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次心理檢查篇(四) (第1/3页)
在其中看見哪怕僅有一絲的欲望。低下頭就能碰到那藏匿尖牙的雙唇,他可以輕易地想像他被咬至滲血,而她耐性極好地等待口中的獵物失血無力再吞嚥啃噬的場面。期盼那化作現實,他放鬆警戒靠在她肩上,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享受背後挑起舒適感的撫摸和緊密的擁抱。兩顆錯開節拍的心一致地暖熱。「我是想告訴你,你不該飢渴到不挑對象的,尤其是對我,我討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踩對傷人的底線。」趁他又鬆懈,利器抵在頸後,他卻分明沒有察覺絲毫的殺意,生命受威脅的本能恐懼久違地浮上心頭。是剪刀嗎?冷硬的觸感伴隨重壓,削抹他距離要害不過只隔一層皮的後頸。他減緩呼吸,刀身和皮膚的短暫接觸被敏銳的感官放大每個細節。直到刀尖抽離,不再籠罩威脅。沒有半點疼痛和尖銳灼熱。他果斷拋開重重的疑點,重新回憶刀身完整劃過肌膚時的刃長,那可不是一般剪刀會有的。「妳拿的是...」「放心,用刀背傷不了你。而且你連這都不搶著拿走,還要怕什麼?」她恢復往常的態度,抹去抑制感性的虛假平靜,延續柔緩的語氣,但不再具有壓迫感。直接就抓著他的手臂試圖起身...(好吧,被他壓著了,起不來。)頭靠回地板,她面無表情地躺平,仰望他頭頂的吊燈,眼底是對前路的茫然。「......你可以讓開一下嗎?」「故意讓我放下戒心的其實是妳。」他膝蓋碰地,手掌依舊搭在她的雙肩,抬身俯視她的同時也擋住了他身後的光亮。腰間的重量是她用力一推就能有辦法暫時掙脫的,按在胸前不特別指向誰的短刀又更是助她奔逃的利器。可要她熄滅這盞燈,回到睜眼閉眼都跟盲人沒兩樣的地下陰暗處,太空虛了。是他受傷的話,一定會被在這裡的人袒護吧,因為連她也好想、好想...除去傷痕。那是遭厭惡的證明、受惡意沾附的痕跡,會不把她或誰留下的傷口當污漬的只有他而已。「嗯,也許,是有點故意吧。不過沒人會放鬆成這樣,我很驚訝。」「...很驚訝?我看不出來。妳的表情沒那麼明顯,摸我的時候動作有點僵硬...算是緊張?」他差點因為她無計劃的行動而忘記這些行為的前提,現在想來,那或許是在安撫他別亂動。她跟變魔術一樣地從他背後憑空抽出短刀,技巧被拆穿就嚇不了他了。「不是隨時準備好要嚇我的吧。」「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我剛才以為妳討厭我...討厭到想殺我,有點難過。」「所以我惹你難過了?」被他突然的坦誠委屈壓得良心不安,她搞不清楚他有多刻意,畢竟說這是遲來的後勁也不無可能。他滿臉無辜地垂眸看著自己,像在說被她討厭是應該的,明明不是眼睛水汪汪的可愛小狗,但就是那種會跑到角落吞下哀傷的乖巧能引起憐惜。活生生的人不能是塵封在玩具箱的曾經的新寵,純淨的淚水不能為她而流。猶豫許久,她避開他的目光,把態度放軟了不少,聲音悶在喉嚨裡試探地問:「梓...相信我不會對你對手,所以覺得失望?就算那是我裝的?」「我不怕妳殺我...只是難過已經被討厭了也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可是正常狀況是你可以激動地跳起來罵我莫名其妙,往後退到安全距離再立刻大聲求救,或者好歹把我踢開再逃出去。是我給你報復的動機,你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番外 一次心理檢查篇(四) (第3/3页)
他早該對冗餘的肢體碰觸起疑的,即使嘗試用情愛的眼光看待他不尋常的包容度,也時不時會覺得他是犯了斯德哥爾摩。是混淆自己人跟行為不合理的施虐者,得以生存、獲得善待、維持低仇恨。不想恨認為是同伴的人,哪怕當時處於缺乏醫療條件的致命環境。那這能有幾分脫離受虐渴望的真心,對此迴避提及喜愛這兩個字的她給予的反饋會是客觀友好的嗎?若不是他說去信神還不如好好償還那個人的恩情,她真想推薦他去正經一點的教會當神父。「我那麼做的話,妳會被責怪吧?」「被責怪又怎麼樣。」擺脫了少那幾頓生命所需的飯菜、飲水就脆弱得隨時會體虛病垮,想等有誰來毒死自己的可悲日子。但在這之前堆滿耳邊的難聽話可還沒清空,增加點新舊混雜的貧乏字詞無非就是再往爐裡添火看哪時會炸。他們給眼裡徹底的外人聽的也不會是有損他們體面的真心所想。微弱的怒火燒進壓抑的死水,她半閉著眼,嘴角不帶笑或怒的弧度。一列列的書架堆疊了信仰,寫滿讀不了的救贖,和躺臥在地的她共同沾上歲月的塵埃。要懲戒她,他只需要在這描述他是如何受害,繼續消磨她下次犯錯的自責。「我會過意不去...」哪知他會按住她的手,撈起清醒的那個她,刀身順著他的力道貼近心口,令她重新抬眼去看壓在自己上方的他。彷若指針掙脫機械性的老化運轉,半渾濁的眼珠乍然滾向生命力的來源,明確地意識到這個人在看自己。「對我過意不去?」他不是在看一件能傷害他的利器。執念,硬土下的盤根錯節。令他不畏死亡與隱患,只心痛於藏在其中的疏離背叛。比起琉輝和皓懷抱疑慮卻為求達成目的而收斂帶刺的棱角,從旁觀的視角來給她算得上寬容的對待,他這樣很有親和力的這一點是事實。會關切於情於理都無需他來彌補的受創缺口,為尚未發生的責罵帶給她的不愉快而愧疚。但也會沒頭沒腦地惋惜她在他死後的歸屬,這種不該讓他來cao心的事。「吶...妳殺了我,從我這裡逃走,就不會是屬於我的了吧。」「那樣我就不是誰的了。」在她看來,持有物並非附屬品,而是等於聯繫、牽扯的程度,不具實體的所有權能像一團毛線那樣被分割。不再屬於他就是去除他的成分,只留自己殘破的原樣。「是換成真正被選中的adam會擁有妳...」「我對那種事沒有多大的興趣。」「...沒辦法照妳的想法決定。」覆蓋掉她弱下去的聲音,他傷感地敘說他眼裡的既定事實。不願認命的人沒把握推翻的注定。《佩服網友能精準地形容各種精神狀態。最近發現網上普遍對迴避型依戀觀感不佳,慶幸當初沒在人設裡添個把全部心裡話帶到墳墓裡,並為寫不夠的危險發言而嘆息》往後相見問評價她:...算不錯吧。(挑不出個瑕疵)寺:好感動!女兒認同我的品味了。她:(拿起不適配的刀鞘做暗示)寺:果然真適合妳。她:不,你抓錯重點了吧。發覺認知錯誤她:當神父,好像得一輩子單身...梓:我沒想過要當。她:(腦袋當機,重整邏輯分析語意)梓:需要想這麼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