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闻弈的心情由阴转晴,然后他就听江鹤苓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这能代表什么呢?” 不等闻弈说话,江鹤苓又说:“接吻,拥抱,乃至于互相抚慰,不过是信息素影响下的生理宣泄,性这种事,和情没有任何关系。” 他口吻轻描淡写,神情满不在乎。闻弈像是被刺痛了似的,他敛去面上笑意,直起身沉默地看了他两秒:“你是想说,就算你和我做了这些,你也对我没有感情是吗?” 江鹤苓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后退而高兴,但他觉得有一瞬间的轻松,于是他点头承认。 “没错。” 然而江鹤苓没想到下一秒闻弈周身的沉郁气质骤然一松,他笑了一声说:“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那又怎么样,你迟早会喜欢我的。” 江鹤苓:“……?” 什么叫就当我说的是真话? 什么又叫迟早会喜欢你? 闻弈脸上挂着没脸没皮的笑,偏头看着江鹤苓:“你不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吗?我长得好看啊,我有八块腹肌,人鱼线,还有大长腿。” 江鹤苓无语地木着脸,闻弈还在自卖自夸:“最关键的是我手艺好,口/活好,还有公狗腰哦。” 江鹤苓:“……” 这家伙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神经病吧。 可无语之余,江鹤苓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可见,神经病会传染。 第37章 要亲两下才行 “没兴趣,滚蛋。”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江鹤苓的语气也蓦地变得冷淡。 闻弈不高兴地皱眉,挪着身子挡在江鹤苓面前,让他不管往哪边扭头都能看到自己完美的,线条流畅的公狗腰。 “当初头一回见面,你就夸我好看,现在说没兴趣,谁信啊。” 江鹤苓:“……” 想到初次见面的情景,江鹤苓的脸色更冷了。 老实讲,他们在江家的那次见面,算不上什么好的开始,闻弈嘴贱欠揍的初印象在江鹤苓心里保留至今。 不管是初见还是现在,闻弈总是一开口就让江鹤苓想揍人。不过也算是有进步,现在的江鹤苓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你敢说你当初不是看我好看才选的我吗?这不就说明我的脸是你的菜,那你喜欢我不是迟早的事儿?”闻弈说得有理有据,完完全全说服了自己。 他觉得江鹤苓迟早会喜欢自己,可不完全是因为自恋,而是因为江鹤苓的“让步”。想当初他第一次对江鹤苓“上下其手”的时候,江鹤苓想开枪崩了他,可现在,他再对江鹤苓“上下其手”,江鹤苓会默许,还会主动,这可是巨大的进步。 从抗拒到默许,从愤恨到纵容,不就是从完全反感到可以忍受,可以忍受不就等于有进步空间,有进步空间不就是迟早会喜欢他,会爱上他,会离不开他。 “我的确喜欢好看的。”江鹤苓令人意外地没有否认。 “这不就结——” “但——” “没有但是。” 江鹤苓没理他,兀自说完了但是:“但我不喜欢轻薄无礼,没脸没皮的混蛋。” 闻弈:“……” 轻薄无礼,没脸没皮。 这两个词让闻弈短暂地失语了,他在江鹤苓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他什么时候轻薄无礼了? 哦,第一回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候江鹤苓是被草的下不来床,的确是非常无礼。 在江鹤苓陷入信息素紊乱的时候,又对他“上下其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的确是轻薄了他。 至于没脸没皮,这完全就是污蔑了哈。 明明他是厚脸皮。 至于混蛋…… 江鹤苓好像就喜欢他混蛋,他这样那样混蛋的时候,江鹤苓明明抖得非常厉害,信息素疯了似的乱窜。 闻弈心头心思飞转,将自己这段时间来来去去干的事儿想了个遍,却一句反驳没敢说。 思忖片刻,他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点了点头,郑重开口:“行,我从今天开始讲礼貌。” 立完志,他又换上诚恳的口吻对江鹤苓说:“我承认第一回 见面,我有点没礼貌,我不该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那样说你,我给你道歉。” 江鹤苓不为所动,毕竟这家伙什么话都是张口就来。 “对不起,是我嘴贱,你原谅我吧。”闻弈倾下身,几乎将江鹤苓笼罩,他微低头颅,耷拉眉眼,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大狗。 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江鹤苓嘴角抽了抽,怎么自恋狂似的孔雀还会撒娇吗? 不等江鹤苓说点什么,闻弈又道:“既然我跟你道歉了,那礼尚往来,你也得跟我道歉才行。” “……?” 江鹤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你让你手下揍我了啊,五打一,可疼了。”闻弈委委屈屈地控诉,“还打了我的脸,差点给我打破相了,是不是得跟我道歉?” 江鹤苓差点没气结,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闻弈,推开他就要起身:“谁打的你,你找谁,别在我这耍无赖。” 被推开闻弈也不恼,还伸手抓他:“少爷,那可都是你的手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就得找你。” 江鹤苓直接下逐客令:“滚蛋。” “不滚。”闻弈一步上前,给江鹤苓堵在了床尾,“你不跟我道歉,你就欠我一次,亲我一下,这事儿就算了。” 说着他还把自己的脸凑上前,笑意盈盈地看着江鹤苓气红了的脸。 江鹤苓的耐心这下是真的告罄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闻弈的脸挥去,闻弈立刻侧身避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一击不中,江鹤苓立刻抬腿做出要横踢的姿势,闻弈余光瞥见,预判之后后让,却没想江鹤苓没有踢他,而是要踩他的脚,两人一来一回,小腿勾缠,闻弈身形一让江鹤苓便被他拉扯着往后栽倒。 闻弈当即长臂一揽,搂着他的腰,被带着一起倒向了身后的大床。 将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闻弈轻笑起来:“少爷,你这回可欠我两次了昂,要亲两下才行。” 两你个头。 江鹤苓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刚才自己因为动手而过快的心跳,继而冷声呵斥道:“闻弈,你有病吧。” “对,”闻弈不要脸地点头,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沈御医刚刚确诊,我恋爱脑晚期,病因就是江鹤苓,得江鹤苓喜欢我才能治好。” 姿势翻转,江鹤苓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但他还是清晰地听见闻弈说的话,并且刚才有所减速的心跳又开始怦怦加速。 “放开我。”江鹤苓色厉内荏,试着挣扎了两下,却犹如蜉蝣撼树,加上闻弈身上的信息素影响,江鹤苓