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天花板,我硬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什么行走的荷尔蒙,就是被雄性激素控制的动物。冲动好斗,大脑没发育完全。】 【快点让这人滚出剧组吧,留着万一其他人也挨打怎么办?】 【周莫还有人洗?等着领被打的号码牌是吧?】 还有他以前合作过的其他人,拿出医院诊断记录,出来声讨他。 【之前发的都被他压下去了,这次我就是要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周莫到底是怎么横行霸道的。】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隋星纬给最初曝光他片场霸凌的那条微博,点了个赞。这使得一堆人说“隋星纬和他们是同剧组的人,他都点赞了,说明这件事就是真的”。 周莫脸色铁青,双目赤红,重重地把手机砸向一旁:“都骑脸了还道歉?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助理吃痛大叫,在他的瞪视下,咬住下唇,压抑住声响。 —— 商言尘去医院做完检查,回到酒店,已经是中午了。 他在微博上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让大家不用担心。 粉丝们都等着他呢,他一发消息,就和一群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扑腾过来。 【终于有消息了我都快被急死了(大哭)。】 【我看到照片的时候都懵住了(大哭),那么深的手指印,想也知道尘尘那个时候有多绝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公司照顾好尘尘啊,真的别再出类似的事了。】 商言尘选了几条评论回复,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没事了。 【你快点回去休息,别刷手机了(哭)(哭)。】 他正觉得粉丝的回复有点意思,几条刺眼的评论就跳出来: 【这么快就没事了,看来伤的也不重啊。粉丝一个个哭得跟死了妈一样,你们扪心自问,会这么关心自己父母吗?】 【既然好了就回复一下吧,到底是片场霸凌还是拍摄事故。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如果是片场霸凌,那摄像机怎么还架着呢?是不是本来在拍摄设计好的剧情,只是双方没协调好,出现意外。导演不是也没喊停吗?周围那么多人,还敢动手伤人。我反正不相信周莫会那么蠢。】 不,他就是这么蠢。 或者说,周莫是狂。 他知道肯定会有人站在周莫那一边。这些恶评不用他管,公关团队会自己处理。 按周莫的性格,不会坐以待毙,肯定很快就会开始扰乱舆论。 没关系,他还有其他礼物,要送给周莫。 商言尘放下手机,问念念:“给韩小姐的照片,都准备好了吗?” “还要一段时间。”念念说,“太多了,整理起来比较麻烦。” “那尽快吧。” 他让霍濛搜罗了周莫和其他女人举止亲密的照片和露骨的聊天记录——包括前一晚,他搂着几个女人进酒店房间的监控视频,准备一起发给周莫的女朋友。 单纯曝光周莫做的事,没有用,必须要折断周莫背后的保护伞。 “还有周莫的助理,以及其他在他身边工作过的人,都要接触。他们手上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他异常冷静。 商言尘简单地吃了点午饭,开始处理微信。 剧组有不少人都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他需要回复一下。 对了,还有隋星纬。隋星纬今天帮了他们大忙。 隋星纬出道多年,风评极好,又和他们在一个剧组,说的话很有说服力。 他的那个点赞,无疑将舆论导向有利商言尘的一面。 他专门跟隋星纬道了声谢。 【隋星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隋星纬:你感觉怎么样?我晚上去看你?】 商言尘婉言谢绝。 他不太想见人。 他还想回其他的,念念按住他的手:“你就休息吧,这些消息我来回。” 商言尘看看他一米九几的个子和肌肉鼓起的手臂,乖乖地松手:“那好吧。” “要我说,这些你都不用管,我们保准给你处理得好好的。”念念说,“你呢,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和狗玩一玩,拍不拍戏都没关系。” 商言尘沉默片刻,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可能一直躲在你们后面。” 他说:“周沛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是他初中时的梦魇。纵使贺徵当着他的面,把周沛揍了个鼻青脸肿,他仍旧会在某个夜晚,不经意地梦见那条逼仄的小巷。刺鼻的烟味和汗味充斥在空气中,拳头伴随着粗鄙的嘲笑和怒骂落在肩膀。 如果周沛不再出现就算了,现在周沛出现在他眼前,他就不可能装不知道。 他一定要亲自解决这个人。 “你跟贺徵也这么说?” 商言尘愣了一下,浅笑道:“他不一样。” 念念看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抖了抖,啧啧感叹:“小情侣又开始了是吧?” 念念把手机拿走,商言尘一下子闲下来。 人放松,疲惫感就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揉揉肩膀,走向大床:“我睡一会。” 脖颈还是隐隐传来憋闷的感觉,他蜷缩起来,用其他部位感知到的压迫感,缓解来自颈部的压力。 —— 冷。 商言尘抱紧手臂。 他抬头,呵出一口白雾。 眼前的天空模模糊糊的,好像他呼出的那口气,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他脸颊上。 大概是雪。 他漫无目的地站在原地。 他好像是在等人,但想不起在等谁。 他的大脑异常迟钝,努力思考,只会让大脑刺痛。 他只能放弃思考。 他仰头,看着迷蒙的雪花。 忽然,一个人影遮住头顶的雪。 他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虽然老头的脸他看不清,但他就是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个老头。 老头长得很慈祥,用带着口音的声音问他,某条路怎么走。 他想回答,忽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跟他走。 他闭紧嘴,用力摇头。 老头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突然变成一个痞里痞气的中学生的样子,凶神恶煞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向旁边的小巷。 他想挣扎,但不知道旁边怎么多了一群人,都长着同一张脸,按着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就你是吧?鹿同学。” 他想张口呼救,巴掌落到他脸上:“叫什么叫?安静。” 脑袋嗡嗡地响,视线变得模糊。 “不许哭!再哭我手上的刀子可不长眼。” 他闭上眼,咬紧下牙。 是的,不能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