他:“你今天没有满意?” 沈佑心飞快摇头:“我很满足,但是我觉得还可以提高。” “请讲。”章随表情很认真,仿佛在参加某学术研讨会。 “我知道比起说话,你更愿意直接去做,但是做的时候,我很希望你能多说一点喜欢我这样的话。”沈佑心很认真,床头的暖光灯映照下,他眼睛里淡淡的琥珀色像蜜糖,很甜很勾人。 “或者是多叫叫我的名字,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章随认真地思考一阵,说:“抱歉,我一是觉得爱这个字眼太沉重,我自身又不太会表达感情,觉得很拗口;二是床上说的话,刻板印象中只有调情的作用,我认为会有些轻浮。” 沈佑心抿唇,认真的看着他:“那章随,你爱我吗?” “现在我们已经做完了,不算床上的话。”沈佑心补充道。 章随点点头,他的胸口有些疼痛,他哑着嗓子说:“我很爱你。” 对沈佑心的爱是一种太难形容的感觉,失而复得之后,章随觉得这份感情渐渐生长成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那为什么要觉得拗口呢?”沈佑心笑了。 章随沉默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的成长环境里,这个字眼很少出现,遇到了你之后才有些不一样。” 沈佑心觉得这个话题变得沉重了,于是他朝章随张开手臂,笑着说:“我们一起去泡澡吧。” 沈佑心选了桃子味的泡澡球,闻起来很甜,热水澡和爱人的怀抱功效相同,都会让大脑放松。 沈佑心舒服地靠在章随怀里,把手里的水杯举高一点:“随哥,你喂我喝。” 沈佑心在章随面前总有些娇气,章随很受用地接过杯子,动作温柔地把水杯递到沈佑心嘴唇边。 沈佑心真渴了,小口小口喝下去大半杯水,最后又转脸吧唧亲了章随一口,亲完又忍不住笑,耳朵更红了。 章随捏他的耳朵,声音带笑:“别招我。” “回到之前的话题。”沈佑心仰着脸看他,“我觉得恋人之间还是要多表达一些爱意,哪怕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意。” 章随愣了下,有点迟疑地说:“那之前......” “嗯,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老是会偷偷生闷气,因为觉得你不够在乎我。”沈佑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是不是很幼稚啊?” 章随的指腹摸过沈佑心的唇角,他的嘴唇柔软红润,是最磨人的温柔乡。 章随摇了摇头,说:“是我不好。” “其实现在回忆起来,会觉得小题大做,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经历了很多不同的事,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沈佑心用手摸浴缸里的粉红色泡沫,“我可能还是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吧,我一直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现在也是。” 章随很理性地说:“成年人的标准并不是这个。” “我很需要言语上的表达,哪怕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很爱我,我也想听你告诉我。”沈佑心的耳廓一直红着,他的声音轻下去,“你可以理解吗?” 章随垂下眼睛,看到沈佑心修长白皙的后颈,他伸出手,轻轻按在那块凸起的骨头上,慢慢地说:“所以以前我让你很失望吧。” 沈佑心幅度很小地摇头,章随的手指像是按住了他身体的开关,让他动弹不得。 “我会觉得不高兴,但同时又会觉得是自己太小气,又希望你能发现我的不开心。”沈佑心苦笑一下,“形成一种很折磨人的内耗。” 章随伸手抱住他,嘴唇吻住沈佑心的后颈,低声说:“对不起。” “我总是希望你能够没有理由地留在我身边,却忽略你的想法。”章随的胸膛紧紧贴住沈佑心的后背,说话时胸腔在闷闷地震动,好像一阵一阵的轻叹。 “以前的事不用再去执着。”沈佑心侧身,用两只手捧住章随的脸,晃晃,“那你现在愿意多说几遍爱我吗?” 章随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爱你。” 沈佑心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闭了下眼睛,鼻子轻轻皱起,隐隐压着一点哭腔:“罚你以后每天都要跟我说。”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直到现在,沈佑心都不明白。但章随是唯一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他记得有一年的圣诞节,他还在国外上学,学校里办派对,他喝了很多酒,喝得身体暖烘烘的,走出来的时候下了雪,他拿出手机来拍照。可能是酒喝多了,他下意识转头,兴冲冲地举起手机,那个样子,好像是要分享给身边的人看。 可他身边没有人,整个世界很安静,只有雪落下来的声音。 于是一些恼人的回忆袭来,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每年都会一起过圣诞节,特意订一家民宿,吃章随做的晚餐,然后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真爱至上》。 这是属于他们的圣诞节的传统,但这个电影的结局沈佑心一直不知道,因为他们总在电影播放了一半的时候接吻,吻着吻着就脱了衣服,电影结束的时候,他们还紧紧地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